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絮半推半就的把战珂冉拉到了一边,在花园假山旁停了下来。幼絮也无需再多说:“你把小喜带那里去了。”
战珂冉很生气,小脸都气得通红:“我不过是教训了那丫头,想教训她,不过是让她去柴房待一会儿。”
幼絮很诧异:“不是你叫人说邀我赏花。”
战珂冉插着腰:“我做事一向恩怨分明,穆哥哥受伤就是有人来报说是你那丫头做的,今日一早我就去你院,就看见她在欺负院里的小丫头,很是跋扈,见那小丫头跪着一直磕头哭着求她她都不为所动。我见不惯就让人捂嘴拉走了。”
幼絮这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局,她还是不明白,为何妄修没有来告诉,妄修在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夭夭到底是那个表小姐还是国师夫人的眼线,这让她有些糊涂了。幼絮理了下思绪,解释道“第一,小喜为人我很是清楚,第二那慕公子的事是我做的,我可以解释。”
这时一个夫人冲过来,直接一巴掌打懵了幼絮,战珂冉也很是惊讶很快反应过来,拉幼絮在身后,叫着:“慕姨娘,你怎么来了。”
慕姨娘正是慕九卿的生母,少有的江南美人,风华绝代岁月在她身上如同失效一般,丝毫看不出一点为人母,慕相对她恩宠十几年不变,相府就两位夫人,大夫人和她,她只有一个孩子,那大夫人有二子一女,虽不如她得宠倒是常住佛堂不理世俗。
慕姨娘严厉的看着战珂冉身后的幼絮:“是你害我儿,我儿做了什么你这样对他痛下杀手。”
幼絮被人指着鼻子骂,怒了顶撞着:“因为什么,你这上来就一掌,想必你那儿子也是学了这招下三滥,对付一个幼女既然如此光明正大,叫人怎么尊重。”
慕姨娘常年被宠着,很少有人顶撞:“你既然顶撞长辈,你翻了天了,我就替你母亲教训你这个从小就坏心肠的人。”
说完就准备上手,这时战珂冉想着这是她家,再怎么出错都由母亲定夺哪里容得外人插手,拉着穆姨娘,幼絮也不是吃素的吵着:“长辈,你我一不是亲戚,二不是同族,三你不是这国师府的人,你这是要跳到国师府做那姨娘,你怕是没有那个福分,叫你姨娘你就来拿大,你也不看看地方。”
说完也是跳上来抓穆姨娘头发。一旁的小丫鬟看见了也气得直跺脚,拿不出办法只能吼着:“国师欺凌人,打人了,救命啊”还不时冲到穆姨娘身边打人,这时终于赶上的凛遥看着几人撕扯,觉得事情有些糟糕,急忙安排院里闻声而来的丫头:“快去叫夫人,剩下人愣着干嘛,拉开啊,别让她们伤着。”这时慕姨娘不认输叫着:“小青给我打那个死丫头,别拉我。”
听到夫人安排的小青直接上前对付幼絮,幼絮边躲着慕姨娘,一边踹着,倒是战珂冉一直护着她,她有些意外。这时见那边脚步声大了,慕姨娘眼里闪过一丝光,手上力道大了些,狠狠推了战珂冉,幼絮赶忙去拉,穆姨娘倒是顺势先倒地,梨花带雨的哭着。战珂冉被不知道哪里的手推了一下,失去平衡倒向前方,石头正好磕到额头,血流不止。
国师夫人来就正好看见慕姨年坐在地上衣服头饰凌乱,幼絮蹲在战珂冉旁边拿布捂住伤口,凛遥刚在拉扯丫头基本没看她们三,这事糟糕了。“我儿,怎么流血了,凛遥,快叫太医。来人把小姐送回房间。”转头看着幼絮很是凶狠:“是不是你,冉儿做错什么你要在这样对她。你离她远一点。”
幼絮见夫人温柔的抱着战珂冉心里很不滋味但是有不知道为什么,张口想解释,就被一旁的慕姨娘打住了哭着说:“夫人,你要为我做主,这孩子心思太恶毒,既然亲口承认她害我儿,现在有害冉儿,还没有一丝歉意。”
