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一出口,两个老者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没了斗志,瘫软在地。
宗师,武道宗师。
这四个字如同一座大山,压在面前,他们俩如何反抗?
两位老者满面苦涩,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少年竟然是位宗师境高手!
您老是宗师您早说啊,装什么傻小子来糊弄我们俩暗劲?
武道与炼气不同,其诞生于炼气落没之后,科技文明兴起之前,也曾辉煌万年,在人类文明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是武道又没有炼气这般滔天的威力,练至极深境界,也不过脚踏地裂,手撕虎熊的地步。
论威力,切不可与炼气和科技文明争锋。
之所以能一直传承至今,不曾断绝,盖因武道易学易练,万人中便有可能诞生一位大能。
武道之境,分为两个大境界:后天之境与先天之境。
后天之境又细分为四个层次:武者、明劲武者、暗劲武者、化劲武者,其中化劲武者也叫作小宗师,可为大能,守护一方。
先天之境又细分为:先天宗师,亦即武道宗师,再往上便是武道九阶、圣武境、神武境。
九州历五万年,武道诞生足有一万五千年,从未有人跨越神武境,迈入下一个层次。
也因此,武道界盛传一句话:前路已断,神武为颠。
这也是为什么人类大力发展科技文明的原因,只有神武境的人类尚不足以保护自身。
“小老儿不知是宗师当面,多有得罪,万请海涵!”两位老人跪伏在叶秋跟前,不敢抬头。
武道宗师,武道中人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多少武道高手一辈子的梦想就是踏入宗师之境,看一看那里的风光。
武道宗师劲气外放,伤人无形,拳可分金裂石,脚碎金刚铁马,移形换影,可于千万军中来去自如,具有莫大的杀伤力与破坏力。
也有人称武道宗师为自走炮,可见其威力。
也因此,在江湖武林之中,有一句话流传甚广:武道宗师不可辱!
辱者,杀无赦!
今日之事若是流传出去,自己二人也不用混了,无数的武道界前辈都会将他们分尸的,以此来维护武道宗师的威严!
一念至此,两人身如筛糠,不断的打着摆子,冷汗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往下流淌,湿了一地。
叶秋没有理会二人,径直看着坐在沙发上被吓傻的蔡德龙,微微一笑道:“蔡先生,你找来的人,似乎并不如何,他们现在就跪在我的脚下,任我处置。”
“你...你到底是谁?”蔡德龙惊恐的道,由不得他不慌乱,这两位老者虽是供奉,可是因超高的身手,在蔡家的地位仅次于老爷子。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两位地位超然的供奉这般恭敬甚至于惊恐到卑微,那这少年该是什么人?
不管他是谁,蔡德龙明白一件事:自己摊上事了,自己摊上大事了。
“我...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来杀我?”蔡德龙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不介意跟你多说两句。”叶秋好整以暇的做在沙发上,说道:“两天前的公路袭击案件,我想蔡先生不陌生,对吧?”
“我就是那次的被害人,我叫叶秋!”
“什...什么?!”蔡德龙大惊,旋即又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认为杀手是你安排的啊。”叶秋淡淡的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蔡德龙双拳紧握,青筋毕露,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直欲窒息。
“我又不是警差,我要什么证据,我认定是你就行了。”
跟一个杀手要证据,这不扯淡吗。
叶秋淡淡的说道:“好了,都说反派死于话多,我虽不是反派,今夜也跟你说的不少,安心上路吧。”
…
别墅外,叶秋负手而立。
身后,两位老人跪伏在地。
“按着我以前的性子,你们今天都得死!”叶秋淡淡的说道,无形的压力、淡淡的杀机瞬间将两位老人锁定。
“大人饶命!”
“请大人开恩,我等再也不敢冒犯了。”
“起来吧,要杀你们早杀了。”叶秋顿了顿,说道:“来到LH市后,无论是谁,我都给过一线生机,你等也不例外。回去告诉你们那个老爷子,别再来招惹我,不然我屠他一族!”
