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没想到树哥会说出这般无脑的话来,顿时是火冒三丈:“你说什么?我丈着什么?”恶霸一边说着,一只手已经扯到树哥的衣领。
朋友们一看势头不对,开始劝阻恶霸,恶霸一甩脸,伸出手指指着树哥吼道:“你给我跪下!你给我跪下!”
在结婚宴席上,树哥没有跪。
下跪,对着一个男人来说,这是多大的屈辱。
经过新郎官一家人的调和,树哥和恶霸来到屋子里。
可来到屋子,树哥二话不说就跪下了。
原来,他之前不跪,只是因为外貌太多人。
又一次的,树哥守住了他根本不存在的面子,迷迷糊糊中,树哥抓住发小(校长)的手,他握得好紧好紧,发小想抽开也抽不开。就像那回,他捉着那个小护士的手不放一样。
那回,是他起了点小坏心。而这回,是他真的很孤独。没人给过手,给他。
死去的父亲,没有。
鄙视他的弟弟,没有。
漠视他的母亲,没有。
他趁酒醉抓住陌生的发小,跟他趁受伤抓住小护士,本质一样。这只能证明,树哥生活中没有爱,没有温暖。
此时,树哥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流泪,说出他的心里话:“活着,没意思。”
等树哥酒醒,发小早就走了。
在村里待不下去的树哥只能独自坐火车,从农村来到城市,他找到发小学校,发小很快给他安排了份工作,扫地的。
晚上,树哥一个人学着发小在教室黑板涂涂画画,突然感应到了什么。
“爸?”
树哥看到了死去的爸爸出教室门口推门而入。
原来,小时候,因为哥哥犯了流氓罪,被愤怒的爸爸吊在树上打,失手勒死。
对于父亲,树哥是既爱,又怕。
对于哥哥,树哥是既想念,又不敢想念。
此时,能看到已故的父亲,显然树哥已有点不正常(第四世梦境位面,该位面为科技位面)。
白天,树哥坐在发小的车里等他。
发小就在那边搞外遇。无聊的树哥,还是忍不住给哑巴姑娘发短信,还没聊上两句,发小回来了。
发小对树哥说:“回去别给我老婆说啊。”
树哥有些腼腆地一笑:“哎,知道。”
终究,纸包不住火。发小的老婆从手机里发现了一个陌生电话。(女人找小三的能力真的恐怖如斯!)
寂静的教学楼内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怒吼:“王八蛋!我十八岁就跟了你!你怎么对我的……”
一段婚姻破灭了,一段爱情又在悄悄滋长。
这天,树哥坐车来到吉台县,走进一家茶馆,原来是和之前互发短信的哑巴姑娘见面了。
由于对方是个哑巴姑娘。
树哥和她只能通过写字来交流。
树哥写:“跟你爹妈说,咱结婚吧。”
女人回:“结婚是我的事,为啥要先跟我爸妈谈!”
树哥笑了笑,又写:“你看他们有什么条件嘛?”
女人回:“让别人决定你的命运,那不可悲吗?”
树哥不知何时,嘴里,叼起了烟。他大笑,写道:“就把你的命运交给我吧!”
如此场景,不觉的有些诡异,细思极恐。
之前,对树哥还是明显厌恶的女子,为何,这回如此喜爱树哥?
仅仅是因为几次短信中的情话?
短信一,收信人,张小梅:
“你知道吗?
当我们相视的一刻。
就是这世界最美的瞬间。
就算给我个村长,我也不当。”
短信二,收信人,张小梅:
“相思是烟。
相忆是酒。
你就像那烟酒。
搞得我烟不离手。
酒不离口。”
可是没文化的树哥,又从哪里学来的情话?
总之,树哥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他要结婚。
他问唯一的弟弟,结婚当天能不能借你老板的“皇冠”,这是一种好车,借来了可以让树哥脸上增点光。
弟弟的回答是:“我问问吧。”
树哥红红火火地准备婚礼,一切就绪,就差一辆气派的婚车。
婚礼前一天,弟弟终于开来了。
对,不是皇冠。
树哥对着弟弟抱怨,为什么不是皇冠。
弟弟很不耐烦,表示,就这车了,爱用不用。
这时,喝多了的树哥又爆出不符合他身份的话:“要你这个兄弟,干他妈啥用?”
