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巡大营的队伍开始浩浩荡荡从京师出发,一路向北。
这个消息不但传到了前线明军的大营,也传到了河对岸的帐里。
“好一个明皇,我还以为明国的皇帝一点胆子都没有,都是窝囊废了。”
帐下七嘴八舌,无非担忧如果这个时候储尚也过来了两面夹击怎么办。
储极说道,那倒不会,我了解我的兄长,我们金国不会自己打自己人。现在要做的事,就是集中兵力对付明皇。
……
而我这个明皇,此时葛优躺一样在狭小的龙辇,正隔着黄缦红绫。听见有人在高声呐喊,陛下万岁,明国万年。
我偷偷打开暗窗的左下角,望着如山的百姓,从日出到夕阳,从山呼万千至稀落山村。
我第一次看到了明国的山村,沿途的百姓似乎都被安置得很好,从战乱下来的耕者重新拿起了锄头,渔人垂钓与鱼争食,海鸥成群结队的在树上睡着。
夜开始落了,我开始快活起来,重新做回自己。我显得无比留恋这些村落,赶忙问道:子先,还有多久能够赶到大营?
快了,明日就能赶到。
那将士们休息几个时辰再赶路吧,顺便等等后面的辎重部队。
遵旨。
“我一直觉得山的存在是例如上天吃零食时扔下的垃圾。
山会让我想起迂回的地点,村会让我想起那个我现实中呆过的小镇。
此时天空都会变成一个难题。我到底在呼吸着谁的气息?
只见城南光影自疏离,只闻江北溪声终未绝。
我曾经等着一天一班的公交,坐下来的时候,街上长明灯已经亮起。
我开始迷恋这种身若浮萍的悲哀,我可以故意不回世界信息,假装我不曾熬夜。”
这是我曾经写过的日记,我觉得十分应景。于是再次写了下来。
夜从初夜变成了深夜,原本泛金泻银,水天一色的满湖清水,此时像全瞎了的盲人,远处狗在当着主唱拼命的吠,鸡鸭也不断附和着叫和矫揉造作的低沉。
我猜想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
如今我似乎可以把握这片宁静?
真当我在瞎想的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那是:
辽东巡抚陈文龙,来迎接陛下入营。
好,好。文龙啊,你辛苦了。
陈文龙见到皇帝没有架子,也很开心,但是又小心翼翼的说道:
皇上,臣带了熊定国熊督师的请罪状,说自己想要退兵退回来,希望皇上就在原地等他,不要再往前面走了。
我立即反驳:那怎么行?朕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难道北巡队伍可以白跑,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熊督师几次想正面进攻,都被储极打了回来。臣所在的西线又经常收到瓦剌和金兵的突袭。幸好熊督师布阵还算严密,未尝松懈。还有,兵营五万人,每天都有士兵冷死,战死,饿死,我们估计是撑不到这个冬天了,皇上,您的到来,估计没有多余军粮给后来的弟兄了。”
“这个储极比他父汗还厉害?”
“金汗本是一个军事奇才,如今的储极接任后,他表现在军事上面的天赋永远胜过其父。”
我转过头问汤道未,“爱卿,我们带了多少人?”
“陛下,共有1000余人,其中800人正在带着红衣大炮两百台往这里来。”
“好,告诉熊定国,他上次不是把将近三万的军队撤回来种田囤积吗,让他的五万兵马再撤回三万,留下两万,竟然储极可以高筑墙,那我们也高筑墙。”
“但是气势不能倒,我们这一千人带着红衣大炮,加上两万就能够摆出来不断增兵的气势,这样子军粮也能够节约点。我们没粮,敌人也肯定更为缺乏,如果真的完全退兵,万一来年春天,他卯足了劲再过来,我们就亏大白来。”
“还有一点,瓦剌不听话,立即和瓦剌宣战,上一个明皇不是被他们俘虏吗,这次我一定要扫除瓦剌和金国。你们一定要把朕的意思对他们说明白了。”
臣等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