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调查此次事件,依旧是人死线断,很是利索,不过,终于在黑衣女子的身上发现了一枚小小的令牌,上面刻着一只血鹰,他们马上呈给洛明璟了。
洛明琰看着手里的令牌:“血鹰死士,果然是他在背后捣鬼吗?”
洛明璟说:“三哥,此事是否要告之家里?”
洛明琰说:“传信给大哥吧,我们也该还他一份大礼了。”
“好。”洛明璟马上去办了,他们是在外面说的,并未在厅里。
稍事休息之后,江湖论剑继续,不过,云卿她们没有参加,论剑结束后就回去了。
血鹰死士是姜皇禹厉最毒的暗爪,专门帮他铲除异己,甚至监管朝臣,手段毒辣,毫无人性,令人闻风丧胆。
既然他们的手已经明确的伸过来了,不回一份礼都对不起那个野心勃勃的人。
姜国皇宫密室。
“什么?又失手了?”黑袍男子盛怒。
跪在地上的暗卫瑟瑟发抖:“主上息怒。”
“一次又一次的失手,你们这群废物,终究能干成什么事?”
“属下罪该万死,愿听主上处置。”
“没想到这个洛皇族的小公主还有几分胆色,不愧是新灵主,我还低估她了。”
“那个白安,想必是清灵殿的人,否则不可能辅助洛家小丫头铲除毒蛇,这次行动准备不够啊。”
暗卫不敢接话,也知道现在不用接话。
黑袍男子继续说:“素遥那边怎样了?”
暗卫说:“回主上,一切如常。”
黑袍男子说:“那就好,这枚棋子可要好好使用,使用得当,能起大作用。”
暗卫略有担忧的说:“主人精心培养素遥,如今素遥武功卓绝,有勇有谋,若是他日背叛,岂非大患?”
黑袍男子说:“无妨,她只是一枚棋子,接触不到什么机密,等她对洛家的那些人动了手,就不怕她背叛了,禹骁可有发现?”
暗卫说:“近日似乎有所察觉,意图秘查李府。”
黑袍男子说:“把人给我藏好了,只要素遥掌控在我们手里,禹骁就会有所顾忌。”
“是。”
“下去吧,暂时不必行动了。”
“是,属下告退。”
暗卫退下后,黑袍男子看着凰羽的方向冷笑:“这天下,只能是我的,沐云廷,看看你能不能守住凰羽的大好河山吧。”
“无论是谁,挡我者,死!”
次日,血鹰死士的一个窝点被废,窝点里的血鹰死士死状凄惨,都是残缺尸体,连泥土都被染成红色。
同时,姜国皇宫里,最受宠的二皇子禹重宁和公主禹芊芊相继被杀,死的悄无声息,尸体上有四个字:安分守己!
姜国上下朝野震惊,一时间人人自危,而禹厉已经气的七窍生烟了,罢朝两日。
密室里,禹厉气的将面前的桌案直接拍碎:“可恶,真是太可恶了!洛家小儿竟如此目中无人,在我姜国来去自如,胡作非为!”
斗篷人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时候动用素遥了。”
“好。”禹厉招来一个暗卫:“派素遥出去,提醒李岳山,务必小心,不出差错。”
“是。”暗卫领旨而去。
禹厉笑的阴冷:“既然要玩,朕就陪你们好好玩玩,看谁笑到最后。”
斗篷人的脸上尽是嘲讽,只是他没看见。
“王爷。”
摄政王府中,一个暗卫匆匆赶来。
坐在上首的人正是姜国摄政王禹骁,人如其名,骁勇善战,是禹厉的眼中钉,肉中刺。
暗卫接着说:“我们派出的人被半路拦下了,对方还留下话,说是,让王爷不要轻举妄动,以免……误伤了郡主。”
“啪!”
禹骁手里的杯子化为粉末,目光凌厉:“他是在威胁本王吗?确定是禹厉吗?”
“几乎可以确定。”
“先查出落儿的位置,务必要确保落儿的安全,下去吧。”
“是。”暗卫先退下了。
禹骁从怀里拿出一支发簪,喃喃自语:“笙儿,我一定会查出凶手,为你报仇,一定会救出我们的女儿。”
佳人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只是,物是人非。
十七年前,他带人几乎寻遍整个姜国,却只找到葶笙的尸体,而他们的女儿已经不知所踪。
找了十七年,终于追踪到一些线索了,无法如何,他也不会再让禹厉伤害他的女儿,一旦把人救出来了,新仇旧恨,一起算!
姜国皇商李府。
一个身着黄衣的女孩正在练剑,看起来十七八岁,容貌倾城,剑锋冷冽,细看之下,她的身形轮廓竟和云卿有几分相似。
“素遥,过来休息会儿吧。”李岳山唤女孩,她收了剑过来坐下。
李岳山说:“素遥啊,你的武功在师兄弟中都已经出类拔萃了,不必那么辛苦,女孩子家,多练练琴棋书画也好。”
素遥说:“素遥不觉得辛苦,平时也不会落下琴棋书画,只希望有一天能像师兄师姐一样出师了,开始执行任务时可以顺利完成,不让义父担忧。”
李岳山笑说:“义父知道你是好孩子,从小就懂事。”
素遥有些疑惑的说:“义父,我在府里学习已有十七载了,师弟师妹也有不少出师的,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去执行任务呢?”
李岳山顿了一下,说:“快了,用不了多久,你也要出府执行任务了。”
“你的资质好,各项都很优秀,但是外面人心险恶复杂,义父担心你会被坏人迷惑,会心软。”
素遥认真的说:“义父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完成任何任务,绝不心软。”
李岳山说:“好,义父相信你,先回房吧,有任务的话义父会告诉你的。”
“嗯。”素遥回房了。
看着素遥远去的背影,李岳山不禁有些感慨,这孩子,认真执着,像极了她的父亲,只可惜偏偏卷入权势纷争之中,从小就被算计,日后与亲人兵戎相见,便再也不可能回头了。
禹厉要谋夺天下,素遥沦为棋子,十多年的相处,让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忍心,但他也知道,若是不能完成上头的旨令,他自身都难保,更别说保全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