幼絮觉得抱歉,战珂冉不是她拉着出来,想必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幼絮有些怕了张口说:“夫人,对不起。”
国师夫人见人多,也不好苛刻这个名义上的国师徒弟当是冉儿是因为她所以受伤:“各位夫人今日国师府事实在多,还请谅解,改日送上拜帖,送客。”
这时张小姐来了句:“夫人,莫要把年幼当借口,有些人狠毒起来很可怕的。”
一旁的其他夫人见状都不开说话,与她交好的李小姐拉了下她,让她别说了,张小姐很识趣就走了,都知道这个张小姐向来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国师夫人转头看着慕姨娘:“来人,让慕姨娘去洗漱换身衣物,你是国师高徒,我可不敢轻易惩罚,下去,此时我定会彻查,如果是你国师都保不了你,滚回你院里。”
幼絮看着国师夫人护着她的孩子,想起母亲那日也是这样护着她,心不觉得痛了起来,泪水不知觉的留下来,很痛很痛。过了许久,回过神已经到了黄昏,天也有些暗沉,虽是初春,一点暖意都没有,到是承托出几分悲凉,妄修急匆匆的走来,幼絮这才想起小喜还没着落,有些急的问:“妄修,你上午都去哪里了,你可知小喜不见了。”
妄修低下头像做了错事,一句话也不说。幼絮直接上前打了妄修:“平时小喜带你不薄,你通报都做不到吗,不需要你出手,只需告知于我,这世上我只有小喜和哥哥了,我不怕谁误会,我只护着属于我的,你可懂。”
妄修依旧不说话,站着如木头。幼絮很是失望:“妄修,真印证了这名,一切的都是妄想。”
妄修抬起头看着幼絮,张口准备解释,可话到嘴边,始终没能说出。幼絮闭了眼叹气,迈着麻木的腿走了。
到了院子,幼絮拿出小喜贴身之物,准备用寻法之术,一旁的妄修走上前阻止道:“小姐,还是莫要在使用法术。”
幼絮邪魅的看着妄修:“妄修,我让你越来越放肆。”妄修一时被着气息给震慑住。幼絮拿出铜钱,符纸,洒出铜钱,燃烧符纸,手放于前胸,口里默念口诀,神识慢慢冲过大雾来到一个房间四周都是木材,中间小喜被绑着,还被一个凶恶的妇人抽打着,这人就是那日夫人门前拦着的老婆子,想必那日的事必定怀恨在心,小喜身上的衣服没有快遮体,血顺着凳子滴在地上。
幼絮悲痛难忍“不,住手。小喜我终究害了你。”妄修急忙抱住暴走的幼絮,安抚道:“都是命数,小姐别太悲伤。小喜不会有事的。”幼絮被抱着时候感受到暖意,听了后只觉得着暖意如刀刺进心里,寒气四面八方袭来,泪水划过脸颊,这国师府冷的可怕,安静的杀人。幼絮抬起头,伸手推开妄修,眼里悲痛,脸色暗沉的可怕:“妄修,你是我的人,可你又不忠于我,今日开始你回到你主子身边,我不需要无用之人,小喜是我的人,是在死人堆里拖着我出来的,我的过错都朝着我来,何必伤害无辜之人。”
妄修想拦着,可直接被幼絮用定身术定在原地,眼里只能看着幼絮红色的背景,很是孤傲悲凉。
幼絮来到柴房,一脚踢在门上,门应声而倒。门口声音让在挥鞭的老婆子停下手,幼絮走到她面前。老婆子张狂道:“我当是谁,是你这杂种,怎么想救人,你要有着本事,倒是跪下来求我,我一高兴就~~~”老婆子还没有说完,就轰然倒地,胸口插着一把刀,那把是妄修常带的刀,血溅的到幼絮身上脸上,加上幼絮红色衣服活脱脱一阎王。旁边的丫鬟直接吓晕了过去。幼絮伸手摸着小喜的脸,很是怕小喜离开她:“小喜,我来了,你撑住,我带你走。”
