金城的繁华无须多述,每天二十四小时中,有近一半的时间都在堵车,峰值时期排起的长龙甚至可以绵延几里路。
嘟嘟嘟
道路上,喇叭声不绝于耳,后面的车辆不停的催促着前车。
“好烦啊,”
张月看着两旁堵的水泄不通的车辆,不满的说到。
没错,唐朗几人也被堵在其中,还好的是翱翔汽车品质是真的好,几乎听不到外面不停鸣叫的喇叭声,让几人少了很多嘈杂。
“李伯,刚才为啥不绕道啊。”一个小时之后,张月问道。
他们的车辆在这一个小时之内,也仅仅动弹了几百米。
“绕不得哦,其他地方道路狭窄,堵的时间会更长呢。”李华解释到。
对于金城这种高度发达的城市,人口数量和对应的代步车肯定成一定性的高比例。
据统计这座两千多万人口的城市,一共拥有七百多万辆私家车,外加出租车,公交车,外来车辆,等等,车辆总数几乎超过千万。
可想而知,每到上下班,上下学的这两个绝对高峰期的时候,道路上会拥堵成什么样子。
“爷爷,我们还在路上堵着的呢”张月接通电话,无奈的给自己爷爷解释到。
这已经是她爷爷在堵车这段时间里,拨打的第六通电话了。。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车辆缓缓前行,即使速度很慢,但也没有停下来过。
“呼,我的妈啊,终于出来了,”张月白眼一翻,对金城的交通十分无语。
她的话自然也能引起唐朗和李华的共鸣,李华倒还表现得很正常,毕竟他早就习惯了。
只有唐朗,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不停的刷新他的认知。
李华开车很稳,即使不堵车,车速基本不会超过五十,加上车子也十分给力,所以车上的人仿佛就像坐在屋里,感觉不到任何的抖动。
要不是窗外不断倒退的高楼,唐朗一度有坐在原地没动的错觉。
车子缓缓前行,约莫半小时之后,他们来到了目的地。
打开车门的瞬间,空气突然变得湿润清新起来。
唐朗放眼望去,母育海近在咫尺,海岸两旁灯火通明,霓虹闪耀。
海岸上,摩肩接踵的行人来来往往。海里偶尔还传来船艇的鸣警。船艇上也是明亮如白天,里面依旧是占满了人。
几人停好车,带上东西,径直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唐朗这才好好的打量着眼前这片房区。
房区并没有想象中的高楼林立,反而都是低矮的楼群,而楼群很是稀疏,黑夜中,一眼看去,也只有寥寥几栋。
这里也没有小区的热闹,更没有某些大妈扎堆跳老年舞。这个地方反而更加清静。
但是这里草木茂盛,它们都被很规范的管理着,有着一定的形状和固定的高度。
沿着某一条干净的泊油路前行十多分钟,几人也是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站在门口,唐朗打量着眼前这栋建筑,楼房不高只有两层,每层的四面都是用的一整块落地窗组成,里面的摆设完全能够看的一清二楚。
楼房两旁,各有两三栋楼房,但却没有再用落地窗搭建,而所有建筑都被一睹高高的围墙包围。
李华刷过门卡,几人顺利进入其中,院内被草坪占满,只有几条小道蜿蜒到各个建筑。
走在小道上,唐朗很清晰的感觉到脚底有一层很薄很薄的水流流淌。
绕过由落地窗建成的楼房,几人的视野一下变得开阔起来。
它的左右不止两三栋建筑,而是有这七八栋。还有许多凉亭,泳池等等。
每个建筑的风格都不一样,随着视线的变化,有种游历世界各国的感觉。
唐朗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张月,心底充满了感叹。
在这一刻,他在没办法去忽视张月的家庭,没办法不去重新审视自己。
唐朗的家庭与张月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即使不考虑家庭条件,张月那无比疼爱她的爷爷又怎么会轻易接受唐朗这个穷小子?
一种卑微,低贱的感觉在唐朗心中一闪而过。
这并不代表唐朗心性不坚,只是因为两者的差距太过于悬殊。
如果不是张月,唐朗可能这一辈子都只会在隔岸远观这里的豪华。就连进入这个小区门口的资格都没有。
摇了摇头,唐朗抛开负面思绪,随着张月二人前行。
“爸,月月他们到了。”唐朗三人刚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大嗓门在屋里说到。
大嗓门的话刚落地,屋里嘈杂的声音就安静了下来,纷纷朝着门口看来。
“哎哟,我的宝贝孙女啊,你可算是到了,”饭桌最上方的一个老人见到张月的到来,露出了笑容,连忙起身走来。
其他人见状,也是纷纷起身,跟在老人身后一同走出。
“爷爷”张月奔入老人的怀抱,一脸娇容,乖乖女的影响完全展开。
“哈哈哈哈,有没有想爷爷啊。”张景浩溺爱的抚摸着张月的头问道。
张月自然是不停的点头,也没有一点虚情假意包含在里面。
“李华,和这个小朋友,都也进来坐,”张景浩自然也不会因为和孙女的重逢而冷落他人。
但是张景浩何许人也?看见唐朗两手拎着的东西,自然也能把唐朗的身份猜到一二。
在张景浩的示意下,一共十几人纷纷入座,一张直径四米的饭桌也是刚好坐满。
只不过唐朗三人刚才在张庭瑞家已经吃过了,所以整个饭局几乎没怎么动过筷子。
“怎么,月月,你不打算介绍一下这位小兄弟么?”本来还算和谐的饭局,突然被一句话打破了。
“这是我的男朋友,唐朗。”张月瞟了一眼刚才说话的妇女,然后很平静的说道。
“哦?是吗,”这个妇女却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问道:“请问他在哪里高就呢,不知道是不是配得上我们的月月呢。”
“你。”张月被自己二婶问的面红耳赤。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张月很清楚的知道,工作和家庭条件本就是唐朗的硬伤,碰其一就是对唐朗的一种羞辱,这样的问题,张月自然不会回答。
即使平时在怎么多言善辩的张月,在这一刻,也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爷爷。
但端坐在上方的张景浩对张月的求助视而不见,反倒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