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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夜半三更猎户走险 天刚破晓圣使行乐

如果用大雪原中的一种动物来形容驼首,那健壮坚韧的鬃驼再适合不过了。

峰舵主刚生下来的时候就身体孱弱呼吸垂危,当时族中有人劝他娘把他丢在大雪原里,但是他娘死活不肯,这也难怪,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只要还有一口气谁又忍心看他在风雪中消失。说来也巧,峰舵主的娘就一直在怀里抱着他足足半年,居然把他抱活了,不过气儿虽然喘匀了,但体质一直弱的很,以至于到现在都一副身染大病的样子。相比驼首,峰舵主更像是皎轮谷中的秃鹰。

“可是皎轮谷中很少见到秃鹰啊。”老寻圣者的面前一个孩子说道:“这里这么冷,山口的风还大,秃鹰才不会来呢。”

每到晚饭后就是孩子们听老寻圣者冯蒙讲故事的时候。很多家庭都会把孩子送到老寻圣者这里,因为总是在人们不经意间他就会从中选出一位年轻的寻圣者,但相比送来听他讲故事的孩子来说,他挑选出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不过即便没有被选中人们也不会太失望,因为作为距离大驼神最近的人想必也不会是寻常百姓。

冯蒙捋了捋胸前如蒲公英一般蓬松的胡须说道:“的确很少有秃鹰能飞到皎轮谷,不过能在风雪的历练下活着飞来的绝非凡品。”

“那辨鬃使像什么呢?”有个孩子问道。

“辨鬃使是大驼神的分身,世间万物都是大驼神的子民,众生皆有大驼神的影子,所以辨鬃使就是辨鬃使,他不会像众生。”冯蒙看着眼前一片黑压压的小熊皮帽慢慢的说道。

“岳哥哥最像兔子了。”人群中传来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他笑起来最好看了。”

孩子们哈哈大笑着,冯蒙也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他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把十二世辨鬃使同兔子联想到一起。“或许是同驼首和峰舵主相比跟小更稚嫩吧。”他心中暗暗想到,不过十二世的笑容的确很可爱,让人无法拒绝。

当谷顶山风平息星光最亮的时候就是孩子们起身要回家休息的时候了。稍大一点的孩子结伴下山,有说有笑,把老寻圣者的故事抛在脑后甚至忘的一干二净。小一点的孩子则在爹娘的陪同下回家。

“今天冯老先生有没有选中谁呢?”女人蹲在地上为自己的孩子扣好胸前的扣子。

“没有。”孩子摇了摇头答道。

“无所谓啦。”女人用手揉了揉儿子头上毛茸茸的熊皮帽:“回家好好休息。”说着便拉着孩子的小手朝山下一步一步慢慢走去,雪地中留下几行浅浅的脚印。

不远处的大帐篷中辨鬃使透过帐前的皮帘静静的听着人们的交谈。每当他临风占星都要披散着头发,不过近两日星辰没什么明显变化,他便将头发扎起束于脑后。他突然想起上一次见母亲已是七年前,临别之际母亲为他亲手梳理着头发然后扎起,一别数载他早已忘记了母亲的声音,依稀记得的是母亲已不太年轻的脸,眉心间有颗红痣。

他听着外面孩子跟爹娘的交谈声渐渐得有些发呆,好像魂灵也被下山的人们一同带走了。油灯跳动的火光在他点漆似的眸子里闪动着,只是他二目无神。

“您是大驼神于人间的分身,不可为情所动。”一旁一个老寻圣者说道。老人名叫喻增,同帐外的的冯蒙一样同为寻圣者中辈分最长资历最深的。

“神明没有感情么?”辨鬃使方回过神来问道。

老人用铁签挑了挑油灯中的灯芯说道:“神明或许会有感情,但不会有凡间的感情。神明的职责是维持周天的平衡,一旦动了凡心就必会有所偏袒,平衡也就不复存在了。”他微笑着看着辨鬃使:“生于人间却要摒弃人间的情感固然很难,但神明之所以是神明,就是因其有超凡之处,您要走的路注定要比凡人艰辛。”

“多谢大父指点。”辨鬃使低着头说道。

喻增继续说道:“克己而服天道方为神明之本,您有听说过衡界么?”

