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看不出我是男的女的？
再者哪，有问题连着问的啊？
莫小凡愣了愣神，没好气的应道。
“我31岁，男。”
眼镜女眼睛眯了眯，“你是直接从门右边直接过来的么？”
废话！
不过莫小凡似乎听出了对方这个问题的关键点。
他是先从门左边的小走廊去填了简历表，而后得到了提示才来到右边进来了。
“不是。。。”
“那你是不是填了什么比如志愿表的东西？”眼镜女再次用手抚了抚眼镜框。
“是填了。”莫小凡顿了顿，“不过填的是一个简历表。”
眼镜女点了点头，朝莫小凡伸出了手。
莫小凡立刻会意，从病服右侧的兜里掏出折叠成方块形状的简历表，递了过去。
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拿出那只填表过程中使用过的钢笔。
“这个不能落下了。”
过去职场有句话！
宁可桌上100元，也不落下一根笔！
“很好。”眼镜女会心一笑。
“那你知道为什么先是让你去左边，然后再来右边么？”眼睛女朝莫小凡示意了一下。
她才在环形书柜中央的长桌一角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莫小凡顺势在面前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听到眼睛女的问话，摇了摇头。
“这是为了检测你们这些编号成员性格上是不是存在一定的叛逆性。”眼镜女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之所以这样做，那是因为很多初次来到这个新世界的编号成员在获得能力之前，所谓的品性都不一样。”
眼镜女说到这儿，又用手抚了抚眼镜框。
你丫是不是眼镜框让鼻子痒痒啊。。。
“不过我想问的是，莫小凡先生。”眼镜女看着简历上的内容，“你不知道编号成员后面是需要添写具体编号的么？”
莫小凡一愣，你不是两个选项么？
普通人OR编号成员。
这难道不是让我打勾的意思？
紧接着，眼镜女补充了一句，“你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勾都不知道什么意思？这个是对号不知道么？
眼镜女紧锁着眉头，又仔细看看了简历表上的对号。
“这是你们那时候的文字符号？”
你们那时候？
莫小凡脑袋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有些稍微改观起来。
才过去一百年，不至于连这种最基础的文字符号都被世人遗忘了吧。
心中大定，莫小凡不想眼镜女翻来覆去的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咬个不停。
“这样吧，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莫小凡。”
“现在感觉自己是31岁。”
呃。。。你不是知道自己多大么？
“我是说我所知道的，我已经沉睡100年了。”
“到现在为止只有半天多一点儿的功夫。”莫小凡脑中思索了一下现在的时间。
从女医生那里出来再到临近新北华市高墙外时侯爷所说的下午两点钟，到现在应该过去不到一个小时。
算上在北华市溜达的那么一圈，满打满算只有六个半小时左右。
“对，差不多半天多的时间。”
“我的编号是303，能力嘛，真不知道。”
莫小凡脑中猛然间插入一段侯小雅磕巴以及侯爷磕巴的经历。
于是他犹豫着补充了一句，“不知道让人磕巴算不算是一种能力。”
“还有。。。让人斜眼儿。。。”
眼镜女听罢，似乎想到了什么，身子抖了抖，紧紧闭着嘴正在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呵。。。那个。。。”眼镜女端正了一下坐姿，“电梯方向的监控我们都有在看，那个。。。那位大人确实是眼睛有些毛病。”
哦，那个花花公子模样的娘娘腔是真斜眼儿啊。
“这样，我简单了解了你的信息。”眼镜女又看了眼简历表，“字写的不错。”
莫小凡一幅很自然受用的表情。
“请跟我来。”眼镜女站了起来。
顺着来时的路线，二人很快走到临近高墙电梯口的大门处。
眼镜女和莫小凡这一路经过黝黑的走廊时，二人说不出的别扭。
走廊狭窄悠长，刚好一个半人的宽度，眼镜女走在后面，半路却崴到了脚。
“他们是该修修灯了。”眼镜女表情有点难受，她的脚还在疼。
莫小凡上前想要扶眼镜女，却被眼镜女善意的拒绝了。
“谢谢你，不过我还可以。”眼镜女笑了笑，“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修灯么？”
莫小凡摇了摇头。
“告诉你一个秘密。”眼镜女似乎知道莫小凡应该不知道答案，“你是现在距离100年前第一个重新出现在北华市的编号成员。”
似乎感觉自己说的不够准确，眼镜女眼睛看着莫小凡又补充了一句，“是新北华市。”
第一个重新出现在北华市的编号成员么？
距离100年前，那意思就是过去的一百年内没有编号成员苏醒过？
看着莫小凡吃惊的表情，眼镜女接着说道，“所以他们没有修灯，可能已经忘掉了那个走廊，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经过那里。”
“那左边的蜡烛是亮的啊？”
莫小凡想起填表时，经过左边走廊到的屋子里，桌面上是有一处蜡烛的。
如果按照眼镜女的说法，那处蜡烛难道历经了百年没有任何损耗，并且没有熄灭？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没去过那边。”眼镜女很肯定的回答道。
“原本你我刚才出现的那个地方，是新北华市的编号成员接待室。”眼镜女低头看了看崴脚的严重程度，“不过现在已经改成科学组的资料库了。”
呃。。。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看着像是大学图书馆，里面人跟大学生翻阅考试资料一样。
如果说自己是这一百年以内第一个编号成员，那侯爷爷孙俩以及一路走来看到的那些人都没有对自己的出现而感到惊讶呢？
莫小凡将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了眼镜女。
眼镜女一幅理所应当的样子回应着，“北华市在全国虽然算得上省会城市，但是还不是什么国际大都市，在这个信息闭塞的时代，很多人以为编号成员更多的会出现在那些国际大都市。”
是啊，有能力的人大都会在人多密集的地方出现，这样才会满足他们的虚荣心和成就感。
眼镜女说的确实有些道理，北华市这样的省会级别城市，在全国有数十个，至于那些国际大都市，也有八个。
莫小凡是通过侯爷爷孙俩的引导，才最终能够来到新北华市。
如果是其他编号成员，或者具备某些特定能力，在发现原址已经荒废的情况下，一定内心是另外会有目标地。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莫小凡对眼镜女稍微熟络了些，毕竟对方跟自己聊了那么多。
再加上自从与侯爷爷孙俩分开之后，这左一趟、右一趟的，确实折腾够呛。
这时候眼镜女踮起了脚，可能脚上的不适感确实加剧了不少，她只能用手搭载莫小凡肩膀上以保持站立的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