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走了,让侍女春儿给许落檀转交了东西,许落檀打开看了,并没有解药,只有一封信。信里说道她并未给许落檀下过毒,若说有也就是嫁入宫时的迷药,后来给她吃的只是一粒补丸,于身体无害的。叮嘱许落檀照顾好自己,说看得出城主对许落檀不薄,让她安心过日子,这样她对林家、对小姐也算有了交代。
得知自己没有中毒,许落檀百感交集,若一早知道自己并未中毒,上次逃出宫就跑了。还会发生后面的事吗?
许落檀还没想好自己的去留。若赫连只是那个她曾经以为的赫连,也许自己会义无反馈的留下,但是经过此事,她不敢确定了。而且自发生那事已经半月有余,赫连从未来坤宁殿看过自己。
是夜,许落檀去了太华殿,但是被守卫挡在殿外,说城主有令,没有通传任何人不得入殿。许落檀碰了一鼻子灰,回去了。
天见凉了,不知是不是季节问题,许落檀最近总是没什么胃口。早间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也说她的脸色不是很好,非要宣御医给他诊治。许落檀说了半天,才算作罢,晚膳时看到自己最喜欢的椒麻鸡,居然犯了恶心,想到自己这个月好像例假没来。让冬儿去请了御医,御医诊断果然如许落檀所料想,自己怀孕了。
那御医恭喜完许落檀,就说去回禀城主。许落檀告知御医,自己今晚要亲自告知城主,不让其禀告。且一再用城主夫人的威严施压,那御医才算作罢。说次日若城主未召见其问话,就亲自禀告。
知道自己怀孕,许落檀的心情很复杂,但是终究是开心多过担忧。想立刻去告知赫连,但是想到上次被挡在门外,于是化妆成侍卫,端了茶点去了太华殿。这次进来倒是容易,但是殿内没见到人。许落檀躲在衣柜里打算吓他一跳,谁让他那么久不来看自己。
“公子,已经查了好些天,可以确定夫人跟那些人确实不是一伙,但是身份还是有疑点,派去林家调查的人送来的画像和描述,跟现在的夫人的确有异。但是公子昏迷期间,都是夫人照顾,若想动手,那时就是最好的时机,而上次的刺杀夫人也险些受伤。”沐寒。
“那些刺客,能把你引走,且费了功夫才抓获,想是武功不凡,她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能只是腰间划伤,你不觉得有异。”赫连。
“属下有罪,对公子有欺瞒。公子昏迷期间,夫人曾经私自出宫,是属下寻回的,但是那时夫人回宫路上一直担心的都是公子,若是被胁迫进宫,那时却是一个逃跑的绝佳机会,但是她并未逃跑,而是一直等着,直到属下寻到她。”沐寒。
“后来可去查了?”赫连。
“事后,属下去查过,并未有任何疑点。且夫人对公子一直照顾用心有加,公子醒来后,与夫人也是......”沐寒。
“再去查,说不定她跟10年前的绑架有关。”赫连。
“公子,若查到夫人当真不是林家小姐,作何处理?”沐寒。
“杀!”赫连。
衣柜里的许落檀听到赫连的那个“杀”字,感觉自己的心裂开了,疼的不能自已。后面他们再谈什么,许落檀好似失聪了,耳畔只有一个字“杀!”“杀!”“杀!”“杀!”
墙上机关有动,“公子,谍邦有报。”
“走,进密室。”
听到外面完全没有了声音,许落檀从衣柜里出来,快速的回到了坤宁殿。屏退春夏秋冬四婢,自己收拾了易拿的值钱东西。给赫连写了封信,连夜就逃出了宫,这出宫还得感谢赫连之前东西不避她,不然也不能这么容易就偷了腰牌出宫。
夜里街上商铺都关了门,许落檀寻了客栈住下,给店小二了赏钱,让他一早给自己备好马车,雇了车夫。天刚破晓,许落檀乔装成一脸胡腮的样子上来马车,让车夫一路快赶。晌午到驿站休息时,给了车夫银钱,让他自己想办法回夷陵。然后又雇了一个车夫赶路,换人是为了以防万一。经过一天的快马加鞭,已经出了夷陵城一半路程。
许落檀这边拼命赶路,不知道宫里都翻天了。昨日给许落檀诊治的御医,一直等不到城主宣他问话,有些着急,下午去太华殿求见,被门前的守卫给挡了出去。后来太医去坤宁殿,看到婢女哭着要去寻老夫人。方才知道这城主夫人不见了,遂跟婢女一起去了永寿殿。老夫人得知许落檀有孕又不见了,急的不行,直接冲进了太华殿。
赫连得知许落檀失踪,命沐寒马上安排人去寻。老夫人将许落檀留下的书信给了赫连,说道“染儿自嫁入宫以来,对你的照顾自是用心,不然你也不会醒来,我不知道你究竟对染儿做了何事,竟能让她写出一纸休书。”
“赫连:
我一直都觉得婚嫁本就应该讲究两情相悦,但是阴差阳错我俩成婚,虽说先前未有两情相悦,但有段日子也让我误以为是相濡以沫,既你不信我,那我也不必再自讨没趣。老娘不伺候了,你---赫连,被我休了!从此一别两宽,老死不相往来。
落笔:你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