“我小的时候曾听冯大父提起,据说是传说中神明的隐居之所。”辨鬃使说道。

“也许衡界并不仅是一个传说,只不过这个世界我等凡人看不见也涉足不了。”喻增说道:“衡界既然是神明的所在之处,顾名思义就是一个绝对平衡的世界,而神明还需平衡世间的一切,对于没有私情的神来说,为了维系平衡他们会不择手段。”

“为了平衡而平衡,甚至会不择手段。”辨鬃使问道:“那和作恶有什么区别?”

喻增将手中的铁签放下说道:“众生于衡界神明眼中,好比凡人眼中的蝼蚁。就像是有一群黑蚂蚁和一群红蚂蚁,我要做的就是无论双方争斗的胜败,都要消灭数量多的蚁群中多出来的一部分来维持双方的平衡,至于谁会被消灭,又要用什么手段使它们消迹。”他看着辨鬃使,苍老的脸上神情严肃:“凡人会在乎蝼蚁的死活么?”

帐外人们交谈之声已湮灭在星夜的寂静中,今夜的皎轮谷没有呼啸的山风,难得的安静。

“两百多里地,你这可真是星夜兼程啊。”峰舵主的夫人陈氏将鹰羽大氅披在丈夫的肩上。“等天亮了再走也不迟,干嘛非要赶这几个时辰的功夫?”

峰舵主整了整衣襟:“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难免夜长梦多。”

“玉蟾宫不是有寻圣者们和辨鬃使前去拜访么,你怎么心血来潮想去看看?”陈氏问道。

峰舵主在伶鸮的搀扶下上了鬃驼,他看起来病歪歪的,不过身手还算麻利。“要是辨鬃使他们去同玉族人一同参悟星象中的来历,皎族想入主雪原之南的丰饶之地估计是遥遥无期了。”

陈氏说道:“你想收买玉族参道者?”

峰舵主的枯黄的脸上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他们自称千里迢迢的从龙都迁徙到大雪原是为了感受冰雪和风的力量,随他们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信,如果单单只是为了感受自然之力又为何三番五次的到各族宣扬他们的龙神以及修行之法?”

“你是说他们另有目的?”陈氏有些不明所以。

“绝对不是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我觉得这是龙都扩大势力的手段。”峰舵主用手抚摸着毛板锃亮的鬃驼,这只鬃驼的每一根毛都被峰舵主精心的打理过,不过由于打理得太勤,它的鬃毛也似乎比其他鬃驼少了些。

一旁的伶鸮也飞身上了鬃驼:“那为什么辨鬃使跟寻圣者们还会相信玉族人?”

“自然是有其灵验之处,辨鬃使尚幼不明世事,他身边那三个老家伙可没那么好糊弄。”峰舵主说道:“龙都想借助赴大雪原的参道者扩大势力,我则只想早日南迁,人们是信仰大驼神还是什么龙神根本不重要,能为我所用就好。至于辨鬃使,不过是人们的信仰归宿,他要是再这么碍眼,换成个神龙使取而代之我看也未尝不可。毕竟对那群愚人而言,有个心灵的寄托就可以了,而寄托给谁其实也没什么两样,反正天还是蓝的,雪还是白的,一切照常运行,不会有什么改变。”他那对上挑的眉峰格外凌厉。

没有风的夜晚十分寂静,鬃驼蹄在雪地嗒嗒地踱步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都说法不传六耳,今天也是破了戒。”月色下峰舵主的脸显得更是没有一丝血色,他看了看帐前的夫人和身边的侍卫:“法不传八耳吧。”

