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楼上传来声响,吴良上楼。
“客官,有什么吩咐。”吴良进门。
“你们这饭店怎么回事?菜里怎么有虫子?你今天得给个解释!”上官余口气凶恶。手中筷子上一条还在扭动的长条虫。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给你换了,再送您几道菜,您看怎么样?”吴良应付,老邢做厨师多年,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吴良心中低估。
“狗屁,爷缺你这两道菜吗!你不行,去把你老板叫来!”上官余不依不饶。
“这……”吴良还想再说些什么。
“还不快滚!”上官余直接打断吴良的话语。
吴良只好退了出去。
先去找了老板娘,又下楼把老邢叫了上来。
“客官,事情我都知道了。您看这样好不好,这桌饭菜我给您免了。这厨师我也已经把他辞了。”老板娘声音袅袅。
此时老邢背着铺盖卷从门口走过。
老邢并不在这住,这铺盖卷的奥秘想必一些酒店是经常有。
“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是我管理失误。”老板娘倒一杯酒,“我就自罚一杯,给您赔礼了。”一饮而尽。
“啧啧啧,小爷还是不高兴。”上官余表情十分嚣张。
“那您说,怎么做您能消气。”老板娘银牙一咬,自己做得已经不错了,这俩人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吴良在一旁也是看明白了,这俩狍子是来者不善那。
“简单,只要你给我们俩一人磕三个头,再从我胯下爬过去,这件事就算了了,你看如何?”上官余说起来真不是个东西,让一个女子对她磕头不说,还要其受胯下之辱。
“你,混蛋!”老板娘气的面目苍白,从唇齿间冷冷蹦出两个字。
“怎么了?以前做妓女的时候应该挺能爬的啊。我就不信你没接过有那种癖好的客人。”上官余终于挑明了。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老板娘差不多猜到这两人的身份,和孙府的女主人是脱不了干洗的。
“你管我是谁,你就说你爬不爬吧。”上官余言语甚是嚣张。
孙亮有些看下去要出言,被上官余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吴良一旁看的清楚。
“混蛋!”老板娘心中怒火翻腾,手中酒杯摔向上官余,上官余嘴角不屑,轻松接住酒杯,阴阳气动,再松手,酒杯以成齑粉。
“你是修行者!”老板娘此刻的眼神中都是惊恐,下一秒脱力直接瘫在椅子上。有些世面的老板娘知道普通人与修行者间的鸿沟。
“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爬不爬!”上官余再次开口。
水仙在青楼觉得人生已经完了,后来碰到了孙有福。
她看到了希望,慢慢的作为一个正常人她就要脱离以前的阴影。
但此刻,她还是那个任人宰割的下等人。
水仙眼中神采消失,有的是淡漠的死灰。
“我爬,我爬。”水仙眼泪不自觉的流,她感觉自己回到了从前,从前的那种屈辱。又或者她根本没有走出去过。
水仙就要俯身,“确定要回去?人活着要是没有尊严,那还是人嘛?”吴良冷眼旁观许久,终于开口了。
“不是让你滚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上官余骂道。
吴良没有理他,只是看着水仙。
水仙抬头,触碰到吴良的目光。
“有个老头子和我说过:众生趴下太久了,丢掉了腰杆挺直时的感觉。”吴良说道。
还有后半句,天庭就是万物头顶的千斤巨石,小子,有没有兴趣掀翻它。这些就不是水仙应该知道的了。
“你还想趴一辈子!”
“我不想再趴着了。”水仙被吴良的话激起斗志。
“我就是死,也不会再趴下!”水仙的话是吼出来的。她眼色通红,说出这话她抱着必死的决心。
“区区蝼蚁,也敢大言不惭!”上官余大怒,掀翻桌子,化作残影奔来,心中已经打算击杀于她。
“弱者就是要在强者面前跪下!”上官余也是大吼着,一些屈辱的记忆涌上他的心头。
上官余就因为庶出,在上官家小辈中就是笑料的存在。“强者践踏弱者,不就是这样吗!”
水仙凌然,心愿赴死。
上官余带着怒火的一拳直逼水仙命门,“死吧,不遵守规则的都得死!”他的表情已经疯狂。
“哼。”吴良冷哼一声,闪身近前,后发先至。
一拳穿心而过,上官余眼中没了生机。
如果说水仙还是能够补救的,这上官余便是无可救药。
水仙对酒楼了的工人从来没有欺辱过,老邢顺东西水仙发现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假装不知道。
老邢家有三个孩子,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酒楼中其他工人家中有麻烦水仙也是劲力帮助。
反观上官余,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贫贱到泥土里,但他已经迷失在尘埃中了。
在场众人都吓的魂飞魄散,门外摔倒声想起,老邢在门外吓尿了裤子。
先前的铺盖卷只是样子,是为了给客人面子罢了。他在门外偷听好久了。
“你杀了他!”水仙磕磕巴巴道。
“我来担着,你们收拾一下离开吧。以后找个没人认识地方站着活下去。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吴良对水仙道。
吴良又看向一旁失神的孙亮,“你到好些,还算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