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宣临尚府百里外有座绝屈山,山上有块石碑,除去简易的碑文外,“家父穹岁之墓”几个大字刻在石碑中心。
“穹岁,字寿远,景朝末帝太子麾下大将,开圣十二年护都之战,斩宣军三百八十七人,战死,宣军斩下其首悬于都城之上,长子穹声葬尸身于绝屈山颠槃松树下,其首下落不明,故人后裔言羡于景旧都农户家中寻得,今远道而来,特还君首,愿君得安眠。”言羡将白骨放在穹岁的坟前,行了一礼后就戴上斗笠依依惜别。
走下山,骑上马,披风在晚风下飘动,余晖照应少年的脸颊,踏过秋叶飘落,追随白驹远去,身后的是连绵的青山,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天涯…
北宣临尚魏王府内今日一早就乱成一片,后来搞得整个临尚府都不得安宁。起初是今早仆人要喊自家少公子伏孤欢起床的时候,一连好几声都没有任何回应,以为少公子出了什么事,进屋一看,屋内却是空无一人,唯有留下一封信,当拆开信封是伏孤欢声称自己要仗剑走天涯的离别信,吓得魏王夫人差点晕过去,魏王伏孤虎也在屋内大发雷霆,大骂要抽死这个不孝的逆子,已经拿鞭子抽晕了六个伏孤欢贴身仆役了,要不是魏王夫人劝阻,就要拿刀子砍人了。
“找!快找!哪怕把整个临尚府全抄了也要把少公子给找回来!快去啊!”管家对着门外的侍卫喊着,命人送信到府衙去,能把事情闹的这么大的,也就只有魏王独子伏孤欢一人了。
管家吩咐完事情又回到屋内安抚伏孤虎的情绪“姥爷,您消消气,少公子也就是年轻气盛说说的,也许晚点肚子饿了自己就会回来了,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看着伏孤虎那双血红的眼睛,不由得冷汗直流,谁都知道这位久经沙场的王爷生气起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杀人那都算是小的。
“看来这臭小子几天没打皮痒了啊!回来老子抽的他屎都拉不动,有荣华富贵他不享要跑去他娘的当响马,书他娘都读到屁眼里去了!”说罢一脚踢烂掉屋内的桌子,吓得管家连后退几步。
“王姑娘你莫害羞啊~让哥哥我摸摸你的大馒头~”
正当临尚府被闹得一团乱时,城外三里处的伏孤文则是骑着枣红色大马喝着小酒,悠哉地唱着跟地痞流氓学来的小黄歌在郊外小路漫步时,殊不知草丛中俩位货真价实的响马正盯着马上二货般的伏孤欢。
其中一个叫钢牛子的响马对身旁的人说:“老大,咱们跟了那么远,应该没人了,上不上?”
另一个叫铁篮子的答道:“成,冲上去先给他一闷棍,先弄晕这瘪犊子再说。”
说罢,二人找准时机跳出草丛,朝伏孤欢冲过去,迷迷糊糊的伏孤欢来不及反应,铁蓝子手中的木棍直接重重的砸在伏孤欢的脑袋上,啪叽一声伏孤文就掉下马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然后就被二人三下五除二迅速拖进了草丛,一瞬间就没了身影。
死猪一样的伏孤欢被二人连拖带滚的搬到他们林中的一个破茅草屋后,地上满是伤痕的伏孤欢已经不成人样了,但他也是命大,被二人这样一番折腾后居然还有气,也算得是祖上积大德了。
“老大,咱发了啊!这可是魏王的儿子,咱们割下他耳朵直接送到魏王府去,到时候咱要多少银子这魏王老头子不就得老老实实的给咱们多少嘛!”钢牛子激动的揪了揪晕死在地上伏孤欢的耳朵,正准备拿起腰上的佩刀去把伏孤欢的耳朵割下来的时候,一只羽箭却穿过茅草屋,重重的插在钢牛子拿着刀的手,血稀里哗啦的止不住的流。
“艹!哪个瘪犊子阴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