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透心的凉爽,让李以文顿觉心旷神怡。他想,这凉水一定可以驱散自己的激情。
他蹲下身将头没入水中,双手搓揉着自己的头发。他企图忘记什么,想忘记那诱人的画面。然而,他越是想忘记,那画面在自己的脑海里就越清晰。
当他挺直身体将头露出水面时,陈二妮把他拥入怀中,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闭上了眼睛,口中有点含糊不清:“替、替我搓搓背……”
李以文体内的燥热愈来愈烈,仿佛一团火在燃烧。他忽然想起来什么,拿开陈二妮的双手道:“哟,我忘了包袱里有块巴黎香皂。我去拿!”
……
洗过澡,李以文又驾起马车,马小宝已经在车厢里睡着了,陈二妮依然坐在李以文的身边。
此时的陈二妮,心中洋溢着无与伦比的快乐,她觉得这是与生俱来的第一次。
她一边轻轻地敲打着李以文的肩胛、后背,一边看着天上的朵朵白云飘过,听着路边树上各种各样的鸟鸣,情不自禁地唱起一首双调:
心藏深情,风鼓展霓裳。水中徜徉,玉身染霞光。如雄鹰舞翔,似神龙跃狂。鸳梦长,振翅腾云上,爽,随性天空放……
听着这样的歌声,李以文满脑子、满心胸都是李小丫。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和李小丫一样善解人意,恰如小鸟依人。
李以文同样看得出,陈二妮比李小丫聪明得多,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够驾驭的,除非像马车夫那样的蛮缠和折磨才能征服。
然而,李以文这样的担心和自我警示,没能够抵挡住对李小丫的思念和渴望、对弱势女子的同情。
见前方一路上没有行人和车马,李以文偏转一下身体,把陈二妮揽在怀中。
陈二妮仰起羞得通红的脸,喃喃道:“那河里的水是灵水,把我的身体洗干净了,心里也敞亮了。”
“是啊!”李以文深情道,“你这话和刚才唱的歌,就像这纯净的河水,都流进了我的心田。”
“唉……太阳怎么还没落山?您饿了吗?我现在盼望着早点天黑呢!”陈二妮道。
“你前两天还在怕天黑遇到土匪呢!”李以文笑道。
……
经过十一天的行程,李以文赶着马车到了陈家港,盖了三大两小五间土墙茅草屋,又打了围墙。
三间主屋其中两间是通梁。这是李以文特地这样做的,他要把家里作为聚会点来传播福音。
不过,李以文绝不是想重走天王发动老百姓造皇帝反的老路,再也不想让天下苍生生灵涂炭。
他只是想一边传道一边帮助生活困顿的人,通过传道让老百姓认识上帝。
他认为,老百姓心中有个信仰,懂得为人行事的道德规范,就会增强生活的信心和勇气,从而提高生活质量,逐步改变悲惨的命运。
陈二妮母子俩安顿下来,每天晚上聚会点也坐满了人,星期天照常做礼拜。
所幸,经过一路上的交流,悟性非同一般的陈二妮已经欣然接受了李以文的灌输,皈依了上帝。
到了陈家港,她理所当然地成了李以文传道的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