“别耽搁时间了,快去快回。”陈氏嘱咐道。

“夫人请回。”峰舵主言罢撩大氅一拉缰绳同身后的侍卫一同带起一片雪雾,继而消失在夜色中。

陈氏仍是站在帐前,帐内暖融融的灯光和天边月凄冷的寒光一同烘托着她。她目视着峰舵主奔赴的方向,那里留下了鬃驼踏出的一溜雪线,然后仔细回味着丈夫方才说的话。

大概当人们对一件事无能为力又有所期许时就会将希望寄在神灵上。至于他们因何而信仰,信仰的究竟是什么,可能连自己都说不清楚。

豹叟的石屋前只来了四个人,不过这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他出门前还以为今夜要单独行动。眼前四人中一个较瘦小的身形让豹叟格外注意。

“小潘子你怎么来了!”豹叟看起来吃惊非小。

被叫做小潘子的人上个月刚满十六岁,黑黑的脸膛透着一股子英气,不过仍是稚嫩未褪。“不是说三更天来这儿集合然后去狩猎么?”小潘子抬头看着豹叟说道。

“有你什么事儿呢!”豹叟有些懊恼。

“我又没有老婆孩子,也没生病,我就过来了。”小潘子不以为然。其余三人听完这愣头愣脑的话也笑了起来。

“你这是瞎胡闹!”豹叟说道:“这不是寻常狩猎,我们要到皎族蛮子的猎场偷猎,那是玩命的事儿,你懂什么!”他须眉皆炸瞪着眼睛呵斥道:“你忘了你爹怎么死的了?”他平时与人相处最为和善,总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此时却有些面目狰狞。

“到皎族蛮子的猎场偷猎被发现了。”小潘子歪着脖子冷冷的说道。

“你再有个三长两短你娘怎么办?”豹叟问道。

小潘子没说话,耳边能听到地上的雪花被微风轻轻带起摩擦出的沙沙声。“那就是我命里该着,算我娘俩倒霉。”沉默了几秒钟他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冷冷地说道。

豹叟的弓箭背在身后,短刀绑在小腿处,他回过身将门后的大号钢叉拿在手中然后带着另外三个猎人向北走去。“不怕死就跟上。”他沉着脸扔下一句话。

“好嘞!”那张黑黝黝又带着些稚嫩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月夜下的小潘子如同辰时的太阳那般灿烂。

后半夜的大雪原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刺骨的寒气吸入肺中令人浑身都不自在。干冷的天此刻连一丝风都没有,人们口鼻中升起腾腾地热气几乎笔直的掠过头顶,然后消散在空中也化为寒气中的一缕。

以豹叟为首的五人在雪地里小心的行进着谁也没有说话。小潘子也不在像方才那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手中提着钢叉猫着腰不时向四下打量打量。

三年前峰舵主下令将皎族的猎场南延了一百多里,并将发现的外族偷猎者一律处决,这使得原本物资尚且充沛的苍石寨不堪重负,苍族的长老们多次想组建人力进行反抗,可掂量再三最终作罢,毕竟大族长失踪后的十几年里苍石寨江河日下,现已危如累卵,真要同皎族精锐之师兵戎相见,结局定是巢倾卵覆。一向同峰舵主貌合神离的驼首对扩大猎场范围之事却难得的同峰舵主达成了共识。这可能同皎轮谷四下环境较为恶劣物资稀缺有关,再加上族中人丁日渐兴旺,附近的猎物已供不应求,对于强取外族资源鸠占鹊巢之事驼首一开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便公然将军队的力量分派到侵略外族猎场掠夺物资这一野蛮行径中去。

人们身上厚厚的兽皮大衣在寒气的侵蚀下犹如薄纸。极目之处隐约可以看见皎族人设下的哨岗,不过这个时候放哨巡逻的皎族武士也早已睡去。按常理来讲哨岗的武士为了巡视有无外族偷猎夜间也是不可以休息的,不过由于迫于皎族的淫威也很少会有人铤而走险,渐渐地这些放哨巡逻的人也都放松了警惕,甚至比在皎轮谷睡得都香。