“是是是,我等一定将话带到,请大人放心。”
两人磕头如同捣蒜,言辞激烈,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却久没有听到少年宗师回应,壮着胆子抬头一看,哪里还有少年宗师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了。
两人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起身,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庆幸之色。
我们他吗的容易吗,活了一辈子,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受这惊吓,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两人缓了小半个时辰,感觉劲气回归,这才返回别墅,将蔡德龙的尸体带上,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至于夏枫和她的女并头,先躺会儿吧,没工夫搭理呢。
LH市的夜生活是很丰富的,即便现在是夜半三更,街上往来的人也不少,车水马龙,交织如梭。
“还有俩个杀手呢。”
叶秋想着,自顾自的走在微冷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忽然察觉到身边的人都走进了一家店,抬头一看,店门口四个大字:欲望都市。
没有多想,叶秋下意识的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酒吧,刺耳的重金属音乐、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大跳贴面舞,炫彩的霓虹和酒香混合在空气里,散发着糜烂的味道。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魔鬼,它在人们的心里洒下一个叫做欲望的种子。
白天,人们站在阳光下,衣装得体,温文尔雅,将欲望种子压在心底。而到了晚上,在昏暗的霓虹中,他们撕下面具,放飞自我。
舞池里,年轻的男男女女拥挤在一起,蹦蹦跳跳,不停的撞击和抚摸,寻求着刺激与摩擦。
重金属的乐声,像是火柴,点燃他们隐藏在内心的欲望种子。
他们放下了矜持和羞涩,丢弃了自尊和颜面,相互摩擦,抚摸,肆意大胆的做着白天不敢做的事,寻求一晌欢畅。
叶秋径直来到一个卡座,挥手喊来了侍者,点了一堆的酒水和瓜果。
酒水很快端了上来,叶秋一杯又一杯灌下,脸不红气不喘,脑袋清晰的可怕。
“呵呵,连你也麻痹不了我吗?”叶秋看着手中空荡荡的酒瓶,也是,被炼气能量淬炼过的身体,虽不说可比钢铁,却也不是区区酒精能麻醉的了。
叶秋百无聊赖的吃着水果。
“嘿,美女!”
“哇喔,美女一起来跳啊。”
“美女,我们老板请你一起喝一杯。”
忽然,整个酒吧如同炸了场,过度分泌荷尔蒙的雄性牲口们,肆意叫嚣着,纷纷向着某个方向围拢过去。
“果然是个美女!”
叶秋也扭头看去,他不爱多管闲事,也没那个心情。
那女人一身赤红色旗袍,完美的展现着傲人的身姿,曲线玲珑,前凸后翘小蛮腰。
旗袍下是那一双傲人的修长美腿,脚踩高跟鞋,身材高挑,气质斐然。
女人的脸也很精细,好似上天精心雕磨而成,五官分明,明眸善睐,红唇似火。
周边围着一群狼一样的男人,眼泛绿光恨不得把她这只小白羊生吞活剥了,她却是淡然自若,毫不在意。
昂首眺望,忽然,女人的目光定格在了某处,径直走了过去。
叶秋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后者毫不客气的拿起一瓶酒倒了一杯,玉手嫩白,气质素雅,向叶秋举杯,微微一笑。
“喂,小子,滚开,这里不是你能坐的!”一个大汉身高两米,虬龙般的的肌肉疙瘩让人望而生畏。
“滚!”叶秋微笑道。
肌肉?吓唬吓唬普通人还行,他可是修行炼气术的炼气士!
“小子,你找死!”
大汉一巴掌拍了下来,势大力沉,众人还来不及惊呼便瞪爆了眼珠子,只见叶秋伸出一指点了上去,旋即哈哈大笑。
“哈哈,这小子的手指这下子废了。”
“谁不知道光头刘一身本事都在手上,铁掌坚硬如铁。”
“这小子不知道深浅,竟然用手指戳光头刘的铁掌,活该。”
光头刘在这一带称雄,背靠静灵区大佬,向来是作威作福,常来欲望都市的也都认识,对他的情况也都了解。
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他们的马屁拍完,便听到了惨叫声。
“啊!我的手!”光头刘抱着自己的手掌惨叫痛呼,哀嚎连连。
“看,这小子...不对,这怎么是光头刘的声音...光头刘的手...被废了?!”
“什么?这不可能!”
“光头刘的手被废了?”
“那小子的手指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合金做的假肢吧?”
叶秋好整以暇的起身,一脚将光头刘踹倒在地,拎着他的一条腿拖着就走,来到舞池中央。
“各位,这人今天欺负我,所以呢,我决定做点儿事,小小的报复一下。”
谁他吗欺负谁啊?光头刘欲哭无泪,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砰砰砰砰!
