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可以说是出师不利,落魄的背着包裹离开了镇子。
一只信鸽飞来,落在了尘安肩上。
“是傀狱的信鸽。”
“教主!信里说戊家派人到傀狱了,现在已在教中。”
戊家?夜栀墨一愣,戊家视他为敌,怎么这次会主动派人来,难道是戊家有难?
容不得多想,两人起身回程。
……
“戊家人?”夜栀墨看着大殿上三个陌生的人,发出一声疑惑。
他还是不敢相信戊家会主动来找他夜栀墨,他有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在各家口中是什么样的人。
“教主大人,求您放戊家一条生路吧!看在您曾经是戊家人的份上,也看在先师的份上!放过戊家吧!”
夜栀墨被他们说的一头雾水,什么放戊家一条生路的?他努力回想着自己近期做的事和下过的命令,没有一条是和戊家有关的啊!
“戊家怎么了?”这一句话,却被当成了装疯卖傻。
三人一愣,脸上充满气愤。
“你不要装疯卖傻了这!世上除了你有几个会用傀偶令,又有几个能手结金线的!”
他的态度一度过激,殿上的死士眨眼的功夫将其按倒在地。
又是兵戎相见。
“都放下武器!”夜栀墨下令,哪有死士敢说一个不字,纷纷收好武器,眼睁睁的看着戊家人“嚣张跋扈”。
听他这么一说,夜栀墨也能猜的出一二了,定是有人冒充了自己,在戊家干了坏事。
戊家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这事还没有解决,死士来报,潇水畔,河水有增长趋势,水流方向明显变化,怕是……
这是全江湖的恶梦。
十年前……
潇水中,有一只凶兽,那凶兽是烈宗堂魄陌的坐骑,名为玄鲲,魄陌将其封印在此,每隔几年会喂给他一千生魂,然而夜栀墨杀了魄陌后,多年来并没有理会过玄鲲。
有一天,一个女人在河中洗衣,被河底的流石划破了手心,饥饿的玄鲲闻到了鲜血的气息,猛地自行冲开封印,天气骤冷,潇水畔河水猛涨,造出巨大漩涡,玄鲲从水中腾出,在南离域大开杀戒,生灵涂炭,各家联手都未镇压的住他,最后还是夜栀墨出手,才再次加固封印。
因为封印玄鲲萧家没出一个弟子,引起各家不满,最终还是夜栀墨平息了各家的气焰。
这次,夜栀墨不想再帮他们了,因为他们根本不懂得感恩,而是埋怨他害死了自家长老。
“我知道了,所有人都退下,戊家人安排到客房休息。”
夜栀墨有些头疼,单手支着头,以一种慵懒的姿态斜靠在銮金傀椅上。
莫名觉得心烦,长叹一声。
“教主,属下觉得应该出手相助。”
尘安放低了声音,以一种让人舒服的声调对夜栀墨说到:“现在江湖上对您的赞誉之声很高,应该锦上添花才是啊!”
尘安已经看出夜栀墨的疲倦,他想让各家自生自灭,然而尘安不这样想,他觉得如果镇压玄鲲,各家对傀狱的态度就会改变。
可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现在戊家已经有人开始诬陷我了,金线?呵!之前一本在我这,一本在萧家,我没去戊家,况且,正常傀偶令的金线,是意念所结,随使用者的意念消散,金线也随之消失,除非刻意留下,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单单修习了心法,用了某种东西代替了金线。”夜栀墨一字一句的说着,越说心里越是烦躁。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抓住那个人,将他碎尸万段。
所以,他先要去查清楚那人都在戊家干了什么!
夜栀墨和尘安两人悄悄潜入戊家,戊家因子夜无故有女弟子被金线勒死,所以戒备森严,但这不对夜栀墨构成一丝阻碍。
之前一直走大门,是因为师傅说过,做事要光明磊落,而他现在是要还自己一个清白,他必须调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