弟弟也怒了:“吃屎了吧你!”
树哥一巴掌就甩过去,结结实实打在弟弟脸上。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推倒火盆!
火很快点燃屋外的帐篷!
也不知是睡了还是被打晕了,躺在床上的树哥,树哥的身边隐隐有火光,树哥做了一个梦。
梦中,树哥远远地看到一个人烧着东西,走进一看,是爸爸。
树哥又做了另外一个梦,梦见了他哥没死,只是能隐约看到他哥哥脖子上有紫红色勒痕,还带了媳妇来参加他的婚礼,给他的婚礼跳舞助兴,跳着,跳着,树哥被人叫醒。
原来已经到了举行婚礼的时间,可树哥好像魂已经不在似的,任凭别人怎么喊都不兴奋,他迷迷糊糊地换上新郎的衣服,迷迷糊糊地被人抬上了车。
那天晚上,他连洞房都没兴趣,在持续多人运动中,树哥没有一丁点快感,他又想起他死去的爸爸和哥哥,那是爸爸将哥哥活活勒死在树上的画面。
他感受到的好像只有命运无可逃脱的窒息。
和弟弟打了架后,树哥疯了。
但,疯疯癫癫的他,也开始有了阴阳眼和算命的能力。
这天一家吃早餐,外面传来的救护车声音,树哥听着好像预见了什么,手抖的厉害。
走到外面,他对着一个开车的朋友说了一句:“小庄出事了。”
来到医院,果然出事了。矿场出现坍塌,工人死伤惨。其中一个,正是小庄。
夜里,树哥来到恶霸屋子,对恶霸说:“过几天要停水,这是老君爷告诉他的。”
两天后,村子里真的没水了。
树哥算的准的故事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小孩见到树哥会说:“Hello!树先生。你在给谁算呢?(东北口音)”
只有树哥的家人受不了他的神神叨叨,老婆离家出走。老妈也因为土地被征用,跟弟弟彻底搬走。
这晚,只剩下树哥一人住在老房子里,恶霸居然主动找他,恶霸带着村长姐夫球树哥帮他辟邪。
那个逼树哥下跪的人,为了求福跪下了。
那个一直想办法贪污树哥钱的人,把钱堆在他面前。
此时的树哥终于收获了他过去梦寐以求的尊重,树哥真正成为大红人了,他去剪彩,跟有头有脸的企业家称兄道弟,他的老婆也回来了,怀着他的孩子,牵着他的手,甚至本来是哑巴突然开口说话:“走吧。”
走吧,正是这一声摧毁了树哥所有美好的想象,一个哑巴怎么能说话?事实上,之前很多事情都是树哥的想象。他想象自己和煤老板平起平坐剪彩。
但剪彩的一幕,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戴花。
他想象自己和怀孕的妻子一起走在幸福的小路。但,下一秒他抓的只有空气。
看到此处,你一定觉得树哥疯了。
而我更倾向于树哥只是做了一场梦。
在梦里,他渴望得到的都一一被满足。
友情的帮助,爱情的眷恋,亲情的回归。但这也是这一世真正恐怖的地方。
当着个世界都不需要你时,你只能活在自己的梦里,让梦弥补你所有的痛苦。
……
某古风世界。(梦幻珠中第五世)
赵含沙成为一个即将要亡国的皇子。
他对他的皇子妃道了一声:“若是敌军进城,你要活下去。”便转身就走,十分决绝。
他率领着一千禁卫军在皇城外面对十万大军的压境做飞蛾扑火状!
在满眼的血色中,他看着一个个的兄弟被敌军砍倒。
最终,他也被敌军一个将领一刀枭首,他看着自己的残躯缓缓倒地,陷入无尽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