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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痛苦的抉择

夜黑看着站在灌木中的那个地底人,他盯了一小会微微叹了口气“嗯,我知道了。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的....”

听到这句话后灌木中的那个人似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么现在......杀了我吧。”

“你就这么想死?”

“难道你还会放过我?”

看着那个人影,夜黑点了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我们没有名字,因为是最底层,而且还干着违反地下法的事情,我们是不配拥有名字。”

“你们?你们是一个组织?”

这个时候夜黑隐隐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奇怪,上一次轮回,上上次轮回,乃至我经历过的所有的轮回都没有这一段啊,到底是为什么又出现了一个变数?

夜黑仔细盯着他似乎想看出什么,如果对方是下层叙事者,那么他作为中层的叙事者应该是可以毫无压力突破的。

这么想着他仔细的看着那个黑影,但看见的确实只是一片迷雾...

可恶,对方难道不是下层叙事者吗?这是什么?绝望?奇怪,就算是中层叙事者也应该明白一切都是无意义的,那么他到底在绝望什么?

难道是上层叙事?不,不可能,上层叙事基本上已经完全是旁观者了。而且就如同中层叙事者无法打破第四堵墙成为上层叙事者一样,上层叙事者应该也无法通过打破墙来进入并且直接影响到叙事线!到底是怎么回事?

内心十分震惊的夜白,表面却波澜不惊,心思缜密。

对面点了点头“对,我们是一个组织,我们是为了扫除地下的宗教与封建,为了解放他们的思想而建立的组织,我们的名字叫做,渎神者。”

听见那个名字夜黑平静地点了点头,此刻他的内心早已是滔天骇浪,再也不能平静。

“你走吧”

“为什么?为什么放我走?”

“小黑!如果再见面的时候你仍然没有伤害任何人,那我就叫你小黑了,同时,你也就是我的朋友了。既然你现在没有伤害任何人,我又为什么要伤害你?”

夜黑说完,一个飞跃便离开了那个长椅。

看着夜黑离开,小黑暗暗的笑了笑,但是笑容中却带有着许多的苦涩,嘴里楠楠的说道”夜黑啊......你还是那样,总是自作主张......很可惜啊,不过奇怪了,按理来说我应该可以看见他的事情的,他一个下层...奇怪...

【地平线】

一个眼神中闪着金光的人影,注视着这里。

不错,叙事线开始朝那一条最终的线收束了。大局已经开始形成了

“星火,去吧,第七号任务”

【魔都第6号高速公路】

夜黑站在高速路的收费站里等待着掌控时限的到来。

周围是一片破败的废墟,有的地方还燃烧着火焰。这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那十三颗血色流星坠落的瞬间,使得大多数普通人变成了一个个雕像,川流不息的车辆失去了控制,无数辆车相互碰撞,爆炸的火光点亮了这一片的天空,这一幕在全国不知道多少个高速公路上发生着。就算其中有未知的古族,那么大多数都在极端的碰撞下被杀死了。

慢慢的夜黑倒在了那个地方,自己的灵魂也回到了圆桌之间。

中枢看见夜黑回来笑了笑说道“夜黑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呢。”

“什么?”

“假如把你的灵魂塞到这具身体里,然后再把夜白的灵魂强行锁住,拷在灵魂中枢的深处,和那十一个灵魂一样,那么我们不就是可以在夜白存活的情况下,更改世界线了吗?”

“不行!”

“为什么?难道又是上层叙事?只要主角没死,上层叙事是不会重启或是毁灭的叙事线的吧。而且,上层叙事线是无法影响叙事线的。你欺骗了我不是吗?若不是你现在还是一个灵魂我可以读取你的记忆否则我还真被你骗了!”

“既然读取过我的记忆,那么你应该明白!上层叙事虽然无法直接影响叙事线,但是他们可以通过某种未知的方式去复写和变更叙事线!”

“唉,我倒是忘了这一点...本来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你准备了什么?难道你现在还没有归还我弟弟的灵魂?”

听见弟弟两个字中枢的语调冷了起来“我和你说过,你弟弟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你也是知道的,从你给你弟弟的命名上就可以看出来。你让两种完全不相同的事情进行了交叉碰撞,不是吗?这也表明了他是个错误,因为这个错误,这个世界的叙事线才会不断的往复。这个叙事线才会接近崩溃!你忘了吗?那个崩坏的场景!

无数雕刻着404这个数字的牌子从天而降,整个宇宙都在慢慢的变成白色,所有的人、事物都慢慢的变成0和1,然后再被一格一格的抹除,一切都在向这一个空虚的空间所靠拢,最后,也是最可怕的,无数的河蟹从天而降,好像在嘲讽着人类的无能,好像在嘲讽这个世界的不堪一击!直到最终,整个世界,不应该是整个叙事线从根本上被抹消。在所有可以找到的资料上都会变成三个数字,404.不是吗?难道你想我们的宇宙也变成那样?夜黑,你要记得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他不会是你的兄弟,从一开始就不是,也不会是了,毕竟其实我们的目标都一样,逃出这个可悲的轮回,让叙事线延伸,不是吗?”一旁,夜白的灵魂在中枢的指引下,缓慢的漂浮了过来“要是你想好了,那就让他永远沉睡,若是你没有.....那么......随你吧......但是有时候机会真的只有一次啊。他很快就会成长起来的,因为叙事线还要再一次的进行延伸。”

看着夜黑纠结的眼神中枢叹了口气“随你吧,毕竟谁想要做坏人呢?又不是天生就规定好了,其实有些人所做的,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必要的恶......包括战争,包括压榨自己的底层。一切都只是想要自己活着。或是活的更好二者都情有可原,但是后者一旦做的过火便是灭顶。夜黑。你好自为之,不要一见到他就忘记你的使命。毕竟我们不想让那一切再一次经历不是吗?你也明白,因为身份特殊,夜白是不可能成为中层叙事的。他也不可能记得你对他说过,或是经历过的一切。”

听着中枢的话语夜黑叹了口气,但是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去。默默的把他从自己的身边推到了一旁的洞中,那里将会通往夜白自己的身体。

“我不会再帮助他了,但是我不希望他是因为我才....”

中枢看着夜黑的选择略微的叹了一口气,慢慢消失在了原地。

“这或许是我们离成功最近的一次”

【地平线】

那个不可名状的人影看着夜黑的方向点了点头“这也是我们离失败最近的时刻...希望星火你快点到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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