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望临说:“一间是凌枫的,一间是云卿的。”
“嗯?”俩人有些意外,居然没他的份?
乔望临说:“原本是有我的来着,后来定了云卿的,我的就不定了,我当然不能和一个姑娘争了,其实其它房间也不差,用不着争。”
后来是什么时候她们也大概能猜到,云卿有这个特权,估计他们都不会有什么意见,换做她们,也愿意给。
柴幽晚有些感叹:“卿卿能遇到枫公子,是卿卿的幸运,枫公子能遇到卿卿,也是枫公子的幸运。”
洛霜染说:“嗯,所以他们应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命中注定。”
乔望临说:“命中注定这个词,难道不是更适合我和幽晚吗?”他还特意看了看他和柴幽晚的玉佩。
柴幽晚刚知道双玉佩的时候是懵的,乔望临刚知道双玉佩的时候是惊喜的,如果他们这还不算命中注定的话,估计没有人能算了。
柴幽晚说:“命中注定也不一定是好的。”没准是讨债的呢?
乔望临看着她说:“别人的我不知道,但我们的一定是好的。”
柴幽晚说:“你哪来的自信?”
乔望临笑说:“你给我的自信呀。”
柴幽晚竟然无言以对,洛霜染表示狗粮不能乱撒,会砸到人的。
说来也奇怪,原本柴幽晚和乔望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没有什么陌生感,知道有双玉佩的事后,她在他面前更是连客气都省了。
似乎真的应了他说的那句话:与卿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呐,给你一只小狐狸。”一个狐狸形状的糖人出现在柴幽晚面前。
云卿一手拿着一个糖人笑的眉眼弯弯,比糖还甜,洛霜染手里也拿着一个糖人,纯粹是被她们带出来的习惯。
柴幽晚接过糖人看了看,笑说:“卿卿,你莫不是想让我把四月给吃了?”这个糖人的形状明显就是照着四月弄的。
云卿笑说:“可以呀,反正四月是你的,要吃还是要养都是你说了算。”
乔望临想起那只红狐,说:“我觉得吃了也不错,肉质应该挺好的,煎炒烹炸都很合适。”
正躺在后院伸懒腰的四月一个激灵,目露凶光,动作极快的冲进屋里,直扑乔望临。
乔望临也没想到四月会突然出现,一时不防被扑倒在地,那爪子还往他脸上招呼呢。
好在他的反应也不慢,伸手扼住四月的后颈,把它拎起来了,免了毁容之灾。
四月还在扑腾,丫的死麒麟,在天上的时候就处处看它不顺眼,几次想把它丢回凡间,现在都变成一个凡人了,居然还怂恿主人把它做成菜!
可是,他都变成凡人了,为什么还能这么轻轻松松就拿住它?它的法术居然对他无效?难道是因为主人的缘故?
他们也被四月的突然袭击整的呆了一呆,回过神后,柴幽晚赶紧把四月抱过来了。
“叫你胡说吧?我家四月可是要好好养着的,才不上桌当盘菜呢。”
乔望临现在的样子虽然有点狼狈,但还没放弃作死的想法:“不当一盘菜当两盘也是可以的,一个做炒一个熬汤。”
四月愤怒的冲着他呲牙,要不是柴幽晚拦着,绝对又冲过去了。
柴幽晚瞪了他一眼:“跟一只狐狸较劲,你幼不幼稚啊?”
乔望临一本正经的说:“我这是防范于未然,谁知道这只狐狸会不会突然变成人了。”
四月差点就被他激出人形了,但是想到能赖在主人怀里这个福利后硬是忍住了,心里画了很多圈圈来诅咒他。
柴幽晚无语了,他是小孩子吗?还防范于未然。
惹得云卿她们都笑了,四月则是愤愤的凶了他一下后缩在柴幽晚怀里了。
洛明琰他们抢房间的结果也很快就出来了,砚书逸败,虽然他是先行动的,但是他们的动作更快,所以结果也很可观。
争完房间,看见乔望临这副狼狈的样子,砚书逸心里突然有点乐,这个庄主看起来比他还惨,他平衡了。
安排好住处后,几人坐在后院喝茶,云卿问起双玉佩的事了,柴幽晚跟个局外人似的悠哉悠哉的在一旁听着,看看乔望临会怎么说。
乔望临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要他临时编出一个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完全没压力的,更何况编的还是自己跟自己喜欢的姑娘,那可劲的吹啊。
四月在一旁听的直翻白眼,吹牛都不打草稿,主人生来便是神女,哪来的生死离别?主人身份尊贵,无忧无虑,哪来这么多爱恨情愁?
几人听得津津有味,就算他都是瞎编的,也编的挺精彩的,一点也不比那些说书的先生说的差。
柴幽晚完全就是当故事听的,还兴致勃勃的和云卿她们讨论,把局外人的态度发挥的淋漓尽致。
乔望临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要说他们不给面子吧,他们还是很捧场的,要说他们给面子吧,他们那样子压根就没信,跟去茶楼听说书似的。
到了晚上,柴幽晚和洛霜染回柴家了,云卿控诉她俩没良心,丢下她一个人。
俩人笑说,这是方便她和她的夜枫哥哥花前月下嘛,也没人去打扰他们,倒是确实有几分花前月下的感觉。
洛霜染歇下后,柴家夫妇忍不住把女儿拉到屋外,小声询问:“小晚,城里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你这俩个朋友到底什么身份呀?云姑娘呢?”
云卿触景伤情,柴家夫妇自然是问过女儿的,柴幽晚也说了云氏的事,只是没说后来收养她的人家是什么背景。
今天听了众人说的事,显然不是普通人家,他们难免会有些担忧。
柴幽晚柔声说:“爹,娘,你们不用担心,卿卿和她哥哥在一起呢,她们两家都是帝京的富贵人家,具体的请恕女儿现在还不能说。”
柴父说:“小晚,爹娘知道你是个乖孩子,不会做什么冒险的事,看你跟她们情同姐妹,不分彼此,爹娘也很开心,只是,我们家就是寻常人家,平时过的都是柴米油盐,耕田种地的日子。”
“寒姑娘她们家里想必会是官宦世家,与我们家差距悬殊,你和他们来往过密,爹娘难免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