现在也正是野物出来觅食的时候。此时饥肠辘辘的动物们不时从林间或山洞中走出,有经验的猎人只要放下诱饵在一旁埋伏着,不过多时便可有猎物上钩。

豹叟一抬手示意身后一个瘦高的男人在此处设下陷阱。这瘦高的人叫桑暮,他不但是个好猎手还是个手艺一流的皮匠,而他的皮匠手艺便是受她的母亲桑婆婆所传。桑暮原本也并不姓桑,由于父亲早年亡故,家里人都说其母妨人,桑婆婆便一气之下带着儿子回了娘家,为同亡夫家里再无瓜葛便让儿子随了母姓改姓为桑。

桑婆婆的手艺在苍石寨可以说是技压群雄,无人不晓,甚至会有外族慕名而来花重金为子女置办结婚时的行头,对于提出的种种精细繁琐的要求,她无不迎刃而解力求完美。

捕获的猎物除了肉可供食用外,毛皮也是极为重要的材料。为了保证毛皮的完整,减少损伤,桑暮所带的武器也都淬了毒,旨在减少猎物的挣扎,以免对皮毛造成不必要的破坏。

桑暮将陷阱布置好几人便继续向前迈进,不过这里还算是苍族的猎场。

偷猎的人们要在天亮前越过皎族哨岗十里,这样才能在巡逻的哨兵醒来后远离他们的视线。天亮以后,进入皎族猎场的人们便会找一片树林藏身,然后睡上一觉养精蓄锐,等三更天后放哨的皎族武士睡熟后方能出动。

皎族的哨岗已在眼前,五人蹑足潜行甚至不敢大声呼吸。豹叟弯下腰背对着人们将身后的脚印用雪覆盖。被雪再次覆盖的地方看起来不太自然,不过等清晨的风略过后一切都了无踪迹。

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有些战栗,不知是太过寒冷,还是对刚刚越过的哨岗的恐惧。

豹叟一边用雪盖着脚印一边挥手示意众人往西边的树林方向前进。

漆黑的夜幕已渐渐变成深蓝色,用不了半个时辰天便大亮,不过好在以这些人的脚力,不过多时便可抵达皎族哨岗十里外的树林,在太阳初升前寻一隐蔽之所然后浅浅地睡上一觉。

哨岗中,皎族的武士依旧鼾声如雷……

皎轮谷的谷顶处,辨鬃使早已醒来。他的觉很少,每天两个时辰就足够了。他搬了个树桩独自坐在崖顶,望着天边闪烁的群星和谷底一个个兽皮的帐篷。他很享受此刻独处的时光,很短暂但却很满足。似乎打他记事起他的身边就永远跟着一帮寻圣使,左右不离,并总是提醒他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例如端正坐姿不可以翘二郎腿,保持稳重不可以练武,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不可以笑也不可以哭。

当十二世辨鬃使被找到后不知道有多少父母恨自己的孩子生不逢时没能成为十一世的转世。这在他看来尤为可笑。曾有一个男孩毫不隐瞒的表达了自己对成为辨鬃使的渴望,遗憾的是他晚生了五年。

“你永远不会知道命中注定是有多悲惨。”当年辨鬃使对那个男孩如是说:“每个人生下来都会有他的使命,但他们不会知道,而我的人生从我出生的那天起就已经被别人规划好了。”

他坐在树桩上翘着二郎腿,仰望浩瀚的星河傻傻的笑着。他觉得天边的那轮弯月真是可怜,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众星在守护着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而自己好在于日出寻圣使们醒来之前还有短暂的时间可以随心所欲。

天边闪过一颗流星,然而这并没有引起辨鬃使的注意。他直起身也学着皎族男儿在大雪地里翻腾着,却找不到能陪他一通摔跤嬉戏的同伴。作为大驼神分身的千金之体谁又敢动他分毫,不过他早已习惯了,他注定就是个时常有人陪伴的孤独者。

他脱下黑色的斗篷随手扔在雪里然后猛得对着空气连出了三拳,这拳法竟比他那张娃娃脸要老练得多。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星光也变得模糊。能让他如此放肆不顾形象的时间可不多,一分一秒都弥足珍贵。

每天两个时辰的睡眠时间对常人来说的确少了太多,辨鬃使可能也不例外,不过相比在天亮前多出来的自在时光,少睡一会其实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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