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洛川急忙从怀内摸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玉盒,上面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并用一把小巧的精铁兽头锁锁着。
当时刘总管把盒子交给他时,他一看这盒子如此考究,并用精铁锁锁着,他心里知道拿精铁锁锁玉盒不过是刘总管怕他贪墨了须参所做的手段罢了。
这样其实并不能保证里面之物的安全,而且一般宝药都需用玉制品封存,防止药中灵气流失。
他当时心里没多想,再加上刘总管给他的印象还不错,而且定金可是真金白银的已经交到他手中了,也就没好意思当面开盒检查。
现在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赶忙满头大汗地抽出随身长刀对着盒子用力劈去。
“叮拉”
盒子应声而碎,化为几瓣,露出其中之物。
看着盒内的东西,柳洛川傻了。
这哪是什么太岁须参,只不过是一根稍微上了点年岁的普通人参,刘总管只是在盒子上多做了些手脚罢了。
柳洛川当场暴怒。
“妈的刘天福,等老子回去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哼!回去?你以为你今日还能活着回去吗?太岁须参要留下,你们所有人也都必须留在这。”
马贼头子的声音越来越近,后边的队伍甚至已经与对方短兵相接了。
顿时,喝骂声,刀子划破身体的声音,还有临死前的惨叫声,响成一团。
“睁大你那双狗眼好好看看,咱们都被骗了。哪有什么太岁须参,我们被人耍了!”
柳洛川双目通红对着马贼头子大喊。
“你以为这点小把戏能骗得了我?马上将太岁须参交出来,我可给你留个全尸!”
马贼头子仍然相信太岁须参在柳洛川的身上,对方只不过是使了招狸猫换太子的把戏罢了。
“啊!!!我柳洛川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弟兄们,抄家伙,跟我杀出去啊!”
柳洛川似乎已经暴怒到了极限,也不管人数差距提刀就与马贼们战到了一处…
丰宁镇,柳家。
正哄柳兰儿睡觉的李兰馨突然感觉一阵心悸,眉头不经意地轻皱了下。
“怎么了娘?不舒服么?是不是累了啊,兰儿给您揉揉肩吧,哥哥都说兰儿揉肩很舒服呢。”
小丫头眼尖,一下就看出了母亲似乎心神不宁的样子。
“呵呵,兰儿真乖,娘不累,赶紧睡吧,你爹最近几日都不在,明日娘领你和锋儿出去好好玩耍玩耍。”
李兰馨拂了拂眼前的青丝,又抚摸了下小女孩俊俏的小脸蛋,轻柔的说道。
“嘻嘻,娘真好。那我可要早点睡,明天好好玩一天。”
“小丫头就知道玩,早些睡,娘也回屋睡了。”
“恩。”
……
夜已深了,在另一间屋子里,柳锋躺在床上,却始终睡不着。
他似乎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里感觉憋闷的很。
于是他坐了起来,走下床来到了窗前,稍微把窗户打开一点想透透气。
窗外没有月光,天还是阴沉沉的,风也一刻不停地刮了整整一天,这让他的心情更加烦乱。
突然,他看见一条黑影从院外跳了进来,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好像往他母亲的房间去了。
他的心一紧,急忙轻轻地出了房间,往母亲的房间而去。
他刚到母亲房间外的窗户下面,就听到里面传出母亲的惊呼声。
“谁?”
随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呵呵,夫人,您真是的,连我震远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
这个声音柳锋很熟悉,这是他父亲手下的得力干将,刘震远,他刚听开头就已经听出来了。
“哦,原来是震远啊?你们不是今天出镖了么?怎么提前回来了?洛川他也回来了么?”
李兰馨关切地问着她夫君的消息。
“您说柳镖头么?我想他不会回来了,今后都不会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夫君他出什么意外了?不可能的,以他的身手,遇到劫镖的,就算打不过,全身而退也并不难。震远,这个玩笑我可是一点都不喜欢啊。”
“嘿嘿!玩笑?对,是个玩笑,我开了威远镖局所有人一个天大的玩笑!”
刘震远先是冷笑了一声然后说出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不过他并未叫屋里屋外的人等多久就接着说道:“你夫君已经死在西山马贼手里了,我是趁他们大战之时偷偷摸回来的,今后威远镖局的镖头就是我刘震远,我会帮你夫君和他那帮死去的兄弟好好发展镖局的。”
“嘿嘿,你是不是很想你的夫君?别着急,我现在就送你跟屋子外面那小鬼去见他!”
话到最后,他猛然一拔腰间长刀对着美妇就一刀刺了过去。
“扑哧”一声,女子还未来得及喊救命,一抹鲜艳的红色就溅到了窗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