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坐在长生阁的阁顶,手里提着一个酒葫芦,里面是他刚刚从街角的王记铺子里打的酒,边上的小菜是吴家厨房的,一碟糟毛豆,一碟小虾米,老余也爱吃那大块的酱牛肉,但是老余更喜欢和吴长生一起吃,他本来也想陪着吴长生一起去百花谷,可是那小子说,他老余年岁太大了,这路上太慢影响他做事,害,这小子,嘴里没个好鸟,但是老余心里知道,不管他吴长生说不带他去,是为了和小于磨合磨合,还是真的嫌他老余年纪大了碍事,他老余自己打心眼里觉得,是吴长生照顾他,免得长途跋涉千里迢迢,那他老余就得对得起吴长生对他的嘱咐,吴长生和小于走了十天,他就在这长生阁的顶楼坐了那么久。
在长生阁顶楼可以看到张家和他吴家的所有地方,他老余就这么守在阁顶,也不知道那小子到了那里,可不能像那时候游历一样,看到那有点姿色的小姑娘就走不动道,又或是看到那乞讨的小小子,就眼睛泛红,宁可自己把那祖传的玉佩,玉珏给低价当了,再把大部分的钱分给那些乞讨的小子,有些确实是乞讨的,有些却是一些游手好闲的混混,豢养起来骗那些小姑娘,大妈的眼泪钱的,他也这么告诉过吴长生,那些钱多半给了那些混混,吴长生却说“那些钱就算到了那些混混的手里,想必孩子们也能少挨一顿打吧”
老余看着这个小子从一点点长到现在这模样,眉清目秀的小子到现在一表人才,他是打心里喜欢。
夜已经深了,打更的家丁刚刚走过,老余也有点犯困,毕竟年纪大了,要是换作他年轻的时候,在城墙上巡逻,他能三天不合眼。
海盐的城墙守卫在巡逻,他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可是下一刻,没有一点声音的,他们就去被抹了脖子。
一个黑影像一个蝙蝠一样滑下了城墙,飘向了吴府。月光下,黑袍仿佛没有被月光照射到,和黑夜融为了一体,终于,他停下了。
吴府门口,一个老人静静的坐在门口,手里的酒壶挂到了腰间,边上放着一把刀,就是一把普通的边塞将士用的刀,没有刀鞘,就这么摆在路边,老余看着这个被誉为暗相的男人,脸色也沉重了起来。
被誉为影子的男人停了下来,他已经十多年没有出过那个地下室了,这次是那位亲口的命令,让他去杀了那个女子,他掌管天下最大的情报机构,自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余得胜,原嘉峪关副将,相符三年,大战后,嘉峪关仅存之人,被吴常青救下,隐姓埋名留在吴府,化身老余”影子的声音没有感情,只是在阐述这件事情,老余揉了揉脸,揭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五十上下的光景,脸上有四五道伤疤,原本清瞿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
小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名字吗,看来这次是没机会亲口告诉你了,我叫余得胜。不知道也不碍事,我更喜欢你叫我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