两百多斤的庞壮大汉,被叶秋一个小个子男生几下抡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脑门上星光闪闪。
“好了,我出完气了,接下来,该换你了。”
叶秋对光头刘道:“想活命,就打幺儿零,想报复,就打给你老大,小爷接着。”
酒吧里,舞池中央,光头刘浑身肋骨断裂了数根,躺在那里哀嚎不断,无法动弹。
边上是被吓傻了的酒吧客人,不知该走还是该留,还是该继续蹦?
在场浑不在意的,估计也就只有叶秋和旗袍女人了。
“小弟弟,看不出来你人不大,力气倒是不小呢。”旗袍女人妩媚一笑,顿时便如百花绽放,人间四月。
这个女人有毒!
她很美,也很媚,是个如同罂粟般的女人。
跟凌风月不同,凌风月毕竟年轻,性感的身姿里若隐若现的透着可爱和娇媚。
凌风月只能让人亲近,但这个女人却可以让男人上瘾。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轻易就能撩拨起男人的火。
而且这个女人绝对出身名门,那独特的气质,那一身的品牌,从服饰到妆饰,从服装到手包,简约而不简单,这女人足足背了一套小复式出门了。
“这不正合了姐姐的心意嘛。”叶秋淡淡的笑道:“莫非,姐姐是怀疑弟弟其他方面的能力?”
“那倒不是,只是人家还是第一次见到弟弟这样的宝藏男孩呢,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实在是羡慕的紧呢。”
旗袍女人妖媚一笑,勾魂夺魄。
“哦,小姐姐怎么知道弟弟脱衣有肉的,要不给你看看?”叶秋举杯道。
“小弟弟你坏!”
旗袍女人咯咯一笑,对叶秋翻了个白眼,风情万种道。
“喝酒吗,小姐姐。”
“来酒吧不喝酒,难不成我要喝茶吗?”
“那小姐姐你知道弟弟的意思?”
“那弟弟你,是什么意思呢?”旗袍女人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那我要说,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呢?”叶秋问道。
旗袍女人咯咯一笑,说道:“所以说啊,不是女人烧,是你们男人太胆小啊。明明有色心,却没色胆,还要姐姐把自己灌醉才行。”
“那姐姐你说错了。”叶秋轻笑道。
旗袍女人一愣,笑道:“姐姐哪儿说错了呢?”
“我不但没色胆,我还没色心。”叶秋盯着女人的眼眸,继续说道:“要不,姐姐跟弟弟交交心?”
“咯咯!”
旗袍女人笑的花枝乱颤,道:“哎呦不行了,小弟弟真有趣,明明可以一杆进洞,你却要先买个入场券。那好,小弟弟你想怎么交心呢?”
“要不,从自报家门开始?”叶秋微笑道。
“不好!”旗袍女人拒绝道:“小弟弟年纪轻轻的,自然是不在意的,可姐姐出来玩就是图个欢乐,可不能留了把柄呢。”
“名字都不行?好歹先表个诚意呗。”叶秋摊手道。
“只有名字?”旗袍女人问道。
“只有名字!”叶秋答道。
“皇甫澜。”旗袍女人犹豫一下,说道。
“叶秋。”叶秋回道。
“幸会。”皇甫澜伸出了葱白玉手。
“荣幸。”叶秋轻握,滑嫩无骨,爱不释手。
“是坐到天亮,还是深入交流?”皇甫澜也不抽回自己的手,问道。
“有区别吗?”叶秋嘴角勾勒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当然...小弟弟你坏。”皇甫澜娇羞一笑,那欲拒还迎、眉角含春之态,瞬间勾走了一大票牲口的心。
叶秋刚欲开口,忽然耳朵一动,对皇甫澜说道:“看来姐姐还要再忍耐一时三刻了,我们有客人到了。”
“没关系,看你英姿,姐姐就很满足了呢。”皇甫澜轻咬红唇,媚意横生。
这时,从酒吧门口涌进来一群人,个个黑衣,手持长棍短棒,为首一人径直来到光头刘跟前,俯视一看,嘴角一撇,轻蔑道:“谁打的?”
“这儿呢,我打的!”
叶秋挥挥手,表情很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