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诤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感觉气氛有些尴尬。
乔诤就问女人发生了什么。女人就有气无力告诉他说,自从乔诤走后,她似乎感觉又恢复到从前了,晚上睡不着觉,脸色自然不好了。
金丝眼镜听好,突然开腔道,嫂子,不瞒你说,你还是得相信我们,我们中西医结合的团队,独创了量子疗法,这可是将来轰动世界的一大创举。虽说这个疗法见效慢,费用高,但是能够根治失眠。我敢打包票,不出三年,量子疗法一定会闻名于世界,到时候,我们就诊人数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金丝眼镜说完,颇有些得意地看着那女人,眼角扫过乔诤时,又补充了一句,当下不学无术者不少,打着什么行医旗号,实则聚钱敛财而已。
那女人就说,刘大师言过了,这位乔大夫可是有传统中医根基的,而且开始效果不错,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又犯了老毛病,乔大夫,我去收拾一下咱们开始吧。
乔诤这就明白了,当下不紧不慢地说,嫂子不急。请问这位高人,咱们不妨打个赌,如果一个月内,我治不好嫂子的失眠,甘愿受罚;但要是治好了,您也该受罚吧?
金色眼镜闻听此言,不禁呆了一下,望了乔诤几秒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笑话,您要是输了甘愿受罚,那么我输了也甘愿受罚。对了,受什么罚?
那女人一看双方僵持了起来,就打圆场说,乔兄弟不要见怪,大家都是为了我好,不要放在心上。
乔诤面色从容地说,嫂子无妨。这位高人,您年龄大,所受何罚,悉听尊便。
金色眼镜略一思索道,既然嫂子说话了,那就不要太过分,他要输了,就自制一个横幅带在身上,上写“身无所学,招摇撞骗”,在本区的海景大道步行街上走一个来回如何?
圆脸汉子正在一旁喝着茶,听到这话,不禁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摆摆手说,不好不好,还是算了吧,你们、那个也是我的朋友不是?
乔诤对着圆脸汉子笑笑说,无妨。既然这位高人都说了,我又怕什么,大哥为证,到时候我们看一看,到底是谁能荣批横幅,在海景大道步行街上走一个来回,几年后,也算是一个本地佳话啊!
圆脸汉子连连摆手刚要说什么,却听金丝眼镜冷笑道,我万可行从来就没输过,嫂夫人的失眠除了我的办法,无人可以根治,我还是劝你考虑清楚了,自己声名败裂倒是其次,耽误了嫂夫人的病情才是第一要紧!
乔诤一边摊开针囊,一边心平气和地说,还请大哥嫂子做个见证,将来要是乔某侥幸治好嫂子,那就有请这位万前辈,披了横幅。
万可行就冷笑一声,右手转了转左手拇指上的一个灰色扳指,说了一声告辞,转身就走了。
圆脸汉子连连说,怪我,怪我,乔兄弟,今天你早来了一会儿,而这万大夫晚走了一会儿,这才发生了误会。
乔诤笑笑说,没事,大哥相信我吗?您要是不相信我,我就此罢手。但要是相信我,我一定为嫂子根除顽疾!
圆脸汉子大为感动,上前紧紧握住乔诤的手说,乔兄弟,我封志龙就喜欢这种爽快的人,你放心治疗,即便最终没有根除,也由我一力周全,万不会出现尴尬的事情。
乔诤点点头,就运起内家功力给予针灸,针灸到一半的时候,就听那女人说,奇怪,乔大夫每次针灸的时候,都是那么舒服,可是为什么上一次停了之后,又失眠了呢?
乔诤也在苦苦思索这个问题,但是不得其解,苦于没有办法,也只能针灸完毕后,收针走人。
晚上回家后,乔诤本觉得有些累,想早点吃饭,却听见门响,人影一闪,一个人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来人正是老季。
乔诤,臭小子,这么多天也不让我来喝酒?
乔诤抬头一看,只见老季面带喜色,一手拿了两瓶酒,一手拿了一包熟肉。东西放在桌子上,是两瓶老白干,一包烧肉。
乔诤笑道,老哥,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
老季说,你猜,我今天挣了多少钱?
乔诤摇摇头说,我又不会算命,怎么知道你挣了多少钱?
老季一脸认真地说,我今天给人修了三两高档山地车,挣了一百元!
乔诤点点头说,确实不少,值得庆祝,只是又是你带了酒肉,下次我请客,顺便还你的一部分钱。
老季正拿了菜刀切肉,闻听还钱之事,就停了下来说,乔诤,我知道你小子有骨气,话说回来,你要没骨气,老头子我也不会交你这个朋友。至于钱嘛,你陪我喝酒,就是还钱了,难道陪我老头子,就不是钱吗?
乔诤不好意思说,老哥,你仗义我也知道,但是一码归一码,虽说你我兄弟,但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老季就打断他的话说,那都是陈规腐矩,在老头子看来狗屁不是,你我既然兄弟,自然是有饭同吃,有酒同饮,来来,先干了这一碗。
三碗下肚,乔诤渐渐放松了下来,就把最近给人针灸的困惑给老季说了一下,最后还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和万可行的打赌之事。
老季大嚼着一块烧肉,等用力咽下去后,拿袖子擦了擦嘴巴,这才抬起头来说,乔诤,那你说说,你要是输了,你就不怕丢人现眼吗,毕竟要在那么多人的街上走一个来回啊!
乔诤放下酒杯,淡淡地说,老哥,我还真没在乎,我就觉得人家失眠已久,很是痛苦,我出手救治,也是尽力而为,即便输了,也是值得。但如果成功,岂不是帮人脱离苦海吗?
老季认真地看了乔诤几秒钟,然后咧着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居然带了极大的欣慰。而后,老季又认真地说,乔诤,那我告诉你,如果你这样针灸下去,肯定会输,你怎么想?
乔诤一脸惊讶地说,老哥,《天医妙手》上说,此症非难也,难不成是诓人?
老季轻轻抿了一口酒说,那《天医妙手》自然是我门中医书圣典,但是你还是没有看懂,看全。
乔诤摇摇头说,愿闻其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