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我敢，”乔安娜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我是个恶魔，当年要不是你父亲跟那个该死的牧师，我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地步。你说呢？”
我冷笑着看着他们：“那你有胆子就去教会！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对抗教会？”没想到乔安娜又笑出了声：“难不成他们几个还待在教会一辈子么？...或者，那个叫妮娜的小姑娘？嗯~她的灵魂也很美味呢~”她是怎么知道妮娜的？如果是别人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可是想着妮娜她那么善良，我又怎么忍心拖累她？
我恨恨地盯着她，想把她千刀万剐！见我不出声了，乔安娜娇媚地拨弄着头发说道：“走啊？你今天洗不干净一件衣服，我就断妮娜一只手！”
在薇薇安嘲笑的眼光中我憋着气走下楼，看见了那一堆脏衣服。真的是....一堆。薇薇安不屑的喊道：“记得手洗！我那几条小裙子禁不得你们人类的洗衣机摩擦！”
我没说话，麻利的抱着衣服走向洗衣间。“等等！”乔安娜懒洋洋的声音喊住了我，未等我反应过来，她狠戾地抓着我的手腕使劲一扭！我惨叫一声痛的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
见此，乔安娜和薇薇安笑得花枝乱颤，乔安娜笑着说：“忍着吧，没扭断骨头！只不过你洗衣服的时候有点难受了。”说完乔安娜拉着薇薇安说说笑笑得走进客厅讨论吃什么下午茶。
我隐忍着泪水，颤颤巍巍地拿起衣物，我明白这样的我很窝囊。可我还能怎么办呢？我现在才能真正体会到渺小卑微是多么无助。
直至傍晚我洗了很久，小山堆般的衣服终于减少了一半。可我的手指已经在水里泡的发白，手腕关节处发红微肿。
这时，薇薇安在外面高兴得喊着：“哥哥你回来啦！”我透过门缝看着乔安娜含情脉脉地牵着Lucifer撒着娇。看着他俩眉目传情，我只觉鼻头一酸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内心深处渐渐崩溃。我哽咽了一声，擦拭了眼睛随手拿起一件裙子往死里搓。
我不小心踢到了木盆，发出的声响引起了那三人的注意。我小心翼翼地扒着门偷看，发现Lucifer皱了皱眉头，径直走了过来。下一秒遮掩住的门被推开，对上的是他惊讶的眼神。
“你在干什么？！”Lucifer皱着眉头注意到了我被洗衣水沾湿的衣襟。“我我...我在洗衣服..”
“起来！”他把我强拉过来，强硬的力道捏的我很疼。“疼疼疼！你你轻点！” Lucifer赶忙放开了我的手，语气生硬：“你给我滚回房间去！”
我委屈的盯着他，难道他看不见我的手腕到现在都是红肿的嘛？
而此时乔安娜是如此温柔体贴：“亲爱的，我和薇薇安的衣服需要手洗，我就...”Lucifer宠溺看着她：“没事，这是小事...只不过”他又看了看我说道：“这女人笨手笨脚，别让她给弄坏了。我待会叫人给你们送几套新衣服。”
呵呵。
心里有千匹草泥马在奔腾着。看着他们卿卿我我的场景，刺激着我的双眼，我沉默地走上了楼。
回到了房间我又蜷在床头，这个位置至少是目前为止最能让我心安的位置了。是不是很可笑？我自己赚钱买的房子竟然竟然被鸠占鹊巢。
Lucifer随后跟了上来，他无声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坐在了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沉默不语。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他的语气依旧冷漠但好在没有了昨日的狂暴。
眼泪顺着脸颊滴入嘴巴里，咸咸的。我低着头问他：“这一切都是个阴谋？从...那时就已经蓄谋好了？”
“是。”
“你一直都在演戏？现在才是真正的你吧？”
“是。”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嗯”
“你...那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他叹了口气，缓缓点起了一个烟：“十几年前你被乔安娜附魔，因为被神父重伤她到现在也没恢复。除非...把你献祭给她她才能恢复。”
我听着都笑了一下，手指微微颤抖：“看来，我的命从那天就注定不是自己的了。”然而我没注意到的是Lucifer的手指也微微颤抖着。
“如果你要我的命，为什么还来骗我？直接杀了我不好吗？”
“...人间与地狱有两界屏障，恶魔作恶也是有原则的。你接受过洗礼所以我不能轻易伤害你，除了...”
除了让我自甘堕落。
“即使这样，我也得跟你缔结契约。这样...你的死亡才不会让乔安娜被审判。”
我苦笑着抹了一把眼泪，原来这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他起身走了过来，看着我说道：“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很抱歉，我必须这样做。如果有下辈子，我会把欠你都还给你。”
“下辈子？你这辈子已经还不清了！你就这么爱乔安娜？为她这样做值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