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别墅区的外围翻了进去。
白晓觉得这样有点不合适,便道:“我们这样会不会被人误认为小偷?万一谁还没睡,看到我们咋办?”
“有可能……”风止溪摸着下巴想了想,开口道:“那这样吧!”
她从不知道哪个地方拿出来一块黑巾,撕成两半,递给白晓一部分:“罩脸上就行了。”
白晓接过来把脸遮住了,露出一双眼睛。
两个人遮挡了脸,风止溪朝着一个方向走去,隔着茂盛的草木,看到那幢别墅里尚有灯光。
“就是这儿。”风止溪道,“这群人开会呢!”
“那我们要做啥?”白晓道。
“当然是扰乱他们啊,最好能打晕,把他们身上的龙斩了!”风止溪道。
白晓身手敏捷了很多,翻过院墙,摸到了他们房子的墙角下,手一动,墙面便凹陷下去一大块,足以攀爬。
他爬上二楼的高度,在阳台边探出一只眼睛看去。
客厅里正有三个男人在打牌,其中一个正是之前来过店里的那个西装男人,而他们手边计数的筹码,是一颗颗蚕豆。
“这……”
白晓撇撇嘴,心说也太磕碜了点,扭头就看见风止溪也爬了上来,就靠在他身边。
“实力突飞猛进啊,控物控得这么熟练。”风止溪声音很小,笑吟吟道。
“还行还行。”
白晓抹了把虚汗。
两个人把头都探出去了一点,看着客厅内的场景,风止溪小声道:“他们在打斗地主。”
“这你都能看清?”白晓再看过去,发现他们的出牌方式果然是在斗地主,不由给风止溪竖起大拇指:“真是细节!”
“我们这么硬闯进去,打不过他们三个人……得逐个击破!”风止溪道。
白晓道:“这个简单!”
他从背包里取出一个丹药药丸,在手里化为粉末,然后控制着它们飘向三人。
“给谁呢……”白晓目光逡巡一圈,最终停在了名叫孟郁的西装男人身上。
毕竟两人更熟嘛!
粉末进入了孟郁手旁的酒杯里,白晓再将空调控制,让其吹热风。
过了几分钟,孟郁喝下了一口酒,嘟囔道:“怎么热起来了?”
他的朋友笑道:“老孟,你怕不是体内欲火太旺盛了,改天……”
“诶?我得去趟洗手间。”孟郁忽然愣了愣,连忙起身。
“嘿,你这牌烂就去厕所啊!”另一人看了看他丢下的牌,笑道。
孟郁则是火急火燎逃走了。
白晓嘿嘿一笑,扭过头来,看见了风止溪微眯的眼睛。
“挺厉害,下药下得挺熟练,哈?”
“还行还行。”白晓强笑两声,道:“我们现在去把他给斩了?”
“他吃了你的泻药……你自己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好嘛?”风止溪翻了个白眼,万分嫌弃。
“那这儿还有两个人,似乎也没有什么胜算。”白晓皱眉,于是又拿了一颗加强版素清丹出来,同样化作粉末放入一人的酒杯。
这人喝酒喝得很勤,很快就又喝了一口。
才喝下去,他便脸色一变,对另一个人道:“坏了!看来今晚吃的烤串不新鲜!”
“你也要去厕所?”另一人奇怪道,“不是我吃得最多吗?怎么我没事儿?”
“啊,顶不住了!”这人惨叫一声,冲向一楼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一个人。
“动手!”风止溪果断一声,长剑出鞘,快速飞向剩下的一人。
这人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但是剑到眼前,立刻全身气血翻腾,整个人的肌肉都在膨胀,双目瞬间化为血红色,徒手抓住长剑的剑刃!
他的手被六阶的长剑给划破,但是流出的血很少。
将长剑飞掷入了墙,这人怒吼出声:“是谁偷袭老子?”
他的声音极大,孟郁和另外一个人都已经听见,便明白有人来找茬,但是苦恼于现在的境况,根本无法脱身。
风止溪手一招,长剑从墙上飞出,她手指转动,长剑便如幻如影一般开始在此人身周疯狂攻击,留下一道道可怕的伤痕。
“小风,你是什么境界?”白晓扒在墙边,道。
风止溪操控长剑作战,随口道:“琴心。”
“噢,那这个附龙者什么境界?”白晓问到。
“四境龙。”风止溪道,“一楼那个也是四境龙。”
顿了顿,她咬牙道:“你快别说话了,帮忙把这个人解决掉!”
“马上。”
白晓目光在客厅中快速扫动,最终停留在一个板凳身上。
他控制板凳飞起,以极快的速度砸到附龙者的脑袋上,化作碎块和木屑,满天乱飞。
而附龙者遭受这一发重击后,身子微顿,然后从嘴里钻出来一条肥大的长角肉蛇,这蛇没有鳞片,看起来如同黏糊糊的鳝鱼,但是呈现肉紫色,靠着两条小前爪,扒在附龙者嘴角,张开口器发出怪声。
而附龙者也因此变得更为狂暴,硬抗风止溪的剑朝着这个方向冲过来!
“好恶心!”
白晓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得他腹中一阵翻江倒海,几乎呕吐。
“龙出来了还嚣张,斩!”风止溪眼睛一亮,长剑瞬间附火,竖斩而下,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焰尾,然后附龙的小半截身子落下。
在附龙疼得疯狂挣扎的时候,附龙者也浑身一软,朝后倒下。
风止溪掠入客厅,手指一弹,长剑剑尖挑着附龙者体内的剩余半截附龙出来,扔在地上,一团火焰将附龙的身躯烧起来。
“你去解决三境的,我去解决四境的。”风止溪对白晓道。
“你不是说他们在上厕所,不太好吗?”白晓愣道。
“说着玩的。”
风止溪控制长剑往沙发上擦掉污痕,然后快速朝着一楼下去。
而白晓,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找孟郁。
此时,孟郁在厕所咬紧牙关,企图停下,但是怎么也停不下来。
长期处在文明的社会,早就养成了习惯,一边那啥一边战斗,是根本不可能的,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但是,孟郁听到被火烧的附龙发出惨叫时,他终究还是越过了那道坎,提起裤子翻窗而出,随便朝着一个方向狂奔。
白晓赶到厕所,犹豫了两秒,捂住鼻子,控制门打开,但是厕所里没有人。
“跑了?”
白晓注意到一溜儿的污秽痕迹从马桶延伸到了窗子,不由得佩服孟郁的果决。
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