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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章四 封魔抉明

飞行器缓缓下落,在一块原是险峰的平原上着陆。

图册上所描述的“巍巍入云者”,连带着其上的天坑一起被夷为平地,而遥峰所属的周山山系,也仅剩下几座不高不矮的土包。周山、遥峰以及半山腰处巨大天坑的存在痕迹仿佛都随着青光的弥散而荡然无存。

蔚行云此行可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胞弟蔚布雨依旧杳无音信,家族失物仍旧流失在外,就连长眠于此近百年的皇帝侄儿,也都不知所踪了。若非新认的侄女颇合他心意,否则连一样能聊以**的收获都没有。

他长叹一声“皇天弗顺”,本欲就此离去,却俶地嗅到一股如兰似麝的熟悉香气——源自夕照花的芳香。夕照花产于西南山涧潮湿阴暗的壁窟中,性喜阴湿,于春夏之交雨后初晴的黄昏时开花,至日落而凋,其花色有鹅黄、月白、湖蓝三种,花香浓而不烈,甚于龙涎。因而其香料价格达万倍于黄金,且一度有价无市。直至寒楼建成,清一宫中得天独厚的清冷环境恰是培育夕照花最好的温床,夕照花也由此成了蔚氏皇族的象征,而··························································从花瓣中提炼的夕照香便成了皇室宗亲的特贡香料。

夕照香风起,知是麟儿来。凡是皇族子弟,无不配有夕照花香囊,这也令得其同族间的识别尤为容易。

“不是小雨子,他生来厌恶夕照香的气味。也不会是我那侄儿,若是始祖体在附近,我定会有所感应。不是。。。。。。”众族人被蔚行云一一排除,最终唯一的答案浮出水面。

他心情顿时畅快起来,嘴角也微微上扬,“想必是她!”

此人并非皇室宗亲,而是外戚中人。为缓解门阀与蔚家的矛盾,自武宗朝以来,帝室与九大门阀的政治联姻便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九大门阀轮流成为后族,如此一来,任何妄图打破规则的门阀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承受起既得利益者以及帝室的报复。尽管皇帝仍要与门阀共治天下,但不必再担心九族互相勾结,架空皇权甚至篡夺皇位。

武宗至宣宗历经七朝,算下来宣宗的皇后应出自芈氏。但羋氏历来以女性当家,同辈的羋氏长女芈盈与太子蔚恒虽是感情甚笃的青梅竹马,却迫于嫡长女继承制的家规而与放弃未来的后位,只得由妹妹芈姜入东宫代为太子妃。

苦痛和愤懑,令少女陷入迷惘而又幻想的无底深洞。太子爱屋及乌的行为,却让她妒火中烧,以至于对归省的妹妹百般刁难,甚至拳脚相向。她本以为这样做便会招来太子的登门问罪,如此她就可以一诉相思之苦。可谁知,东宫对此事毫不在意,既未亲自问责,也未谴人训斥。

太子冷漠的态度击碎了少女最后的幻想,令她深陷绝望的泥沼。为了排解内心的痛苦,她开始流连酒肆,参加乱交宴会,轻易将肉体交给了素不相识的酒客。

数月后,宣宗即祚,妹妹被册立为后,得此消息的她心中怨恨更甚,她开始在北里街的私邸大肆豢养男宠,日夜笙歌,纵情声色,以至于怀胎九月临盆之际竟不知婴孩父亲是谁。

孩子的诞生并未让芈盈展现出母性的一面,她既未尽到做母亲的义务,甚至还把对太子的怨恨转加到新生的婴孩上,对其不闻不问,全赖府中老仆忠厚,才得以生存。可好景不长,孩子两岁时,照顾她的老妇病故,悲痛之余自己也染上风寒,整夜哭闹不休。芈盈被她惹恼,几欲杀之而后快,幸得芈皇后及随行宣旨的官员相救,才未酿成悲剧。

而后,芈盈之女被宣宗封为仪真公主,归由皇后抚养。而为了安抚芈盈,性情敦厚的宣宗竟也不顾朝臣反对,决意将皇后腹中的皇儿、未来的太子,质于芈家,交由芈盈抚养。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可宫中这位爷却急于将自己还未问世的孩子往火坑里推——这事不仅朝中大臣们想不明白,就连做了三任太子太傅的天子近臣索伦也不明白。武宗嫡脉自四代以下皆是单传,血脉之脆弱可想而知。而旁支太宗一脉却开枝散叶、子嗣葱茏。主干羸弱,旁支肥大,一旦嫡脉出现无嗣或昏戾之主的情况,旁支便可乘势而起,妄图取天下而代之。亲王起兵谋反,唯利是图的九大门阀亦不会袖手旁观,各方势力为攫取利益而兵戎相见,内斗便从此开始。而内忧必招致外患,垂涎中原已久的外族也断然不会隔岸观火,届时车骑满野,战火纷飞,王朝之倾覆不远矣。

