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明,二师兄私下叫上了六师弟,来到师傅的灵前。赵秋落:
“师弟,我真的很感谢师傅,逃荒时,他带我来到了这座小木屋之中,在这里生活,在他的遮挡之下,没什么生活的负担,也没什么忧愁,后来你们几个也来了,这一切真的很好。”
六师弟在旁边默默的听着,未发一言打扰二师兄的自白。
“师傅其实还可以在活段日子的,你知道吗,如果没有这事,这种快乐还会继续,哪怕他短暂,夕阳虽落,可余辉仍在照耀大地,可来了一堆残渣打破这种宁静,这群兵匪,我***的(问候语)”
骂完这一句,刚才安静的二师兄突然就消失了,变成了目光充满血丝的困兽,喘着粗气,目视前方,手臂脸上的青筋暴起,看上去如恶鬼即将生吞活人,他扭头看着同样跪着,在自己身后的六师弟,说道:
“在一起生活这么久,我觉得你是和我相似的,有些事情我觉得其他人,想法太多了,时间太久。我想经快为师傅报仇!我不想等太久了,我现在每时每刻,都像有无尽的虫蚁,在啃噬我的内心,只要能经快为师傅报仇,哪怕死后坠入阿鼻地狱也无怨无悔,你呢?师弟?”
六师弟看了看二师兄,又往前靠了几步,对着师傅的灵台,又磕了几个头。
“他们多活一天,我就心如刀割!对不起了师傅,我和二哥不能尽全弟子之礼,要先离开一阵子了。”
不久之后,二人便回到房间,静静的拿了很少一点的盘缠,默默向余下还在沉睡的人告了个别,留下一封书信,便离去了。路上,六师弟问道:
“二哥,你应该有计划了吧,如今还是先说说吧。”
“昨天晚上听了他们的讨论,大概大师兄们会去齐国,以谋将来,但我觉得要在齐国起势,最后还要慢慢向梁延申,太慢了,我们直接去安阳,让大哥他们去顺平(齐国都城),也算两边押注。至于到安阳之后如何,我心中已有大致想法,还得去打探一番,在做计较才行。”二师兄回答。
六师弟郑魁:“二哥,我肯定是相信你的!”
二人行走在微黑的天色之中,向东而去,朝阳即将升起,他们的心中,也期盼着南下之行能如这天空一样,即将迎来光明。
我的大脑经过上次的激发,感官早已经敏锐异常,而且时不时还会弹出一些画面资料,我先记录下来,也是打算等有时间的时候整理一下这些碎片。
我是知道他们的离去。在二师兄他们起来前往师傅灵堂时,我也跟了上去,站在了他们的感知范围之外,听完了他们的对话,因为意念不和,我也不愿强留,因为我对未来也有些迷惘,未必他们的路就是错的,齐国同样前途坎坷,于是我默默在远处为他们送了一次行,可能大师兄也知道,但我并未发现他。
天一亮,众人便在鸡鸣时分起床洗漱。小师妹首先发现了今天的不对劲,正屋桌子上多了一封信,打开一看时二师兄和六师兄留给众人的一些话。于是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在院中寻找一番
“二哥,二哥!你在哪里?”
小师妹边找边喊道。渐渐其他也人反应过来,老二和老六离开了,也在附件找了一找,我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装模做样一番。之后剩余五人聚在一起,我说道:
“大哥,二哥在信中也说了,拜托我们之后好好安葬师傅,既然他们两先走了,我们就别太急切,先安顿好师傅的后事,再一起前往齐国,以谋发展,如今这梁国与大合连年开战,确实是不易久呆了。”
大师兄回答道:“你说的不错,既然大致决定下来,那就先如此吧。”
众人也没有其他的异议。之后师傅的下葬还算妥当,村里被师傅救过的人,曾经受过恩惠的人,都陆陆续续赶来吊唁,相信师傅再天之灵,看到这些场面,一定会很欣慰吧。
选了一个适合下葬的吉日,我们四位师弟,便抬着师傅,一路前往长眠之地。在墓碑前,小师妹又哭了许久,等其他人走后,几个师兄妹又和师傅在做了一次分别,说了许多话,我是最后走的,我跪立碑前。
“师傅,接下来我们也要去迎接未知的挑战了,但愿您在天之灵能保佑我们,此行若去,不知何时能够回归,不过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还回到这里来看您老人家,您不要着急,徒弟陆修告辞!”
说完磕了一个响头。我便站起来离开了。死者已经长眠,但活着的人还要为将来拼搏,我必须收起悲伤,为将来做打算。
几日后,我们处理好身边之事便在早晨天微亮之时,吃过早饭后,骑马前往东边临合县城,之后从县城官道向西南奔去。准备从梁国与齐国交界的武川过边塞,进入齐国境内。
齐,梁,大合,如今是三足鼎立于东洲之上,在梁和大合的版图上方,还有北莽草原的各个部族,梁是处于右下方。他们的局势暂且不提,说说齐国。
齐,如今的皇帝名为刘君宇,身下有四子一女,皇帝接近半百,已需要立下太子,而四个皇子皆是二十多岁,除了公主,都有争储的可能,虽然大齐的朝政牢牢的掌握在皇帝手中,世家群臣不敢起半点想法(类似九品中正制度),但是下一届的候选人想提前交好,以博从龙之功,提升自己和家族的地位。
于是各个世家皆选出自己的代言人,投效在这些皇子名下,暗中出力,而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这四个皇子争储,看看谁更具有能力,便把太子之位给他,以保自己百年以后的社稷太平(齐国还没有嫡长继承制)。这齐国各个方面都很发达,重视实业,这是由选贤制度保证的,皇帝都是争霸之雄,干掉无数对手上位的,能力都强,可也导致了一个问题,便是每次立储便是一场腥风血雨,国力大量内耗。
齐国,三皇子府中,“什么?你说真的,念瑶(五公主刘昊念瑶)真的前往琼州了(东临武川,齐国边界)?”一位身穿金黄色缎子衣袍,墨黑亮线修边,袍内是银色镂空花纹,腰系玉带,吊有一枚龙形玉佩的青年男子问道。这位看上去华贵不凡的男人身边,站着一名带着面具的手下,他回答;
“是的!殿下,是半月教传来的消息,确认无误。”
三皇子:“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这下可以去掉四弟一臂,我离那个位置又近了一步,谁让他最近老是和我作对,让我烦不胜烦。马上,你去给半月教传信,让他们派出教内高手,一定要在她出琼州之前截杀她。”
“是!”手下回答后,便带着信物出去了。三皇子目光深沉下去,思考着五公主遇害后局势,他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