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玶珂抬头看向屋檐时,已经不见那魔魂的身影了。
“......”
无语!
她转移目光凝望那些魔魂异鬼,乖巧问道:“最强的已经走了,你们不走?”
“不走!本魂不信邪!”
“我也不走。”
“你这小丫头片子,定时使了什么障眼法胡谝了我们!”
阿玶珂也不想多解释,聪明的,你不多解释他都明白,不聪明的,你三寸之舌说烂了他都不信。
聪明的魔魂异鬼都很强,不聪明的魔魂异鬼强不到哪去。
总之,少了几个会纠缠她的魔魂异鬼。
阿玶珂嘴角轻微阴狠地勾起:“哦,走不走随你们便。”
说完,阿玶珂移了一下身子,在一个空面上用匕首勾画了个阵纹。
瘦小的身躯神情满脸专注。
没多久一很复杂的阵纹便画好了,她把匕首一搁,双手合十结印,嘴唇努动,耳力好的仔细听就能听到她的声音。
她双手结印念咒时,那阵纹从地面活了起来了,泛着金光,圆阵里有许多单一的线迹,每一条都连接着中点的阵纹,栩栩如生的阵纹以极速的速度渐渐扩散开!
等阵纹大到触及到那些魔魂异鬼它们的领域时,都纷纷发出尖叫,争先恐后的逃离,眨眼间的功夫,魔魂异鬼都不见踪影了。
定晴一看,那阵纹不知何时大到连阵纹圆身都看不见了,只见中身,在场人的脚底下乍现着阵纹的金光。
下一刻,阵纹好像有灵性般,在脚下抖震了一下,便消弭不见。
阿玶珂感觉到布阵的范围已经是最大的了,便不再继续。
她捡起匕首,站立起身,然,下一秒头晕炫目,她整个人跌坐在地面。
“啊!她受伤了!”
盛府五人都一直在注视着她,盛扶苏见她摔倒,立咋呼出声。
五人来到阿玶珂身边,荣姨蹲下身子扶起她:“哎呦,你又何必逞强,这下好了,又重伤了!”
阿玶珂扫了一眼他们五人各异的神情,笑了下,她忘记自己很贫血了。
她也不做解释,噘着嘴,委屈巴巴道:“饿了。”
......
当一碗香香的肉粥出现在阿玶珂的眼前时,她目光一下子变得炽热,仿佛眼前有千金万两似的。
粥的烫度刚刚好,像是特意炖留给她般。
阿玶珂很捧场,像是许久未进食的样子,狼吞虎咽的咕噜了下去,也就几十秒的事,一碗粥见底。
放下碗勺时,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对着愣住的五人甜甜一笑,来了一句:“我还想吃。”
说实话,上一次吃到肉,她已不知是何时了。
那肉质并不是很好,盛荷华还担心她会嫌弃,见她吃得正欢,暗松了一口气。
吃第二碗粥时,阿玶珂不再急着咽食,慢条斯理吃着,同时还跟他们聊聊。
“多谢你们救了我,救命之恩无以回报,你们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只要我阿玶珂能做到的绝不说二,不过,我事先声明,我没钱财。”
说到后尾,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这里的一切,感觉就像是在做梦,她真的被大哥跟闻人子华送到了异世?
这真的不是梦境?
真的有异世,那也太玄幻了,现代科技异世还好,这可是古代异世,能不能活下去,阿玶珂都觉得是个大问题。
这里太过混沌了些,给她精神上的感觉非常不好。
她一定是在梦幻里。
书闻,有人被困在梦幻里过,人感真实。
听着她后面的话,除了盛扶苏,大家都抹嘴轻笑了,荣姨更是笑出声:“你这孩子。”
荣姨还以为她能说什么惊天感言的话,想起院里的那些异魂,她忍不住问道:“那些异魂是已经除掉了吗?”
