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阳光明媚,光线穿过木窗照在了少女的脸庞上,穿着白色单衣的少女伸了伸懒腰,看向窗外的小院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慵懒的笑容。
咯吱~房间的木门被推开。
一蓝衣少年端着盘子走了进来。只穿了一件单衣的刘墨染脸瞬间涨红,大叫一声跑回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
张安竹见状笑道:“看来恢复的不错,都能跑了”顺手拿起架子上的衣服放到床边“那就赶紧穿好衣服吃早饭。”
刘墨染脸上的红晕稍淡,道:“你……你先出去,这里是我的闺房,你怎么能随便进来。”
张安竹嘴角微微上扬:“是啊,不过昨天好像也是我把你抱进来的,哦对了,你那衣服,也是我帮你脱的。行,我先出去了。”
听完这番话刘墨染那原本就泛红的脸瞬间变得通红,紧张的看着已经转过身去的张安竹,道:“真的?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样岂不是毁我清白。”
“好啊。”张安竹瞬间转身,贴近刘墨染,刘墨染下意识的往后挪动,但没几下就碰到了墙壁,张安竹越来越近,直到两人的鼻尖轻触,刘墨染被吓得紧闭双眼,但张安竹却又缩了回去,抓起一旁的衣服递到刘墨染面前“天气真好啊,赶紧穿衣服吃饭。”
刘墨染接过衣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安竹。
“怎么,要我给你穿吗?”张安竹也盯着刘墨染道。
刘墨染抬高额头,虽然人低,但气势不能低,道:“我们有那么熟吗?衣服我自己会穿。”
“我可以试着让我们有这么熟。好了,你先穿衣服,然后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还有,衣服是你府里丫鬟脱得,跟我没关系。”张安竹转身出去,只留刘墨染在那呆呆的发愣。
穿好衣服吃好早饭,天气也正晴朗,张安竹套着马车等在府门前。刘墨染出来不禁一笑:“怎么,这么大面子,少将军你亲自为我驾车?”
“当然不是,我陪你聊天。”说完张安竹一转便进了马车里。
刘墨染也跟了进去,道:“谢谢昨天你把我带回来,听义父说你还照顾了半宿。”
张安竹敲了敲马车的木板示意车夫可以走了,道:“不用谢,那你还有没有其他想问的?”
刘墨染点点头脸上也有些微红:“嗯…你不好奇我这病吗?”
“不好奇,我知道。”张安竹清脆的答道。
“什么,你知道?清安姐说的?”刘墨染大惊,连忙问道。
张安竹点点头补充道:“还有你义父。”
刘墨染低下头,望着眼下的木板道:“那…你会嫌弃我吗?会不想认识我这个朋友吗?”
张安竹笑了笑盯着她道:“你放心,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这不是还在吗。我已经和清安姐说过了,这两天她去盯着徐宰安他们,我来陪你散散心。”
“嗯”刘墨染点点头“谢谢你,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跟你说说吧,憋着也难受。”
“嗯。”
“我是被王姨娘骗过去的,当时年少无知,险些失了身子,幸好在那畜生解我衣带的时候清安姐出现了,否则,不堪设想。但那畜生却给我灌了整整一瓶…”少女脸色微变,抿了抿嘴“整整一瓶春药,还好清安姐会解,但还是落下了病根,每次受外界影响就有可能复发,但之前都是大病,没想到区区受风居然也会引起。所以,我之前一直都对你们男人有戒心,你和清安姐是好朋友,所以我会很热情,但对异性,还是会保持冷漠。”
张安竹又直直的看着刘墨染:“那以后就让我保护你吧,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毕竟我们是朋友,而且从小到大肯与我交心的女子并不多。”
刘墨染点头:“谢谢你,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你却给了我这些年最好一份情谊。”
“嗯,那后来呢?”
“后来,由于家丑不可外扬,义父也只能下令杖毙了姨娘,其余的也不好动。”
“嗯。”张安竹很平淡的应了一声,但内心却是暗流涌动。
这一天,张安竹带着刘墨染在锦江城内玩了一天,城郊的田园风光二人也是挨个欣赏了一遍。
两人回到府衙已经是深夜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你陪我,也谢谢你愿意听我吐露心声。”刘墨染冲张安竹笑了笑便推门进去了。
“安竹,她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姑娘吗?”张安竹背后突然有一人问道。
而张安竹还沉浸在今天的喜悦中,漫不经心的回道:“嗯”略微感觉不对劲,回头一看,身后之人竟是张安柏“大哥,你怎么来了?”
张安柏笑着回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不光来了,还带了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爹同意你不成亲,娶刘墨染的事了。”
“嘘,这事别在这说,她刚进去,走,去我的客房里说。”
兄弟两个来到张安竹的客房。
“哥,你是说爹同意了,对吧?”
“嗯,不过带由我亲自来给你把把关。”
“好啊,随便吧,我们墨染好着呢。”
“呵你小子昂,哦对了,靖文王的诗会延迟了,所以你现在有充足的准备时间了,至于那徐氏兄弟,我也听说了。”
“真的?太好了,那就早日把他俩缉拿归案,然后带着墨染去参加诗会。”
“哦对了”张安竹突然瞪大眼睛“哥,咱家祖上的那把玄铁剑你带了吗?我有用。”
张安柏摇摇头:“没带,祖上的东西那都是放在祠堂里的,谁出去带着啊?”
“祖传的玄铁剑以斩奸邪与十恶不赦之人为名,我正好有用。”
张安柏解下自己的佩剑给他,道:“玄铁剑自然是不能随意携带的,不过我的暗成可以借你一用,虽然没有玄铁剑的威名,但和玄铁剑也是异曲同工。”
张安竹接过剑,道:“谢谢哥,你不问问我去干什么吗?”
张安柏摇摇头:“你是我弟,你肯说我就听,不说我也不会多问,不过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程策就在城外,等一会他进城你们一起去,而且还有一个你的惊喜。”
“嗯。”张安竹笑着点头。
夜光映照下,锦江城门大开,约百人的军队进入城内,铠甲反射着淡淡月光,使这只军队看上去犹如鬼府神兵,一路直奔锦江府衙。
“见过将军、少将军。”程策行军礼对张安柏和张安竹道。
“太好了程策,有你在安竹身边陪着,也算是了却了母亲一桩心事。”张安柏扶起程策笑道。
“这是……”张安竹疑惑的看向程策身后的百人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精锐。
“少将军,这是老将军为你准备的卫队,上次你打西宁时受了重伤,老夫人就特地为你组了一个卫队,都是精锐,战时就护在您左右。”程策解释道。
“啊……行吧。”张安竹感到有些尴尬,心想“堂堂将军府少公子,从小习武练兵,现在出门居然还要带着卫队,这得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