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少毛看到东家已经在屋里坐着了,妇人迅速把饭菜端上桌,中午吃的是萝卜干炒肥肉片,还是红薯叶汤,少毛试了试萝卜干发现味道还不错就多吃了点,想着干的是体力活不吃点肉还真不行,于是又忍着油腻吃了二块肥肉片。吃饭时东家说:“下午先不忙着砍了,等会车子就来了,先装车再说。”男人回答道:“东家怎么吩咐,我们怎么做就对了。”惹很东家很是开心一笑,少毛在一旁听着没说话,但心里也是很高兴,装车估计是不用肩膀受苦了。
少毛还是喝了一碗水酒,微微有点醉这才停下来。吃完饭后和男人一起蹲在房前抽了一会儿烟,再休息个三四十分钟的样子,车来了,是辆中小型的货车。东家坐上了车头副驾驶位,少毛和男人爬上了车厢,车子开始启动了,妇人和小青还在屋里呆着没有跟来,少毛不由得有些失望,他以为妇人与小青也会跟着一起坐车过去,还以为这辆车上会留下他与小青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印记呢!原因很简单,妇人和小青需要帮忙拉着才能爬上车,这时候机会就来了,妇人多半会成人之美,少毛已经打定注意,哪怕事后妇人再多的调侃也要趁这次机会紧抓着小青的手帮她拉上车。只是往往想法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车子很快就开到平台下方停稳了,少毛一看平台比车厢还要高一米左右,甘蔗直接从平台推着滚落就会掉进车厢里,“这个办法真是好!”少毛有点高兴地在心里想道,男人爬上车头顶上站好,少毛走上平台轻松推着一捆甘蔗滚下掉到车厢里发出一声“咚”的一声巨响,东家在一旁指挥指点着,待滚了十来捆后男人叫了一声“停”,看到少毛停下来后,男人跳下车厢将甘蔗齐整地叠放好,尽可能地利用车厢里有限的空间,长的甘蔗可以滚但填空缺的短的甘蔗就只能搬了。
少毛刚开始用手提着甘蔗两头的捆绑丝带抓起甘蔗往下扔,东家就是这样示范的,到后来勒得手指疼得受不了就改用双手抱,东家在一旁没说什么,估计也曾深有体会过这种痛苦。这样的装车方式真的是省时又省力,半个小时多一点就装好一车了。东家亲自跟车把甘蔗送去糖厂,少毛和男人又走向小岗,远远地看见妇人在挖甘蔗,小青在一旁削着叶子,但是才削好了几根甘蔗,看来她们也没来多久。少毛感受还有些疼痛的双手实在是不想待会儿又去捆绑甘蔗,想着还不如偷下懒去挖甘蔗,反正看着很是简单,既然连妇人都可以,那么自己应该也可以。走上小岗后少毛向身边的男人建议道:“他叔!我也想挖挖甘蔗试试。”
男人闻言憨厚一笑没有反对道:“试试也好!”
于是少毛来到妇人的身边开口说道:“他婶子!让我来试试!”
“好的呀!”妇人笑着将锄头递了过来,少毛接过锄头时总觉得妇人的笑容里莫名带着点不怀好意,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少毛也只好硬着头皮挖了起来,结果自然是不用说了,看着少毛灰头土脸落荒而逃的狼狈样。男人呵呵笑着,小青抿着嘴但上翘的嘴角也暴露出内心的开心,妇人更是笑得直不起腰。
少毛感到脸上一阵阵发烧灰溜溜地走下来做自己的老工作,妇人笑过后转身对少毛说:“我们不是在笑话你,只是你的样子实在是太搞笑了点。”妇人说着又忍不住嘻嘻笑了起来:“只要多挖几次,熟了就会挖了,有些人第一次挖还不如你呢!”小毛点点头没有说话,心里着实有点佩服眼前这个妇人的能干,女人的活能干好这不算什么,但男人的活也能干好这就有点厉害了。
少毛忍住手指的疼痛在捆绑甘蔗,捆了几捆后,少毛灵机一动将丝带缠在手腕上再发力勒紧,这个方法虽麻烦一点也费时一些但感觉上却要好受太多了,心喜之下越捆越顺手觉得也没多久就将削好叶子的甘蔗全捆好了。又要开始扛甘蔗了,右肩刚扛起一捆长的甘蔗少毛就感觉肩膀非常疼,不像上午时扛着甘蔗疼痛是随着时间的增加而慢慢增强的,所以右肩受不了就可以换左肩,左肩受不了又可以转右肩,双肩轮流着扛,总能坚持下来。而现在是刚扛上肩膀就如针扎一样疼得受不了,不得已换上左肩也是一样的,但看着男人扛着两捆在前面走着,少毛强忍着强烈的疼痛尽可能快一点走到平台甩掉肩上的甘蔗,一趟下来头上就见汗了。走上岗时碰到妇人也扛着一捆长的甘蔗,“怎么样?还行不行?不行就歇会。”可能是看到少毛的脸色不太好,妇人关心道,少毛点点头没说话表示自己还能坚持。来到捆好的甘蔗前,少毛看到短的甘蔗心里一动,如果双肩各扛一捆短的甘蔗应该会好受些吧!想到就做,少毛扶起两捆短的甘蔗,弯腰半蹲着将甘蔗扛起来,感觉肩膀果然好受许多,而男人和妇人特意照顾只扛长的甘蔗,少毛这才坚持扛了一趟又是一趟。
总算可以休息了,喝水抽烟后男人又开始挖起甘蔗来,妇人削完甘蔗叶选择留下来而让小青回去煮饭,少毛知道妇人是特意留下来帮他,心中充满感激,扛起甘蔗来也就更有动力,精神一有斗志,肉体的痛苦仿佛就消减很多,也没那么难忍受了,连少毛自己也没想到下午最后一波痛苦辛苦好像也没那么难就挺过去了。一行三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少毛感觉肩膀火辣辣的,手指轻轻一触都非常痛,而且明显能感到肩膀上有些地方肿起来了。少毛知道肩膀明天还将继续承担重压,为了让肩膀的状态恢复得更好一点,走在最后的少毛一直不停地轻轻地揉捏自己的肩膀,这也算是另一种痛并快乐着吧!回来后妇人忙着炒菜,少毛和男人默默地抽着烟,吃晚饭时少毛故意多喝了点酒,乘着醉意也没擦洗就倒头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