阿玶珂微摇头,“没,他们只是跑了而已。”
除掉那些东西,那有那么简单呀,一个个引渡,就能活生生累死她了都。
“没除掉?那他们要是再度重返可如何是好?”荣姨说着,发急地看向了自家小姐。
“这不用担心,他们不敢来,就算敢来,他们也进不来你们府邸。”
阿玶珂享受地又咽了一口粥,心里美滋滋地说道。
盛荷华:“那个阵?”
“嗯。”阿玶珂点头解释道:“刚才那阵叫临渊阵,除非他们强大到能一下间覆灭一座小城,不然,进来也只能有去无回,光是破阵就能够他们呛的了。”
大家瞬间愣住,难以相信眼前这瘦弱的小女孩会那么强大阵法,他们盛府可是有两亩多大。
盛荷华咋舌问:“你可是阵师?”
这个年纪成了阵师,那可谓是个天级才子了,一出世,那既是世人争先相夺之人呀!
先不说她是不是阵师,就她会的那所谓临渊阵而言,也足够炙手可热了。
“阵师?算是吧,按我家乡的说法自称,那我就是位弑魂师。”
会三能才算成为合格的弑魂师,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那阿玶珂不懂他们是怎么分级别。
“……”
“话说,现在是什么朝代了?”
“......”
在阿玶珂说自己是位弑魂师时,大家眼角都抽了抽,弑魂师?亏她轻描淡写说出,哪有这么年轻的弑魂师。
嗯…,她家乡的人,有点自满。
“怎么了?”
咋都不说话了呢?
盛荷华不好评价他人的自称,敛掉情绪,回答她道:“我们这是耀南国娄都,南边临海,你可听闻过?”
自己出现在哪都不自知,也是让人折服了。
耀南国?阿玶珂以为自己处在宋朝,他们衣着看着挺类似宋服的,要是宋朝那该多好,毕竟自己也知道些历史呢。
“没听过,唉,算了,即以到之则安之。”
阿玶珂骤忽想起了自己的宝物,进食的手一顿,“对了,我随身携带的那些东西你们可有见着?”
“在的,在屋里头,我帮你去拿来。”荣姨道着时,已起身。
人回来时,阿玶珂的粥已见底,围坐一起的人没再开口,都缄默尬坐,也不知道,怎么就静了下去,但又情理之中。
“你那衣裳沾了血,已要不得了。”
看到那鼓鼓的布袋,阿玶珂难以掩饰失而复得的喜悦:“没关系,荣姨,谢谢您。”
衣服算什么,这些东西才是难得的宝物,阿家可是让人打造了很久的,每一样都精贵的很。
阿玶珂动手拆开染上血的布袋,倒出里面的物件,四样东西,两件短小的木筒还有两个颜色不同的不锈钢圆瓶,东西齐全,外观也没染上血迹,她一件件地检查了一遍才安下心。
一支指距大小的木制,手拧开一端,露出参差整洁的笔毛,就在他们诧异这么短的毛笔怎么写字时,就见阿玶珂手一拉,赫然成了大小适中的笔子。
见笔完好无损,阿玶珂端看另一个,鞘盖一开,锋利无比的短小刀锋现世。
阿玶珂把鞘盖盖回去,检查另一端的石墨是否脱出,见东西都好好的,也就不在多查看了,她把东西都恢复原样,攥在手掌心中。
盛荷华睨了一下她的手,淡淡开口道:“姑娘的东西倒是很别致。”
阿玶珂看着她点了下头:“是的。”
这四样东西,用起来很方便,她每天都带在身边,就跟她的衣服一样,不能离身。
盛荷华扫了俩人一眼,“荣姨,荣伯,很晚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荣姨也显露出了倦倦的神色:“好,你们也要早些歇息,都累了一天,别聊太晚了,有什么明个再说。”
盛家三人统一应了声,荣伯荣姨才并肩一起离开屋里。
等人一走,盛荷华也开门见山了,“你真名可叫阿世玶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