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衣的九月,天就冷了,我并没有多穿衣裳,仍旧单衣单衫,随着那一场告白变成了告别,我开始注意天气变化,时间也加速前进。很快来到了获稻的十月,此时,夜里的气温明显降低,我和小鸟就选择提前一小时收摊。
头天夜里,小鸟在寒风中说:
哥喝的是营养快线,吃的是过桥米线,
打的是穿越火线,住的是网吧对面。
在寒风中他的鼻涕也快流成线。
我说:嘿,你这不是快乐无限!
小鸟说:这是当然呀!
第二天夜里,我和小鸟在烤箱旁烤火,于若文们下班后路过,纷纷也加入到烤火的行列中来。在这美女作伴,其乐融融的范围里,大家有事说事,没事保存沉默的肩并肩的烤着火,来抵御寒冷。
小鸟突然来了一句: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字还没开口。
我们余下的无人异口同声的说:不能!
小鸟一来就是高潮,但没想到会有这种效果,明显深受打击,委屈得要死。
我们五人彼此对望了一眼,接着哈哈大笑,纷纷表示不是故意的,但又纷纷表示绝对是有意的。
小鸟说:我唱我的歌,关你们屁事!
我说:去里面唱去。
于若文说:难听死了!
杨莎说:你有病啊!
杨薇说:这样的歌都敢唱是!
杜婷说:影响心情!
小鸟闷闷的看了我们五个人一眼,一视同仁。
小鸟说:你们会不会欣赏艺术,懂不懂欣赏艺术啊?
我转身去店里找烟抽,于若文、杨莎、杨薇紧随其后,只有杜婷还待在原地保持不动。
杜婷说: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
小鸟闷闷不乐,觉得莫名其妙,避开杜婷灼人的眼神,低了一下头,看到地上有一颗烟头,就用右脚毫不客气的将它踢到烤箱下面,把双手背在身后,然后抬头看向天空,试图看到北极星,发现找不到北极星,便再次看向杜婷。发现杜婷还没走,避无可避,又不能示弱,便淡定大声的唱:我在佛前苦苦的求了几千年。
杜婷二话不说,上前两步,左手拎起小鸟衣领,右手顺势提起插在木炭中的竹签刺向小鸟的咽喉,那竹签已被烧掉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头尖还冒着火,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火光,在距离小鸟喉咙只差0.1公分的时候,选择停下。
杜婷说:王燕华,你再唱,我一竹签捅死你!
小鸟呆在原地,没做挣扎,可能杜婷太过美丽、火星太过撩人、竹签所射来的剑气太过霸道,小鸟已深深受了内伤。
杜婷蓄势待发,保持好姿势,没做进一步深入。
他俩僵持了一分钟,选择放弃,恢复正常。
在此期间里面,我们里屋的四人没一人出来阻止,即便出言阻止的意向也没有,更没一人想看故事下一步的发展,全由他俩自由发挥。
小鸟说:真是一群没心没肺的人呀!
杜婷说:你才发现啊!
小鸟说:刚才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的会刺死我!
杜婷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小鸟说:希望下次,你在动手前,提前给点暗示啊,我好提前做好准备。
杜婷说:等到下次,估计你真会牺牲了!当时,我真想一竹签捅死你的!
小鸟说:看来你也是没救了,也不懂得欣赏艺术!里面的人们听着,问你们个问题?
你们有没有听过这样一首歌:感性的人听了,难免会想到“泪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那江好白,白得像雪;而理性的人听了,只会想到此歌的出处,词曲搭配是否合理,歌词是否还能删减?
我们异口同声:琵琶行
小鸟说:靠,我说的是歌,不是诗!
我们说:那是,哪一首?
小鸟说:没听过吧!都傻了吧你们,其实、其实我也没听过!
我们说:切,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