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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婚礼

白家与司马家好事将近的消息终于还是传到了柳若茹耳中。翠儿惴惴不安来报,一听完,柳若茹便失手打碎了一只杯子。

荷塘初见,她以为他是登徒子

后来,他笑着喊自己“二妹妹”

在茶楼,他说自己才是他喜欢的人

自己满心期待地等他来提亲

可如今……

他竟全然忘了自己曾说过的话,一回头却另娶她人?!那自己成了什么?一个笑话么?

司马哥哥……司马南竟然负我……

一时间,伤心、愤怒、不甘、绝望……各种情绪揉在一起,往柳若茹心中挤。

翠儿看小姐神色痛苦,有心开解,恍然记起自己差点把一件极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小姐,这个请帖是夫人让我给您的。说这个赏花会挺重要,让您好好准备。高妈妈还亲自到霓裳阁去订了几匹料子,说要给小姐做几身新衣裳呢。”说着,翠儿从怀中摸出一个烫金请帖,“这会儿菊花开得正好,老爷夫人真的很疼小姐呢!”

柳若茹看都没看请帖,兴致缺缺。她知道父亲母亲为什么突然解了禁令,无非是知道了白家与司马家的联姻已是板上钉钉,自己只能死心。没想到啊,到头来,白芷还是成了最大赢家。司马南明明知道真相,却还是选择了娶她。还是在表白自己后,转头娶的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想着,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成串滚了下来。

翠儿慌忙拿手帕来擦,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呐呐劝声“小姐……”。

两个月过得很快,司马南从考场出来后便被马不停蹄地接回了家。那时他才知道,母亲答应的让柳若茹过门是她要以贵妾的身份进司马家,而且要先娶白芷为正妻。

司马南一万个不愿意:“母亲,我心悦之人只有柳二姑娘一人,怎么可能要她为妾?!”

刘氏:“我当初答应你,秋闱之后就安排柳家姑娘进门。以她的身份,贵妾已是我最大的让步了,至于正妻,只能是白家千金!”

司马南:“母亲!您明明知道,柳家也是清流之家,断不可能让自己女儿为他人妾……”

刘氏:“又没人逼她,但若她若执意进司马家,就只能如此!”

“母亲,你这是……”司马南无法接受,“荒唐!就算我们愿意,白家女儿刚嫁进来,断不会同意马上纳妾的……母亲,您当初的许诺分明是骗我!”

刘氏也生气了:“混账,你竟敢这样说为娘……我是白养你这么大!”

司马南也是气懵了才会一时口快。“……那……总之,白家绝不会同意,除非……”除非,除非白芷自己愿意,否则白家不会如此忍让。

“总之,我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司马南欲拂袖而去。

“你站住!”刘氏喝道,“自古以来女儿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聘礼已下,吉时已定,这亲必须成。否则,否则你就别性司马!”

“母亲!”司马南痛苦极了。脱离宗祠自然不可能,可为什么母亲就这么容不下自己喜欢的人。

刘氏气得胸口发闷:“我为你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哪样不是为了你好?我和你父亲养育你十几年,竟抵不过一个外人?那丫头是如何给你灌的迷魂汤,竟让你如此顶撞于我?!”

“娘,这跟柳二姑娘没有关系……”司马南脸色痛苦。他也愿意伤父母的心,可是他也不愿意负了心爱的人啊……

“好了!我再也不想听你说那个丫头的名字!几天后就是大婚之日,如果你不想把司马府给毁了,就好好待在府里哪儿都不准去!”说完,刘氏怒冲冲离去。

.

九月初五清晨,街道上的早点铺子刚开张。一支迎亲的队伍便浩浩荡荡缓缓而来,一路敲敲打打好不热闹。喜庆的敲锣声吸引了路边玩闹的顽童,“迎新娘子罗!”孩童们拍着手一会儿围着打头的白马热闹,一会儿跑到队伍中间看各式用红绸带系好的箱子。结亲结亲可不就是要欢欢喜喜热热闹闹?所以大人们也不呵斥,随顽童们玩闹。

.

突然,有个梳三角辫的顽童不一小心撞上了白马,好在及时被大人拉回来。这本来算不上什么插曲儿,可偏偏那孩子脆生生问了一句:“娘,那个白马上的大哥哥怎么不高兴啊?”

妇人赶紧捂住孩子的嘴:“混小子胡说些什么?!天下哪有新郎官不是高高兴兴的?”

.

旁边的小孩顺眼看去,确实,白马上的新郎官嘴巴紧抿,脸色严肃得就像老爹要打他之前的样子。于是赞同道:“新郎官是真的不高兴呀!他都没有笑。是不是新娘子很丑?”

.

两个顽童这样一闹,众人终于注意到了新郎的特别,纷纷咬耳朵:“这司马家能娶白家的掌上千金,算是高攀了,怎地还一副不乐意的模样?”

路人甲:“听说百家千金性子蛮横,司马小公子这是忧心往后妻子不贤惠吧……”

路人乙:“有理有理……”

·

“小姐,恐怕这桩婚事不是司马公子自己也是不愿意的……”一旁的茶楼,翠儿对旁边的人儿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小姐跟司马公子还是有希望的。

“那又如何,他十里红妆迎的,终究是别的女子。那个人就是他拜谢过天地父母的妻,司马府唯一的少夫人。”

“……”翠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热闹看完了,就走吧。”柳若茹透过薄纱看着刺目的红色慢慢消失在街角,不由长长呼出一口气。感觉内心有什么也随之而去,抬手一按,却什么也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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