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路上。
依依是十分愧疚的,甚至都不敢直视我一眼,有些耷拉着脑袋跟在我身后。
“特等超级高手果然厉害啊,为人还正气凛然,一言不合对我行星组…哦不,是对我地下世界的兄弟出手,还好本尊早料到这出,回来时把你剑藏了起来,不然那房间真的就不用要了…”
“而且跟人家地下人士比起来,蛮不讲理的更好像是你呀。”
我有些阴阳怪气地笑道,在“地下人士”这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还为依依鼓起了掌。
“别再说这个了…”她恨不得找个地板缝钻进去,声音小得我差点都听不见。
我依旧不理她低下的态度,反而变本加厉地对她说:“书柜都给你糟蹋成了两半,吊灯摔碎了个,墙壁受损挺严重裂了好几条痕,桌子也给你整塌了,而且那些都不是普通的材料制造…”
“重新翻修一遍的话,成本少说也得有一万六七的软妹币,再加上请专业师傅的费用,可以接近两万了,这还不算维修期间造成的客流量丢失,以及翻修过后的潜在风险,啧啧…依依小魔王,对于你自身造成的后果,打算怎么处理?”
这一套还是我跟黑芒学的,那货就这么变相数落我,我也把这招给记在心里了。
到还真是很有效,特别是对付依依这种单纯的妹子,简直就是暴击加法伤,扎得她心不要不要的。
不是我小心眼,而是凌天依这妹子的直性子,实在是过于极端,极端得令人反感,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意孤行。
如果不好好整治她这个臭毛病,到时候就算她真跟着我,以后说不定再整出些什么幺蛾子就麻烦了。
如果她像若云那样冷静且聪明的话,还是会很有魅力的。
依依没吭声,只是低着脑袋从衣袖里捣鼓着。
我草,她想干嘛?
我注意力放在依依身上,很快,令人窒息的操作上演了——
她掏出了张工商银行卡。
“密码是我生日,970903。”说完,依依双手将银行卡递给了我。
啊这…
我是真的傻眼了,完全没想到这个女孩还能单纯到如此地步。
看着她递给我的银行卡,我属实懵逼了,一度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完全不在套路里啊。
依依见我不动了,可能是以为我不满意,或者嫌里边应该没几个钱,有些小急解释道:“里面有二十多万,足够重新修理那些东西了,只是记得用完后,把卡还给我就好…”
我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将她银行卡推了回去。
“怎么了?”依依疑惑地看着我。
我轻咳一声,恢复好心态后对她笑道:“只是逗逗你而已,虽然翻修的价格范围是真的,但我也没让你出钱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依依有些不高兴了,“那你又跟我一直说这个,现在又说不用,到底是想怎样嘛…”
似乎愧疚感在于心,她的语气还是硬不上来,更像是跟我在无能抱怨。
要是真收了她这银行卡,我自己都有点过意不去了,就算不说天星那恐怖的财力,光是我和黑白芒他们,哪个不是有数千万乃至上亿美金的私人存款,用不着这么个小事而认真。
只要能让她改掉这个臭毛病,就已经很值得了。
我摸了摸依依的脑袋,温声对她教育道:“只是想跟你说下,性子以后尽量别太直了,二话不说就对人动手,老是凭着自己的性子来,这怎么能像话嘛?”
“而且也尽量别用有色眼镜看别人,以避免更不好的场面发生,以后知道了吗?”
“嗯呢…”依依听话地点头。
我也舒了口气,但愿这女孩能够真正听得进去我的话,这样是最理想的结果。
“灵云。”
她突然喊了我一声。
“怎么了?难道觉得这些要求太苛刻了?”我眉心微拧起。
“不是…”依依连忙摇头,用一副好奇的目光看着我,“只是觉得你们…应该不是一般的地下人士吧,不说你自身,那个白芒和疾风似乎都很强大,而且他们身上时刻还带着一股莫名的杀气。”
“哦?你家师既然让你来到省城找我,那没有跟你说过我们的身份?”我比她还好奇了。
“没,家师只跟我说过你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听完依依的话,我想了下,貌似那个“家师”也对她隐瞒了不少啊。
看来这傻女孩对于黑暗世界也是没有什么了解,既然依依的“家师”没跟她说,那我也没有必要跟她坦白了。
“这些你以后都会知道的,只是现在不方便说,好嘛?”我再次揉了下依依的脑袋。
“好吧…”她貌似有点小失望,不过也没追问了。
一路上,我是打算带凌天依回住所的,但看了下她这身奇异装扮,不由得皱起眉头。
直到她跟我说,她在郊区有一套别墅的时候,我傻眼了…
北区郊边。
看着这套不大,但装修风格很精致的双层小别墅时,我才意识到,依依这女孩居然还是个小富婆?
“这…这是你的房子?”
我有些艰难地指着别墅,对依依问道。
“算是吧…”依依点头。
“哈??”
当进去到别墅里边后,我臭不要脸的一身子栽在了客厅的加长豪华沙发上,反正这是凌天依的房子。
她倒是比我文雅了许多,将剑放在茶几下后,慢条斯理给我沏上了杯西湖龙井,才对我慢慢解释道:“不光是这房子,而且连银行卡也不是我的,是在家师让我出来的时候,说这里会有一个人接应我,应该是家师认识的老朋友吧,而且那个人也把房子和银行卡都留给我了。”
“卧槽,有这么好心?那人不会是你父母吧?”
我瞪大了眼睛,大多数人努力一辈子都弄不来的市郊别墅,怎么却轻易落到你手里了。
世态不公啊…
“我没有父母啊,一直都是家师带大的。”依依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
“哎呀我不是在开玩笑嘛,你咋还认真了…”我无奈对她笑道。
同时心中也替她小小同情了下,原来还是个没有父母带的女孩子啊…
“不过…”
“我还记得很清楚,那是个穿着病号服的大叔,言语很是粗俗,身上貌似沾染了长久的世俗气息。”
待依依说完,我的笑容瞬间止住了。
不…
应该不会这么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