芈盈何许人也?心狠手辣的毒妇、人尽可夫的**啊!以其对皇后嫉恨之切齿,对宣宗怨恨之刻骨,如何能不迁怒于二者之子嗣?将太子质于芈家,不正给了芈盈一个宣泄怒火的途径吗?在其凌虐折磨之下,即便太子没有夭折,也难免落下残疾,以致性情有亏,终是难堪君临天下之大任。

诸大臣痛陈其弊,摆出了冒死直谏的架势。不料宣宗直接来了个先斩后奏,连夜将刚诞下的太子子安送进了位于北里街的芈府。听着内侍宣读的诏书,群臣才明白此事已成定局,君无戏言,他们总不能逼着皇帝收回成命吧?

木已成舟,在朝臣们看来,武宗一脉五代单传,传至今日没有绝嗣已属奇迹。当今圣上虽然年轻,但恐怕也难逃少嗣的惯例,本朝天子不以子嗣为重,但臣子们却不能不以社稷为重,臣子们不能逼皇上收回成命,却可以劝说皇上下达新的诏命。他们派眼线盯死了北里街末段的那处府邸,一有风吹草动,哪怕是一只蚊子飞入,都会得到汇报。借由这些事无巨细的汇报,他们便可从中挑出不妥之处,罗织出芈盈的项项罪名以上疏皇上,从而为迎太子出府作势。

只是情况却并非如朝臣们所想。芈盈在皇后临盆前月余即遣散了家眷,仅留下侍女二人、仆妇一人照顾起居。太子入府的当夜,芈盈端坐中堂,身着深色对襟襦裙,素面朝天,梳着简易的坠马髻,再不复以往的淫邪之态。芈府的吃穿用度虽然都由宫里负责,但日常照料太子,喂奶喂饭、哄起哄睡都由芈盈亲自来做,甚至把屎把尿、换衣洗净这些脏活累活,也每每由她亲力亲为。这本无母子之实的两人,却像极了一对普通母子。太子一离开芈盈的怀抱便啼哭不止,而芈盈也唯有太子在怀时,才会绽放笑靥。

芈盈之所为,虽然与礼制不合,但也无可厚非,况且她对太子呵护之周到入微,即使是宫中经验丰富的婢女也尚有不及。

芈盈的改变大臣们都看在眼里,但本着“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的世训,他们只当芈盈是在装模作样,不多时便会原形毕露。可久而久之,直至太子周岁,芈盈对其之呵护周全不仅分毫未减,反而欲甚。至此,大臣们才开始理解芈盈,才开始叹息“圣明无过皇上”,才想到皇后于归之前,芈盈可是京中家喻户晓的才女,无数五陵年少的倾慕对象。若说本性,可能善妒确是她的本性,可痴情,又何尝不是她的本性呢?

而宫中,芈盈的亲女儿——被封为仪真公主的芈花翎(后又赐国姓),亦在皇后的悉心照料下成长。她天资聪绝,不满周岁而能言,且言之有理;天生贵相,年方幼即有倾城之容,尤其是那双勾魂夺魄的眸子,像极了母亲芈盈。

太子子安,也就是如今的幼帝,已经不知所踪了,而蔚花翎,则——

“中谷有蓷,暵其脩矣。有女仳离,条其歗矣。条其歗矣,遇人之不淑矣。遇人之不淑兮,谓之何哉?”蔚行云步若腾云,转眼便登上了飞行器。

宽敞的飞行舱内,充斥着电子仪器运作的种种杂音,四壁光滑如镜,泛着毫无生命气息的金属光泽。只是驾驶座上那位眉目如画的陌生少女,给这死气沉沉的空间增添了一分颜色。

“大伯,你真是为老不修诶,”少女嘟起小嘴,气鼓鼓地说道,“人家今天被小辈欺负完还要受长辈编排,日子没法过啦!”

“哈哈,我那皇帝侄儿有这么能?还敢招惹你这个小魔女?”蔚行云心情畅快,大笑着说道。

少女柳眉倒竖,刚欲发嗔,却又想起幼帝那冷戾无情的模样,心中寒意顿生,身体也不由簌簌发抖。

“他呀,他有什么不敢的。连索太傅他也想杀,我又算得了什么呢。”少女懦懦地说着,声音细若蚊吟,似伤感,又似害怕。

“竟有此事?”蔚行云颇为震惊,在他印象中,蔚子安虽然个性狂且,不拘礼法,却从无害人之心,若真如蔚花翎所说,蔚子安的心性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始祖体的传承出现了差错。

