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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四天中午
地窝子初具雏形,长方形,入地三米半,宽两米半,分为三间,中间大两头小,顶厚接近一米。地窝子里贴满了塑料,还用木板子做了加固。开口是石块垒起来的,高出河堤两米半,水泥密封住缝隙。
涂完草木灰,已是下午六点。
“三爷,铁签子和铃铛干嘛用?”
“叫三哥!”
“三哥。”
“铁签子用来做地陷子,铃铛挂在塑料网子上当警戒铃。”
地陷子陷阱各个国家都有应用,只是叫法不同罢了,兽夹,铁钉,竹片,木矛,有甚者还涂上粪便和毒液。其中尤为著名的是几十年前,美刀入侵南越,这一招让数千名美刀大兵吃尽了苦头。杀死敌人,不如杀伤敌人。不仅能够使之丧失战斗力,而且占用敌人的军力和后勤,还可以浪费敌人的财力和资源。
警戒铃更不用说了,有条件的直接下个小威力绊雷,红外,搞个电网。没条件的就搞一条绳,挂上几个铁茶杯,茶杯里放个几个小石头就完事。
地窝子里空间封闭,空气不流通,又只为防御,故而没必要涂毒涂粪便,就拿些长铁签子做地陷子,够用就行了。
说着,赵汉卿把那个油布包裹放在第三间屋子最里边,找了几个石头压上。然后拿起铁签子,尖头朝上插满了第三间屋子,盖上一层塑料布,又布上薄薄一层干草。
“石头儿,以后再进这间屋子,沿着边走。”
“石头?”
“石头儿?干嘛呢?”
石头楞在原地,“三...三爷,你咋会这些,哪学的啊?!”
赵汉卿叹了口气,微笑着摇摇头,“哎---,呵呵,说实话,我也想知道。”
“三爷,对不起,我......”石头知道赵汉卿失忆,每次回想往事就会头痛欲裂,自己贸然提起,不免心里有些自责。
“没事!”赵汉卿摆摆手淡然一笑,“明天,你把买的鸡鸭鹅崽子带回来,咱哥俩也当个养殖户。”
“好嘞,三爷!”
“去,你去外边鸡窝下边挖个坑,把这玩意埋下去。”
说着,赵汉卿又拿出个塑料袋子丢给石头。
“这啥啊,这么重。”
“枪,弹,刀!”
“嘶----”石头倒吸一口冷气,“三爷,你不是把这些......”
“叫三哥!”
......
......
入夜
城北野地。
一个紫色旗袍女子从轿车上走下,环顾四周,四下无人,打开手机拨号出去。
“Tata(爸爸)”
“Kako ide?Linglong.(事情如何?玲珑)”
“?ao mi je, tata. Mislim da imam pogre?nu osobu.(对不起爸爸,我觉得我找错了人。)”
“Video sam video koji si mi dao.Mislim da mo?e to da uradi.Mislim da je ?estok.(你给我的视频我看过了,我觉得他可以胜任,够凶狠。)
“ Ali sam pao sa njim.(可是我已经跟他闹翻了。)”
“ Moja ?erka. Niko ne mo?e ?ivjeti sa novcem. Ako ne ?eli. Samo mu plati za to.(我的女儿,没人会跟钱过不去,如果他不干,就用钱砸到他干。)”
“On nije pohlepan èovek.(他不是一个贪财的人。)”
“Zar nije imao devojku?(他不是还有个相好的吗?)”
“Tata, ti......(爸爸,你)”
“Ljubaznost je okrutnost samoj sebi.Bolje da se nosi? sa tim.Inaèe ?u dozvoliti tvom bratu da to uradi.(心慈手软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你最好能处理好这件事,不然,我会让你哥哥去做。)”
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商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华夏的商人尤善手段。尤其是在国外,无所不用其极,谈不上善恶好坏,生存之道罢了,无可厚非。
著名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有一句家训:金钱一旦作响,真理也会闭嘴。
钱,真的是个好东西!
......
......
