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业四年春。
画面转到了津门之地,只见南方水师带着六艘大型战船向我这里挥旗不断。
只见一个六旬有几,面色黝黑的瘦削老人,第一个下了战船,立马到我面前跪拜起来:老臣还要陛下亲自来等,这可是天大的罪过啊。老臣承受不起啊。
你就是岳云?
老臣就是。
好,将军,不要一句一个老臣,把老字给朕咽在肚子里。
陛下,您……
不必说了,朕想做的事想必将军早有耳闻,请将军和朕前往辽东湾,朕打算从天津坐船去辽东湾一路沿着辽河向上,去辽河南岸大营和辽阳前线和熊定国会合。
臣愿意一同前往。
……
陛下,南方水师共十二艘战船,现根据您的要求,抽签挑出六艘,五万南方将士到天津聚集完毕。
卢象生像后世的上将一样,正在对我汇报工作。
好,北方多少?
北方也是十二艘大型战船,其中登莱那里有三艘大型战船,四万人。大连,青岛,连云港也各自分布三艘。但先帝时辽阳沈阳被占领,大连的战船和一万将士迁往天津。
那也就是说现在南北战船刚刚好在天津的有十二艘大型战船,十万水师军队。
没错。
那就十万水师给岳将军,岳云听命。朕念你十岁下水做水兵,此后五十年里海战无数,是大明国半个世纪里胜率最高的,可惜大明千从来都是重视陆军,不重视水师。
但今天朕看到了你,就不会再放弃水师。别人可能依靠关系上位,而你的水师将军却是实打实打出来的。
朕封你为大明水师总督师,统领南北水师,替朕看看南北水师的战斗力能不能在这次北伐里面使出力气来。
岳云早就潸然泪下,面上白发不嫌其烦的长,熟悉的海风的依旧不变的吹。可没想到花甲之年,还能被皇帝这么仔细的看自己的过往档案。
卢象生拿着水师总督师的令牌剃到了他的面前,郑重的说:将军戎马倥偬一生,屡荷足下训诲指提。晚生敬佩不已,这是您应得的,快快收下来吧。
下官谢过尚书大人,谢过陛下。
次日,明国内海渤海区域风平如故,只见十二艘大型战船后面,跟随着上千小船。如秋叶落尽而地无空处。
明以火德,是故士兵衣服皆尚红。个个扬帆接应,调整炮台。
真可谓“旌旗蔽满寒空,鱼阵整,从容虎帐中。”
两岸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正是唐代诗人王勃王子安描绘的秋水共长天一色。
我开始嗟乎王勃在一篇不那么温柔的骈文也能如此,真是可惜了他的才情深而不寿。
若是天公假年,尽管三曹李杜白居易,春江花月答闺梦。
谁又可印证这彻底的孤独,谁又可复制这“乱烟笼碧彻,飞月向南端。寂寞离亭掩,江山从此寒。”
当然,这不过我的一家之言,他们都是受到我顶礼膜拜的诗仙罢。
远方鸣笛的岳云,正在一曲高歌不老,一曲高歌笑笑,一曲恩怨尽了。
不知不觉中,别说渤海,辽东湾也过了,只剩下越来越浅,越来越窄的河流,这里便是辽河入海之口。
我吩咐了一番,岳云明白了行动意图,带着四分之三的水师前往更加东方,更加春寒料峭的地方去了。
而卢象生则带着剩下的大部分水师驻扎在辽河入海口,确保附近百二里河山以及后备的安全。
毕竟此地“内拱岩关,南临大海,居表里之间,屹为形胜”。
而我,换乘了小舟,安安稳稳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不知不觉,我就在熊定国的南面大营里。
将士们为了我一个,真是辛苦至极啊。
我走出了营帐,外面一个披着战甲的将军,似乎在外面等了很久了。他高高举起盘子,正在给我敬茶,我揉搓着睡眼,才发现那是熊定国。
我端起了茶杯,茗了一口。
前方元帅,何故在此做这没必要之事?
臣听闻朝中大臣对臣多有非议,还要皇上力排众议。臣戍边多年,未见寸功,还要皇上跑来两次。
定国你可别这么说,我大明国没有你的话,早就丢失山海关了。
当然,朕希望我大明将领是霍去病那种以一敌百,百年难遇的天才,可是霍去病的出现是估计是违反天道的,所以上天只是给了他一个美丽而短暂人生。
但你是我大明的李广,虽然没有开疆扩土,但至少金人不敢南下牧马。你是用最保险,最少伤亡的方式砌成一堵墙,来消耗金人的爬墙的力气。朕不想瞒你,锦衣卫指挥使陆景的手下在军营中,一直听到一些士兵说你爱惜他们的生命。
为将者能够以士兵安危为重,而不是悉天下奉一身来换取斩将杀敌,封万户侯的机会。这不正好,就是杨朱说的一毛不拔,天下治矣?
陛下,臣没有想到陛下一直把事情看得这么明白,陛下真是,真是……
好了,别和朕搞形容词,但是金人是不会主动放弃的,朕也不能看着你一直走防守路线。
那陛下,卢大人去哪了?
哈哈,将军不用惦记他,朕已经想好了怎么打这场战,这次不止是上京城,辽东全境朕都要拿回来。
那臣要怎么配合?熊定国疑惑到。
你就负责将五万兵马往前冲就行,像这样从辽阳一路往北,摆成一条直线,每到一站点,大明国的火炮,前后都要放一架。
良久,我不放心,又往他耳朵里嘀咕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