“你可知道他现在何处?”蔚行云眉头紧皱、神色肃然。

少女支颐环膝,思衬片刻,然后指向蔚行云身后,“在那个方向,很远,至少相去两万里。”

蔚花翎所指却是正南方向,而遥山以南两万里,应是穿过圣尤蒙帝国,抵达巴尔干领了。蔚子安离开此地不过半个时辰,此时却身在万里之外,其间经历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

说到匪夷所思,,当事人自己亦觉得匪夷所思。蔚子安此刻头昏目眩,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亦忘记了过去种种。他只觉自己躺在一团蓬松之中,四下漆黑一片,安静得瘆人。背后一截锐物硌得他生疼。他伸手想去拨开那段锐物,却顿觉背后一空,整个人向下跌去,摔的不省人事。

待到醒转,已是日上三竿。阳光透过枝叶间巨大的缝隙肆意的播撒,将林间照的透亮。

蔚子安眼前多出了几个浑身黑毛的直立生物,正叽里咕噜说个不停。那边见他醒了,便有一人向他走来。

蔚子安这才看清这几人的面貌——颌骨前凸,犬齿突出、裂齿紧密;毛发被面,目露凶光;耳傍头顶,短圆而多毛。这哪里是人?根本就是几只会站着走路的罴。

那罴伸出脏兮兮的爪子想按住他的头,他想避开,却顿感手脚一紧,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棵碗口粗细的树上。他想挣脱,身体却使不上劲,而后脸上一痛,左颊已挨了一爪,皮开肉绽。

“白、石、堡、哪、走?”那罴用半生不熟的人话逼问。

蔚子安对之以怒目。他虽忘记了自己的过去,却忘不了什么是礼义廉耻。即便如今虎落平阳,亦不能忍受几条野狗的凌辱。他奋力挣扎,奈何浑身乏力,挣扎半天,也只是徒劳。

兀的肋下一痛,又给挨了一拳。兽人个个力大无穷,尤以熊、虎二族为最。即便是兽人中最为不善角力的羽族,其力量也远非寻常人类可比。那拳结结实实的打在蔚子安的左肋上,巨大的力道撼得树都开始摇晃。

“@#¥!。。。。。。”大约是小队首领的强壮熊人朝这边乱吼一通,似乎在警告施刑者不要把俘虏打死。

施刑的熊人发出“呼噜”的鼻音以为回应,然后狞笑着握住了蔚子安修长的脖颈,另一只手则向他下腹掏去。

“嗷——”

兽嚎兀现兀止,惊得箕坐在空地上的四头熊人腾地站起,只见锐物从同伴背后穿出数寸,尖端泛着绿色豪光,煞是诡异。

蔚子安双目玄玄,黑如浓墨。他挑开熊人的尸体,身形一闪便扑向前去,枪如急矢般射向敌人。四头熊人在猝不及防下,瞬息间便给大卸八块。

料理完这支小队,他不稍停留,径自扎入丛林,在枝叶荆棘间穿梭自若,所过处花死树枯,百兽尽皆避散。

忽尔,他前脚一转,腰腹一拧,长枪横撩,枪锋斜掖进一白衣少女腹部过半,若非一只遒劲的手臂阻住,这一下横扫便成了腰斩。

蔚行云虽然阻住枪势,但为时已晚,看着蔚花翎顿失血色的容颜,再对上蔚子安状若疯魔的双眼,他明白此刻犹豫不得。

“恕臣下无礼了!”蔚行云再顾不得君臣之礼,他左手如磐石般制住长枪,右手往前一探,修长的五指搭上蔚子安的手腕,只一用力,就夺过了长枪的控制权。

蔚子安骤失武器,却既不慌张也不着恼,他此时神情木讷,经凭着一股本能行事。他方欲夺回长枪,脚下却一个踉跄,却是被蔚行云一记鞭腿踢中脚踝,整个身子侧倾过去。

蔚行云心知情形危急,手上便愈发得势不饶人。他左手把持住枪身,右手五指极张、屈如鹰爪,屈神指劲勃然而发,只一瞬,便在蔚子安四肢关节各处留下数个深可见骨的血窟窿,而后并指如刀,一掌直落其百会穴,将其打晕了去。

蔚子安昏厥,切入蔚花翎腹中的长枪也凭空消失。此枪名曰“逆脊”,系蔚子安杀意所凝,故意散而器消。

鲜血这才从创口处喷涌而出。蔚行云出指如电,连封了伤口周围几处大血,才止住血涌。他又撕下一大块袍袖,在蔚花翎腰间环了几圈,将伤口裹住,然后一手托起蔚花翎,一手拎着蔚子安,快步朝飞行器奔去。

“大伯,我、我是不是要死了。”蔚花翎此刻才省过神来,强忍着剧痛低声问道。

“大伯在呢,不会有事的。”蔚行云的语气一如往常的云淡风轻,只是略微高出半分的语调暴露了他的心情。

蔚花翎不知想到什么事,竟笑了起来:“这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吧。’”

“未有君,何来臣?”

