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系温娇娇,却被这搭讪男缠住,心里无端端就腾升起一股怒火。
被云清梨这一巴掌,搭讪男居然被打懵了,他本也是见着温娇娇这么好勾搭,想着云清梨应该也是囊中之物,哪里知道她不但对人冷淡,现在居然还动手打人。搭讪男家中虽然不比云氏,但在个秦江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富二代耍公子,现下被云清梨当众掌掴,面子上怎么挂得住。
“臭女人,敢打本少?”搭讪男扬掌,眼看一巴掌就要扇下来了。
云清梨拧眉,可却没想要躲,谁知,搭讪男的手却被人掐住,身后的人提起他的手腕,向后一甩,搭讪男便向后跌去,扑倒在了地上。
搭讪男被甩开,便看到了那一身黑色风衣,周身冷酷如冰的人。云清梨打了个冷战,怎么还是遇到了他?
尉迟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没想到,又见面了。
搭讪男还想要起身,尉迟甯的手下凯文走过去,一脚踩在搭讪男的胸口,然后抬脚,一脚就踢在搭讪男的下巴处,搭讪男咬到舌头,痛得大吼一声,嘴角就流出了血来。
很快,搭讪男就被尉迟甯的手下带走了。
尉迟甯对凯文使了个眼色,凯文便走到云清梨身边,“云小姐,我们甯少请。”
尉迟甯根本没有给云清梨选择的权力,他的手下将云清梨围住,若是请不动,他们便是打算直接把她抗走。
云清梨想了下,还是跟着尉迟甯去了包厢。
包厢内不同于外面,是绝对隔音的。
尉迟甯靠在了沙发内,眼中冰冷而邪魅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着云清梨,“每次见到你,你都不带盲棍,走路不怕摔倒么?”
他是还记得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她装瞎的事情?云清梨皱了皱眉,“我还要找我的朋友,尉迟大少,就不陪了。”
说着,云清梨就往门口走去。
可尉迟甯怎会轻易放她走,一群黑衣人就挡住了门口。
“尉迟甯,你到底要作甚?”云清梨旋身,压低着声音喝道。
“哦,你知道我的名字?”尉迟甯起身,踱着步子走到了云清梨身前,侧了侧头,如野兽之瞳的眼中多了一丝玩味,“既是这样,你怎么还敢这么对我说话呢?”
听道尉迟甯的话,云清梨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过于强硬的口气,她敛了下眼眸,“抱歉。但我着急找我的朋友,还请甯少让我离开。”
“这么说话就对了。”尉迟甯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但仍旧没有让她走的意思,而是回到了座位,向云清梨抬了抬下颔,“过来陪我喝杯酒吧。”
说着,凯文对云清梨做了个请的姿势。云清梨蹙了蹙眉,现下是骑虎难下,敛了敛眸子,走到了尉迟甯身前,“是不是喝完酒,我就能走?”
尉迟甯勾起一丝笑意,昏暗的灯光下,他愈发的像一只蛰伏的野兽,“那就看你喝多少了。”
云清梨咽下口气,拿起桌上的酒就满了一杯,向尉迟甯举杯过去,“尉迟大少,这杯敬你。”
说完,仰起脖子喝掉。那烈酒入口,就产生了一种极其辛辣的味道,云清梨被呛得咳嗽几声,转过头去用手腕遮住了自己的咳嗽,又转过头来,即便是稍作调整,但因为酒太烈的原因,她眼中已经蒙了一层泪雾,“现在我能走了么?”
尉迟甯却是冷笑道:“都说酒过三巡,哪里敬酒只敬一杯?”
他这分明是想要灌醉自己……在见尉迟甯之前,她已经和温娇娇喝了不少,如果在这么喝下去,是必醉无疑了。云清梨凝了凝思绪,尽量镇定自己的心境,抬眸看向尉迟甯,莞尔一笑,“甯少这么让一个女人喝酒,不怕落了欺负妇孺的口实么?”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有些玩笑意味在其中,却也是责问。云清梨笑意不减,缓缓道:“我与甯少并无过节,之前那次的冒犯,也是我无心之失,甯少是做大事的人,想必早就不和我计较了吧?”
尉迟甯挑眉,站起身来,走到了云清梨的身前,野性的眸中带着一丝冰寒的笑意,“我尉迟甯目中无人,你不必拿”道德“来压我,也无须用”做大事“的高帽来捧我。要想走,就把这瓶酒喝完。”
云清梨的笑容僵在脸上,心底竟是有股莫名的怒火,这人蛮不讲理真是天下第一!但云清梨知道,她还没这个本事来和尉迟甯硬碰硬,毕竟,对方的****背景是不可用常理来权衡的,她又笑道:“我如果把这瓶酒喝完了,我人就交代在这了,根本不可能去找我朋友了。甯少如果喜欢喝酒,不如我们约个时间,下次再喝?”
“你很爱和我商量?”尉迟甯侧了侧头,嘴角的笑意就好像是偷腥的猫一样,十分邪气,“还是你觉得,我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甯少自然是通情达理之人,要不然也不足以服众。”云清梨接过尉迟甯的话,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说道。
听到云清梨的话,尉迟甯抬眸,那双野兽的眼眸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云清梨,“那是你对我的认识还不够。”
这尉迟甯的蛮不讲理,还真是密不透风,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无法攻破。云清梨几乎是无奈了,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之前在卓灜的电话中,听到过尉迟甯的声音,便拉了拉自己的衣摆,正色道:“我对甯少认识不够,不知道甯少对我丈夫的认识够不够?”
现在的唯一办法,也就是抬出卓灜了,希望尉迟甯能顾忌卓家,不再为难她了。
谁知,云清梨的话出来,却只是惹得尉迟甯脸上邪佞的笑意更浓,他对守在门口的凯文做了个手势,令他们去门外守着。
这包厢内,便只剩下尉迟甯和她二人,云清梨不禁向后躲了几分,“你要做什么?”
“你刚刚不是问,我对你夫家有没有认识?”尉迟甯见她退了几步,反倒是安然靠到了沙发内,把云清梨饮过的那只酒杯又满了一杯,“我倒是有些了解的,比如说——”
尉迟甯抬眸,把酒杯推了出来,不急不缓道:“假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