地窝子围栏
老温头听闻赵汉卿买了辆新电三轮,过来放了两挂鞭炮。
“哇,哇哇,这两只小鸭子好可爱,我要,我要嘛,我要拿回家去养。”小丫头跺着小脚,扒拉着赵汉卿的胳膊。
“好。”赵汉卿笑到。
“行啊,三儿,你和石头儿弄这工程不小啊!花咧不少心思吧?”老温头有些惊讶,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肿了个大包的膝盖,坐到个石头墩上,
“是下了不少力气,对了,地窝子有三间,第三间千万别进去,危险。”
“知道啦!”小丫头玩着小鸭子正起劲,以为在跟她说话,头也不回地说到。
“老爷子,你的腿伤更严重了,得治。”老温头的小动作没瞒过赵汉卿的眼睛,他有些担心。
“咩事儿咩事儿,老子都快嗝儿屁咧,花那冤枉钱干屌!嘶---,莫非,你里边藏咧点东西?”老爷子摇摇头,话头一转,嘘声问到。他可是从刀山血海爬出来的老油条,有些东西,瞒不住。
赵汉卿心里有些沉重,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轻轻点点头。
“三儿啊,安全第一。”
“好!”
“丫头走咧!三儿,新电驴子借喃玩两天昂。”
“嗯???好!”
......
老爷子开上新电驴子载着小姑娘去桥上大集摆摊去了,说是回来时再给地窝买俩小猪崽子。
赵汉卿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再次陷入恍惚。老爷子还说查遍赵家村大队部里所有的文件,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自己的资料,翻遍了近几个月来所有的新闻,也没有听说过有人失踪的消息。
自己是谁?
未来在哪?
他摸着胸口银白色的项链,细细观瞧,只见小小的牌子上面刻着个女子的轮廓,不知何许人也。也许找到这个女子,就能找回自己的一切。
正想着,手机响起。
“你在哪?”
“沙河大桥。”
半个小时后,一辆双人吉普从土坡上开下来,一个素装运动服女子从车中走出。
“呦,我的好哥哥,你就住在这里啊!山水田园,倒是惬意。”
“原来你也有不露的衣服。”
“不过,每天看着流水携花,好像也不错。”
“你这一身,不省布料,却是很令人喜欢。”
“人家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你觉得呢?好哥哥!”
“流水携花东流去,时已近清秋。”
“呀!我知道啦,好哥哥,你的窝棚,还差个压寨夫人呢!你看人家可以吗?!”梅玲珑魅惑地靠了靠赵汉卿。
赵汉卿走出院门,踱了两步,走到河头,轻声笑到:
“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我就是个卖杂货的,哪有那个福气!”
一身粗布衣裳,一张清秀脸庞,身形瘦削,丹凤眼,睫毛微长,永远闪烁着忧郁,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梅玲珑心里一阵悸动,这个男人不一样!
那一天,药市街头偶然相遇,本以为天下的好男人都死光了,他却是不断抚摸着自己抹柔软的心房---他对自己好!
“对不起!”
“嗯???”
“我骗了你,我的实力,我自己也不清楚。替你打,也可以,大不了....拼命!”
“你...愿意为我拼命?!”梅玲珑心窝一暖。
赵汉卿转过身,盯着梅玲珑的眼睛。
“我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更不知道往哪儿去,我就是个卖杂货的,你买了我的货,有定金,是生意,那就是我的承诺,我老爷子的腿,也得治。”
梅玲珑听闻,不禁有些失望,自嘲一笑,随即摇摇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俩没有可能,她知道,他不想造成过多误会,她也知道,可总是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误导着她。
现实人间度流年,谁人不是匆匆一面?好感归了好感,缘分归了缘分,可终究抵不过天差地别。名门望族,一穷二白,身世显赫,无根无萍......
“你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对我好,我知道,希望是个误会,你是个好姑娘,别苦了自己!”
“老娘他妈的用你说?!追老娘的男人,从药市街一直能排到总督署。”
“自尊自爱,照顾好自己。”
“滚蛋!”
最终,梅玲珑拿了两只半大的鹅崽子走人,说是要吃铁锅炖大鹅。又从车上甩下来一张卡,卡里50万华夏币,扬尘而去。
梅玲珑说是买鹅崽子的钱,赵汉卿说这算借的,得还。
......
县医院
“三儿啊,这钱儿哪来滴诶?干净白?”老温头鄙夷的问到。
“梅玲珑给的!干净。”
“哼!又是这个狐狸精,你说,你是不是跟她那啥了!”小丫头气的脸色通红。
“呵呵呵,”赵汉卿心里嘿嘿一乐,“小丫头,你才多大啊,想哪去了,这算我借的,要还的。”
“哼!这还差不多。”小丫头扭头就走给老温头捶腿。
“过来做检查,250号,温长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