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乘着酒兴对老板娘动手动脚,刘云喜被武老板发现而遭到一顿痛骂。
刘云喜知道,武老板文武全才,有着一身武艺,而且和道上的土匪有联系,只好忍气吞声回到海州城。
可是,没过几天,刘云喜的戏瘾和情与欲又上来了,而且与日俱增。经过苦思冥想,一条毒计终于在他心中产生。
他花钱让刘大山告发武老板诽谤攻击朝廷、勾结土匪欺负弱小、为非作歹,又通过刘大山买通几个“证人”。
武老板被海州府衙门投进死牢。老板娘为保武老板活命,只好自投刘云喜的怀抱。
通过刘云喜的“努力”,武老板免于一死,但仍然被流放到关外。
已经怀孕的十六岁大女儿武春梅,被老板娘送给赶车的老菜皮做闺女,八岁的武翠花被刘大山带回家中做刘云喜的童养媳。
……
“表哥,”刘家台流着泪,“真没想到十年前我一走,我自己的家和春梅的家都发生了一连串的灾难。”
“是啊。”李小平道,“你自己能够捡条命回来已经不容易了。以后打算怎么办?”
“表哥,”刘家台擦了一把眼泪,“我回来三个月不到,刚刚在衙门里谋个差事安顿下来。
我本来想,先打听一下家人的下落再做出以后的决定。
上个月,我奉命到杨集镇乡下抓人,在路上向人打听过我家和春梅家,人家都说不知道。
哦,只有一个人说,春梅家十年前就家破人亡了。我经过春梅家院子门口,竟然也没有认出来是她的家。”
“老表,”李小平道,“我八年前在铁牛镇盖了一个院子,有了一儿一女:儿子叫李凤雏,八岁;女儿叫李凤仙,五岁。
一个多月前,我又在街东头买了一个新宅子。我图的是便宜和离自己的家近,而美云想的是办个私塾。”
“好办法!”刘家台道,“反正自家小鬏也要念书,单独教也是教,不如多招几个,还能苦点口粮。”
“确实是这样的。”李小平道,“她以前就经常劝我和她一起办私塾。”
“这样更好!”刘家台道,“两个人看家守舍,互相有个帮衬。”
“这样是不错。”李小平道,“农忙的时候,私塾不上课,误不了田里的事情;放年假的时候,我照样出去算命打卦。
美云说,这样不行。我要是教书,就一心一意教。人家要是知道我是半路起家做的教书先生,不会信任我的。”
“不过,”刘家台道,“这年头天灾人祸多,家家日子不好过。人家就是把小鬏送进私塾,也不会给多少粮食。表哥还不如给人家算命打卦,孬好能够养活一家人。”
“美云虽然文化不孬,你家又是祖传的私塾,但她是女的,人家也是不愿意让女子教他们小鬏的。”李小平道。
“这个没什么!”刘家台叫道,“她可以男扮女装啊!她小时候就像个男小鬏,也没有裹脚。”
“你们兄妹俩想到一块去了,美云也想男扮女装。”李小平道。
“不过,人家的小鬏好骗,自家的小鬏恐怕没那么容易吧?”刘家台担心道。
“我也这样说的。”李小平道,“可美云说这个不碍事的。她现在天天在家训练他们,叫他们喊她舅舅!想不到,你这个舅舅竟然被他们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