“说的也是,”蔚花翎偏着脑袋想了想,先帝早薨,幼帝年少,徒有君王之名,而无君王之实,“那死且死罢,横竖我也是个没爹教没娘养的。”

“放屁!”蔚行云听她越讲越放肆,再也忍不住怒声呵斥,“先帝先皇后哪个不是视你如己出,你竟说出这等丧心话!”

蔚花翎兀的吐出一大口血,接着剧烈咳嗽起来,完了不知是扯动了伤处疼的还是牵动了心事,竟又悲声啜泣起来。

蔚行云心中叹了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再不与她理论。上了飞行器,他将蔚花翎安置在维生舱中,接上呼吸机,打上点滴,末了又给她打了针镇静剂,这才安心拎着蔚子安进了驾驶室。

飞船拔地而起,遁入云霄,朝着东南方向驶去。。。。。。

巴尔干领隶属于西陆名门查士丁尼家族,其范围西临黑森公国,北抵圣尤蒙帝国南缘,南倚折山、抉明山,东邻中州,其地势之险要天下仅有,比之一马平川的中州城,亦多了被山带河的优势,可谓高枕无忧。是以启明初年央土共和国西进拓土之时,也花重金买通了当时的查士丁尼王,并承诺了商业上的互通有无。而后对折山外围进行的地毯式轰炸,也刻意避开了巴尔干领。

抉明山位于巴尔干领东南缘,由根部缓缓向东北偏折,如一只手掌,托起了巴尔干领,其至高峰名为“绝尘峰”。抉明山山高多水汽,四季云雾缭绕,飘飘乎如世外仙境,其多数山峰都已探入云层,“拨云见日”,故曰“抉明”。其至高峰绝尘峰更是只露出“双脚”供人观赏,山脚之上即是鸟兽尚不能至,何况乎人?

只是此时,一壮一少正在山腰间的阁道上飞奔。那壮年身上背着一口箱子,箱中装的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一位气息奄奄的少女。少年则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两眼不时往箱中瞄。

这二人自然是蔚行云叔侄。蔚子安早在半刻前便已醒觉,身上的伤也尽数痊愈。蔚行云一面咂舌于始祖体霸道的恢复能力,一面正欲出手制住蔚子安,转过头去,却发现蔚子安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哪还有半分杀气。不光如此,蔚行云还发现——这皇帝侄儿倒把过去的一切包括所做的恶忘得一干二净,性情也变回儿时那般讨喜——看来这管教小儿还真得靠打。

绝尘峰上空气稀薄,对治伤尤为不利,但普天之下拥有起死回生之术的也仅有峰顶那一人了,如今死马当成活马医,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山腰至山顶有那人亲手布置的离怆剑阵,寻常人破不得此阵,误入其中自然会被那密如春雨的剑意杀得尸骨不存,但蔚行云曾在这绝尘峰上来来回回走过数千遭,这的一丝一毫他都了然于心,是以拖家带口的上山,也能步履如飞。

“学生蔚行云拜见先生。”蔚行云朝着山门当头拜下。

一旁的蔚子安虽不明就里,也跟着拜下。

不多时,山洞里走出一位白衣青年,他面白无须,剑眉星目,看起来倒比蔚行云还年轻些。

“免礼,”青年一把扶起二人,然后如久别重逢的老友般搀起蔚行云的手,笑着道,“走,咱哥俩边喝边聊。”

“那学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蔚行云抽手作了个揖,复又搀起青年的手。

青年心情大畅,笑谑道:“恭敬?你小子什么时候恭敬过?圣贤书读了一箩筐,张口闭口却是‘非汤武而薄周孔’,难怪给文宗赶到了故地来。”

“若是学生满嘴‘仁义道德’,还不被先生你开革出门?”

“那可未必,所谓‘铿然舍瑟春风里,点也虽狂得我情’。我好狂生,不在其’狂’,而在其‘一’,你若真作得个惟精惟一的大儒,我倒还得向你请教了。”

说罢,青年目光瞥向山门前的箱子,后又饶有深意地瞟了箱边的少年一眼,接着看向蔚行云,说道:“这姑娘的骨头,我给接好了,只是要伤口痊愈,却非一日之功,且其体内寒气过重,阻塞经脉,凝堵气血,对伤势复原大为不利。山洞内有处热泉眼,且用来给她去去寒吧。”

蔚子安听罢便想去搬箱子,却见那口银箱腾空而起,随着那师徒二人进了山洞。只留下带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的少年。

半晌,少年才省过神来,赶忙跟了进去,边走还边嚷着:“先生先生!这是什么法术?也教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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