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同月绾尘聊了这些，倒是给月绾尘腾出些时间来，好专心查查雁雁和葛欢的事情。
宫中的人数众多，月绾尘这几日几乎都没有闲下来，一边听漱寒给她念近日的消息，一边盘算怎么进行下一步。
听着听着月绾尘就有些困倦了，竟睡了过去。
等到她再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月穗，我睡着了怎么也不叫醒我？事情还有一大堆，我现在不能休息！”
“你现在正是应该休息！”
月绾尘恍惚了一下，“你是何时到的，我睡得太沉了。”
“你有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若是我不来，你是否就打算这么一直熬着？
看来，我应该让他们把所有事都挡在外面。”
月绾尘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渊蘅，我知分寸的，你莫要担心。”
萧霁月明白月绾尘不过是嘴上说说，若是忙碌起来，那定然是什么都不顾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我今日来，是来解答你前几日的疑问，我已经查出我们进城时，遇到的那伙人了。”
“难道不是南胤的人？空相的同党？”
“是，一直以来跟我们见面的那个空相叫空相芃，但那日的人是他兄长空相苓的手下。”
空相苓，月绾尘听着这个名字就觉得熟悉，“空相苓……难不成就是南胤的堂庭王？他胆子着实很大啊。”
“是，不过他来就是为了带走空相芃，因为南胤的皇帝最近身体不太好。”
月绾尘觉得萧霁月南胤的人似乎只是个引子，“你不会查到大安有人同南胤勾结吧！”
萧霁月叹了口气，“你猜得没错，若不是因为南胤皇生了病，恐怕我还不能发现这事。”
就算是空相苓如何掩盖行踪，毕竟是大安的土地，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空相兄弟二人虽然成功离开了，但留在大安的摊子他们却是带不走的，萧霁月的人一通翻找，竟然找到了一块令牌。
月绾尘脑海中立刻闪出一个名字，“让我猜猜，是右扶风的东西！”
“对，就是他右扶风府中的令牌。”
月绾尘这下可终于清楚了，“怪不得右扶风迟迟不能赶到，原是和空相苓已经达成了合作。
恐怕空相芃在宣华的这些年，右扶风的口袋里进了不少的银钱。
不过，右扶风真就是自己所为？”
萧霁月也不敢十分地确定，“右扶风在京中也是颇有势力的人物，能做到这个位置，都是有本事的人物。
不过我还查到了一件事，右扶风的侄女进了宫，在宫中当差，名叫冬馥馨。”
冬馥馨！
一听到这名字瞬间让月绾尘精神了起来，“我前几日得知了一个新名字，与你的极为相似，只有后两个字，就叫馥馨。
这姑娘曾经在皇后身边当差，最后成为了弃子，死在了皇后的手里！”
萧霁月的兴趣这下子被彻底提起来了，“这世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
“我自是不信的，恐怕这位冬馥馨，就是皇后身边的宫女。
那如此看来，皇后与右扶风是有勾结的。”
皇后勾结了右扶风，右扶风又与南胤有联系，纵然他们之间也许只是合作关系，但这事说出去，平帝定是要严查的。
月绾尘现下手中可是握了不少皇后的把柄，皇后人缘实在是不行啊。
“皇后虽说疯癫了点儿，但同南胤人勾结这事她是不会做的，右扶风也未必敢让皇后知道，他私下里和南胤人有生意。
不过，这事情可大可小，端看你想要怎么惩治皇后。”
月绾尘把选择权交到了萧霁月的手里，毕竟真正与皇后结仇的那一个只有萧霁月。
萧霁月心里的声音告诉自己，他想要皇后声名扫地，他想要皇后尝一尝自己母妃当年受过的苦……
但他还是忍住了，这样图一时爽快，只会后患无穷，毕竟他此时站在璋王的对立面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萧霁月的沉默，无声地向月绾尘诉说了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月绾尘伸出一只手，萧霁月打破沉思，连忙握了上去。
“我知你现在的矛盾，那这样好了，你就当是为了我，暂且先忍下这口气，等到有了机会，再对皇后下手好了。
毕竟对于皇后而言，还有什么能比，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一点点消失，更为痛快的事情？”
月绾尘就像一只乖巧的猫，蜷缩在萧霁月的怀中，令他沉迷这种绝妙的温暖当中。
他的声音闷闷的，最终还是开了口，“你说得对，我心里有数，不会擅动。”
有了这一次见面，萧霁月替月绾尘在宫外调查冬馥馨的事，给她又送去了一份关于皇后的罪证。
萧霁月这边有进展，漱寒那边也不错。
雁雁进宫后一心为着葛欢，葛欢自己不中用，便把葛父交给自己的任务都让雁雁来完成。
于是雁雁为了自己的恋人，出卖了一切。
月绾尘听漱寒讲得有点迷惑，“雁雁留在内侍局，不是方便皇后差遣吗？
我记着蔺卢在的时候，可是和皇后很亲近啊，葛家一心巴结着蔺卢，不就是为了借此机会亲近皇后吗？
如今你这意思，倒没让我觉出雁雁帮了皇后什么大忙。”
漱寒哀叹一声，“雁雁这个姑娘实在是可怜，蔺卢也好，皇后也罢，都把她当成了风尘女子……”
月绾尘挑了挑眉，“用来威胁朝中的官员吗？”
“是，就是这个意思。
雁雁颇有姿色，脑子又聪明，官员们谁心中不藏些秘密，只肖用上些迷香，在美人的怀中，什么话套不出来！”
听到这里，月绾尘有了一个猜想。
雁雁被从井里捞上来时，皇后只是厌恶有人插手内侍局，故而多加阻拦，她本身并不记得雁雁了。
皇后也算是个精心的人，操持这门生意定然是十分上心，可她竟然不认识雁雁，这只能说明，她手下定是有许多这样的姑娘。
再想得长远一点，馥馨说不定也有如此背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