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山楼中,我和小胖,师妹三人,随意地吃着瓜果,喝着清酒。额~好吧,其实是我挺随意,他们两人却是紧张地要死,感觉生怕我是个样子货,一会便会出个大丑,被人撵出门去。其实我对诗词没什么了解,毕竟从小条件有限,没学多少,只是看过几本诗集。小师妹就是因为了解我,从进门到现在就没松开过我地衣角,感觉像要随时预备跑路一般。
‘既然我自己不会作诗,那便只有借鉴一番我那梦中‘仙界’的英雄人物们所吟唱的金句了,反正我们时空相错,让老前辈们的金典作品,在此处发光发热,也是对他们的一种承认不是’我内心极度不要脸的坦然想到。随着离开那次山洞时间越来越长,我脑海中的历史也渐渐多了起来,已经明白他们在我脑海中放入的画面,大致讲些什么了。然后我在内心默默想了一下我前一段时间整理的零碎笔记,内心渐渐镇静下来。
“五哥,五哥!”
小师妹在后面拉了拉我的衣角,用手遮住口鼻,对着我耳朵悄悄说道,
“五哥?你确定你一会有办法吧,在这里可别开玩笑啊!”我扭头给了他一个相信我的手势“安心啦,一切尽在掌握。”
胖子只有看着我们交流,在边上默默地给我们做陪衬,毕竟现在没他啥话语权。
这时,一位身穿儒衫地中年男子走上台来。很不巧,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在梁国,如今也有儒家,不过却不是天下尊儒,而只是百家之中的一家罢了,或许未来也会因为儒家思想能巩固帝王统治,而天下归儒,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本人钟氏,乃此场诗会的主持人。首先欢迎各位才子从天下各处汇集到此处,我观山楼不胜荣幸···此次诗会,一人一首,现场立题,当面作诗,事后由我身后几位裁判官一同决断,与之前所作之诗比较,选出第一,公示三日,若无异议,便乃是众人皆服的首席才子···”
我边听着他的讲话,边目光扫向一楼和三楼的各个闺房窗口,时不时发出小小的感叹,心中想到‘此处不亏为武川第一楼啊,连妹子都各种不平凡,哟,这个还可以耶,脸蛋小小的,嘴唇淡粉,是我喜欢的类型,咦,这个也还行挺不错。’时不时还有姑娘与我对视一眼,然后羞答答的遮住脸庞。
可当我转着转着,看到这死胖子一脸口水,往向上方,那哈喇子流湿他的衣袖了,他仍不自知,我就气从不打一处来,一个果皮仍他脸上。然后他迷惑的看到我“哥你干嘛扔我啊。”
我一脸正的道:“你看看刚才你那副猪哥的嘴脸,口水把袖口都打湿了你还不知道,你能不要在意一点我们的整体形象?真是斯文扫地”
我满脸遗憾地摇了摇头。胖子也觉得刚才有点不妥,便收回了眼光,目视前方。我看他更改过来,于是便继续欣赏我刚才没有看完的地方,偶尔感慨一番。坐我旁白的胖子,还以为我对台上的讲话,有所触动,不禁想到‘果然是读书人,我就听不懂,他却有感而发,我还真是不如他啊。’于是更加认真的听讲,就这样,在我们两各自的自我思考中,台上的讲话终于结束了。诗会正是开始,今天的题目就一个字,“花”
果然,这武川最出名的就是花,便选了花当题目,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说完之后在场的各位公子,都开始沉思起来。一刻钟后,一个长相略显瘦弱,眼眶较深的青年才子站起了身来;“各位,既然没人先开口,那在下便抛砖引玉,先来一首,请诸位斧正。”然后他走上前去,通过小桥,进入二楼的亭阁之上,此台位于二楼正中,下方是四根石柱高高撑起,亭的四个方位皆有一桥可登台,一二三楼皆可以目视到此亭上之人。只见他拿起毛笔,手臂飞舞几下,便停了下来,一气呵成。之后旁边的观山楼侍从便拿起他的诗句,大声朗读出来,以供众人评判。
“梁西一香挡万军,琼东千夫叹奈何,无尽粉色急飞去,此景感叹似奈何(注1)”
