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风轻轻吹过身边,清脆的风铃声犹响在耳边,好听极了。
夜玖璃连忙从秋千像这样的起来,慌忙地推开他说:“时间不早了,我……我去看看二王兄准备的怎么样了!”
夜玖璃像一只兔子一样连忙跑开了,只留下凌殇一人看着她的背影偷笑。
玄武殿内。
夜玖璃在夜谨言身后喊道:“二王兄,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宴会还未开始,所以也就没人来,提前来的也都是在参观御花园。
夜谨言问道:“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夜谨年自然知道夜玖璃他们要去古墓,虽说自已的妹妹是神,但古墓里死过的神魔也不少的。
无论是神是魔都有可能丧命于古墓之中,修为的高低在古墓中都是无关的,一切全凭机缘。
夜玖璃嘻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是生是死,我说了算。”
她随口的玩笑,却有些让周围的人不寒而栗。
她的命运从来不是他人能左右的,若是可以的话,那早在她与夜非离历劫时就应该改变了。
夜谨言突然对她十分严肃地说:“璃儿,冠以夜姓者,必有其责,司其责尽其力,方可顺其自然。”
这句话虽然别人听不懂,但是夜玖璃多多少少也是听出了一些道理的。
夜玖璃听了心起波澜,有些慌张地问:“二王兄,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这话似乎让她的灵魂深处有些颤抖。
她虽然听懂了一些浅显的话,但是也不想听懂,宁可永远不要懂。
叶谨言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会明白的。”
可他却希望她永远不要明白,明白也就意味着她彻底领悟了这世间的真谛,也需要担起她该担起的责任……
不希望是于私,希望是于公。
夜玖璃撇眉道:“我可不想懂那么多大道理,我还没玩够呢!”
她此生只愿与心爱之人游历天下,游山玩水,无拘无束的过完一生。
夜谨年有些惋惜地说:“你可知道朱雀血脉,便会生生世世拥有着凤格永远逃不掉也躲不掉的。”
朱雀马是凤中之凰,身怀其血脉,无疑与朱雀无异。
夜玖璃莞尔一笑道:“可如果我将这力量封印了呢?”
火凤也有双重面孔,一仙一魔,一个善良至极,一个邪恶之极。
每只火凤原本都是善良至极的,但当时燃烧自己的生命的时候,有的会染上邪念,邪念多了就会变成黑凤成为一个邪恶至极的人。
夜玖璃若不想有凤格的存在,就只有选择成为堕神。
夜谨年似乎早已预料到,神色平静地问:“只要你选择了这条路,你将会万劫不复,你可想清楚了吗?”
他自己的妹妹她当然了解,但是却不想她踏上这条不归的路。
若一旦掌控不好将会被邪灵吞噬,严重的可能会成为祸国殃民的妖雨,被万人唾弃,世人遗恨……
夜玖璃淡淡地问:“二王兄,你见过极致的恶吗?我见过,没有一丝光。那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没有你想不到的,只有它做不到的。”
她刚成神的时候,经常梦见许多的恶,虽然是因泠鸢身上染的邪念,可她多少也会受到影响的。
那种恶如临深渊,像有无数双无形的手,硬是要将你霸气的扯入深渊中,不容易挣扎半分。
若是一般的人见了想必定会疯狂掉,好在她的承受力强硬生生给撑得过去。
夜谨言淡淡地说:“璃儿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劳其筋骨……”
总而言之便是现在的一切,只不过是试炼罢了,但是夜玖璃却不想懂,也不想明白。
她宁愿做一个痴痴傻傻的无忧无虑的人,也不要懂这么多。
夜玖璃抱怨道:“若是这样,我宁可不要这个责任。”
这不只是她今生的愿望,也是她生生世世的愿望,这份责任太沉重了,她担待不起,也不想担起。
夜谨言突然严肃地盯着她说:“世道轮回,因果循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会有相对的果存在,你还是谨慎为好。”
就比如前世她改变夜沫的命运,结果却让墨凌殇死去一样。改写未来,改变历史是会付出相应的代价,改写程度越重,代价就越大。
夜玖璃有些被吓到了,有些害怕地问:“二王兄,你今天怎么说话都有些怪怪的?”
平日里的夜景,爷对他都是十分宠溺,从不向他发脾气,也不曾这般严肃过,也从未拉着他讲一些他听不懂的大道理,却还要继续的讲着。
夜谨言回过神来,摸了摸她的头,浅笑道:“也许你现在还不太懂,也不愿意懂这些事。但未来你会明白的,但在此之前你所说所做都必须三思而行,要为你的未来着想,不可光顾眼前。”否则当你明白的时候,必会后悔终身。
这也是如今他能给她最好的忠告和劝告,不让她日后后悔。
夜玖璃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绝对不会意气用事的。”
她也许不知道,此时的承诺在不久之后都将会抛之脑后。
那时的她才会深刻的明白美色误人的道理是对的。
叶谨言半信半疑,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夜谨言对夜玖璃嘱咐了一些及笄之礼的事项后,凌殇便徐徐走来。
“微臣,见过谨王。”凌殇微行了一下礼道
夜谨言震惊地说:“凌将军今日怎么换了一身?”
平日的铃声一直是穿着黑色的,最多也只会穿一身,难得可今日却穿着一袭白衣,宛若温润如玉的谪仙,被贬人间,却不沾染红尘之气,少了许多平日的戾气。整个人有着翻天覆地的改变若是摘下面具,想必定会掀起一番波动。
夜玖璃看了他两眼,满意地说:“看来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当她看见这件衣服的第一眼就觉得十分合适凌殇看来是真的没错。
虽然凌殇带着面具,可仍抵挡不住他的帅气以及帝王般的气场。本身对帅哥免疫的夜玖璃,都是犯着花痴了。
夜谨言起初震惊,又立马严肃的问:“这件衣裳也花了不少钱吧?”
夜谨言一看衣裳价格不菲,而夜玖零一个月的俸钱也并不够买下这件衣裳。
夜玖璃胡诌道:“我每一年都会出宫几个月,这么多年来,多多少少也攒了一些的。”
若这天下起财富来,恐怕没有人比她更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