小喜感觉到熟系的声音,努力睁开眼嘶哑的声音说着:“小姐,你来了。”就晕了过去。幼絮解开绳,扶起小喜,毕竟小喜高幼絮一头,身材也更加丰满,很是吃力。走到院里,就见百慕生,百慕生见此状也不好多说,上前抱起小喜说着:“快随我来,这府里怕是不能呆了,你且随妄修去北冥山庄躲一阵。妄修已经在偏门等候了。”
幼絮皱着眉头,“师兄。此事还是不要掺和,你今日不该前救我,夫人不会容下我。”
百慕生笑着看幼絮:“我既然是你师兄,必定要护着你周全,我自有分寸。”百慕生就是幼絮在黑暗里的一丝微光。
百慕生是今日听到了院里发生的事,觉得蹊跷,急匆匆去寻幼絮只看见被定住的妄修,解了法妄修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老实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妄修早上见小喜被绑走,就去报了管家,管家也保证着说让小喜完整回到院里,妄修现在才明白管家完整不包括活着完整还是死了完整。
妄修坐在马车前等着,终于看见百慕生抱着浑身是血的小喜,还有黑着脸的小姐,他明白此事他错了,不该不信自家主子。幼絮一眼都没有看妄修,百慕生把人放在马车上,从怀里拿出丹药:“这些是,止血还有保命丹,还有金创药外服。一切只能看造化。”
幼絮接过药:“师兄,一切说是被我胁迫,不必为我搭上自己前途,你今日已经做了很多。”
百慕生只是伸手摸了下幼絮的头,很是疼惜这个人小成熟的孩子,不过九岁都能如此细腻深思熟虑,能力也是他不能匹敌,将来必定是栋梁,可惜是女儿身:“师兄自有打算,且放心去吧。”
妄修驾着马车直接向北。幼絮觉得不妥走到门帘处:“妄修,钱财可拿了。”
妄修听了摸向胸口回答道:“我在出门前去小喜藏钱的地方拿了所有钱,应该是够了。”
幼絮觉得此次妄修倒是做了件极好的事:“你从新找辆马车,我们这辆马车还是往北冥山庄走。当是我不能去。”
妄修有些疑惑,也没有多问,就照做了,换了马车,幼絮给小喜上药,拿出她怀里一块玉,眼前一亮,天无绝人之路。
她怎么能把这事忘了“妄修,去楚王府。”
妄修这就纳闷了:“小姐去楚王府做什么。”
幼絮并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的给小喜换药,喂药,拿起刚让妄修买好的衣物换上。
“小姐到了。”幼絮听到妄修的回答,把玉递给妄修,吩咐道:“拿玉给看门的,说求见他家世子。”
妄修拿起玉,跳下马车,到了门口。侍卫拦下“何人,可有门帖。”妄修有些迟疑的把玉递上:“我家小姐,求见世子,麻烦小哥通报一声。”
侍卫接过玉,看了上面纹饰的确是他们楚王府:“我家世子未在府上。当是我去通报院里人看几时回来。”
幼絮在马车上还是很清晰的听见他们对话,想出去阻拦,回头看着躺着的小喜,还是犹豫了,毕竟修道不在,这公主府主人不清是敌是友,一切还得小心为妙。
“公主,侍卫来报,有人拿着世子的玉佩要求相见。”公主正在浇花,听到着“哦,可是那人个和修道呆了几日的丫头。”
一旁的贴身丫鬟莉儿小心的回答道“回禀公主,正是。”
公主停下了手,想了下回答道:“我许久没去南香寺上香,你让她换公主府的马车去前去,把她的马车留下,告知我明日必定赴约。”
妄修隔着门帘说:“小姐,公主让我们换马车去南香寺,她明日在南香寺与小姐见面。”幼絮看出了,这是不想她直接入府,让人抓到把柄。
到了南香寺,僧人见是公主府马车,就直接放行安排住宿,幼絮也没有在多说是,养精蓄锐的等待着,毕竟明天是场大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