在场之人听完后,少有几人不叫好的,都说虽然此处没出现花字,可却一直在表现这彼岸花之威名,最后还借奈何桥黄泉路指代彼岸花。
之后又有人不断上台,喝彩之声不绝于耳。这个登台,那个罢。
旁边的胖子看我一直没动,有些心焦到“哥,你不会真的是个假把氏吧,那我们还是快些溜吧。”这货慑于我的武力,不敢明说,可这一脸嫌弃,倒是让我不在继续筛选了,我心中默念了一便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打算改一个字,让寺为关,让它更应景一点。
于是我默默走到台中央,在那站了一会,心想‘这诗在那时空中都是绝对顶天的存在,放在这里有足够秒杀众人了,可一下就写出来,那不是显得我没有格调,还是得先装一波。’台下众位观众老爷,看我一直没动,便开始议论纷纷,我继续闭眼冥想,打算在等等气氛。
果然,有些喝得有些小飘得看官不开心了,马蛋,老子一直在下面等你发挥,你就在一直上面装深沉,这可忍不下去了,开始喊;
“喂!那小子,你会不会啊,不会早点下来啊!别人还等着呢。”
有人应和道:“就是!就是!”
我看下面气氛也搞得差不多了,在等一下,我怕群起激扬,我声音小压不住他们就玩脱了,现在声音稀稀落落,正合我意。
于是开口说道“在下曾被人尊为小诗仙,不想轻易下笔,写出些泯然众人矣的句子,如今我也思虑好了,就请众君一观吧!”
大家看我逼格抬这么高,口号喊这么响,果然便很快安静下来,静候佳作。我一遍快速写完,然后让侍从宣读起来。
《花》(注2)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关桃花始盛开。”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众人听后,全场寂静!许久不曾缓过神来。
“妙!”不知谁人一开口。
“厉害!”“好诗啊!”“精彩绝伦!”···然后赞叹之声络绎不绝,响彻这关山楼之中,连后方的四位评审都连连点头,惊叹不已。
一位年长,头发有些斑白的评审便开口道:“这位公子不简单啊!此诗浑然一体,如天地之间的鬼斧神工,公子实力,令在下倾佩!”
说着还准备向我行礼,我那受的起这个,连忙躲开打断他说:
“当不得!当不得!”
我感觉这比装得有点深了,混江湖的我深知‘装完速走’的宝贵经验。快速走回我的座位之上,拉起纱帘。
众人还不断沉浸回味在刚才那首诗的美妙意境之中,之后看到主角已经下场,便渐渐冷静下来。然后开始评判,一致认为我的那首诗,当排第一。
于是不久来了一个侍女,前来传唤于我。侍女:“公子,我家楼主请您前往一会。”我想应该是说赠钱的事,于是也不推辞,扭头对小师妹说道:
“小七,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你且当心。”
然后更着这一位妙龄侍女去往了四楼的一个包间之中。
对面站着的是一位女子。瓜子小脸,一身淡蓝色长裙,黛眉如花,丹凤眼桃花眸,脸狭长而妩媚,肌肤白嫩如玉,一时间我竟然有些痴了,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咳!”
侍女的一声提醒,把我从惊艳之中唤了回来。这位女子说道:
“公子,看到奴家,可是有些痴了呢,嘻嘻~”
这女子一笑,真的是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啊。我努力定神,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安静,不再失态。
“小姐,您美若天仙,在下刚才确实孟浪了。”
我一个作揖躬身,乘机看低,收回心神。
“公子才能无双,叫奴家懿微便好了。”
说着还用她那双摄人心魂的双眼打量着我。
注1:这是我随意编的,各位读者请不要计较。
注2:这是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