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漕运的全线贯通,标志着大明运河一个里程碑完成。
同年中秋,西京与与北京线的运河也全线贯通。这样子说的话,除了北京线到南京线的运河自古就有,那么大明运河只剩下最后一段:西京到南京线。
大明运河总管的的刑部尚书张汝立和朱国祯知道我在汴梁城,立即赶赴过来见驾,在我和他商定以后,决定以汴梁城为中心:
西京到南京线,西京到北京线在西京到汴梁的黄河段的时候是重合的,但到了汴梁城的时候,就要选定分流黄河巨大的水力到南北二京。
至于汴梁到应天南京的路线,大致设定为:汴梁府—归德府—凤阳府—庐州府—应天府。
(按照今天的说法是:开封—商丘—毫州—合肥—南京)
从五月份呆到中秋的日子里,虽然每天都跑来跑去,但相对批改繁琐的朝廷文书,也算得上是我的帝王时期的一种度假。
但这种久居一隅是不能长久的,既然已经来了一大半,那就往西走,再往西走。
顺便看看西京都汴梁段的黄河,顺便看看洛阳城的福王府,顺便看看陕西的巡抚。
还有,那埋葬在北风萧瑟的司马墓……
沿岸,消磨旅途夜晚的除了女人和美酒佳酿,就是一册被我抄写后又翻得破破烂烂的诗筏。
我翻开里面的第一句,便是熟悉的“洋溢新江岸,琼花落未稀”的无奈。(出自隋帝杨广)
据说杨广此人,之所以要开凿大运河。
是为了天下三分明月夜,无赖二分在扬州的琼花。
而我一路向西,我的归宿似乎要走向大漠边疆。
我是为了洛阳城的牡丹?还是为了长安城的石榴?
大明国的长安,不像后世每一座城,都整齐划一的看不出任何分别。
这里是长明灯亮尽,无双台争艳;桂花载酒少年游的温柔乡。
于是我选择在黄河逆流而上。
水路开始越走越多,记得东西开始越来越少,河道开始越来越窄,船支开始越换越小。能够同游的人也越来越少。
为此我拒绝了与别些臣子和皇后同游的机会,让他们回京等我。拒绝了快马加鞭,一意孤行选择绕道,我不回去,选择了离京师越来越远。
水质也从模糊变得越来越清彻,将越陷越深的我拉了出来。
我不由得有些失望,原来河里面只有鱼虾,没有龙王……
正在我诧异间,船队已经在洛阳城靠岸了。
我大为不解:张燕客?
臣在。
干嘛不继续开船?朕要去的是长安呀。
张燕客回答道:前方驿站说是前方河段夜晚不能开船!表示想要皇上在洛阳城歇息一晚,洛阳知府很快就到,到时候亲自给您陪不是。
朕真是不能理解,大明律法哪一条规定夜晚不能开船?又不是前方泥石流、山体滑坡。为什么洛阳成就如此怪相?
原是路匪出生的士兵A对我说道:皇上,我有话说。
我表示你直接说就行,不必请示。
A:我当初从陕西蝗灾逃过来的时候,洛阳的河运昼夜都是不停的。
你的意思是说,洛阳的知府是刻意而为之?
A:是的,可能是近期新修改的规定。
我开始大笑:洛阳离陕西太近了,离京师又太远了。远到陕西的高山都压到周边的省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