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极十年,我父亲十八岁,正式入仕,成为中书学府的一员,也是中书学府最年轻的学者。所谓中书学府就是文曲院,也就是帝国大臣的储备力量,学的都是些治国之道,一句话烦得很,虽然我也那里学习的,但学得没什么用,可能是我真的没什么天赋,后期都是靠那些年我当帝都监察都护学习的。言归正传,我父亲在那个学府里呆了一段时间后,那年秋天,隔壁礼乐学府来了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孩,一个是我母亲,还有一个人是旷爷的夫人,据我父亲了解,是那黄鼠狼的儿子迷上了旷爷夫人,叫他老爹威胁旷爷夫人的父亲张都护,也就是帝都的治安总管,把女儿从北荒城叫回来的,众人都很诧异,但知道了实情之后,都假装不知道,一个个虚情假意的,想想旷爷夫人处乱不惊,乐呵呵的性格估计也是那个时候养成的。就这样几个人同龄人一起学习了十年,直到凌极二十年,黄鼠狼丞相的儿子在自己订婚仪式上被归来的旷爷暴揍。
凌极二十年,旷爷独自一人到了帝都,把皇帝和黄鼠狼丞相都吓了一跳,在黄鼠狼丞相儿子的订婚典礼上,黄鼠狼丞相的儿子挑衅旷爷的家族,等到他老子劝他闭嘴时,这个小子已经被旷爷揍倒在地,皇帝因为黄鼠狼丞相儿子的言语,也不闻不问,这个事情发生后,决士议会第一时间召开了审判大会,那一幕被作为书记员的我父亲完完整整地记录下来。
议会长老会成员陆云,首先质问:陈旷,你作为皇族子弟,殴打臣子乃是犯了殴打之罪,你可认?
陈旷回答:黄氏一族为皇亲国戚,辱骂皇族可否?
黄耀:小子没有,更不敢,是否为他人捏造,小子不知。
陈旷回答:那我请问黄少傅,当日宴席,新娘和新郎以及宾客各坐在什么位置?
黄耀回答:根据皇朝礼仪,皇族中皇帝居中,其余皇族居右,订婚双方父母居左,新郎新娘次之。
陈旷说道:首先,皇帝当日非居中,而是与黄丞相并列,其次双方父母中女方父母没到位,对皇帝不忠是否算侮辱呢?
黄耀回答:你说谎。
陈旷说道:我是否说谎也不是由你来定论,再说你真的如你吹嘘的那样是第一决士,为什么打不过我这个你口中所谓的庸才呢?
黄耀回答:你是怪物,能和我一样吗?
陈旷微微一笑,转向陆云:请问辱骂皇族是什么罪呢?
最终,陆云只能判定陈旷无罪,也因为这件事,28岁的旷爷和我父亲同时被陆云举荐,进入当时刚成立的,由宇文越的爷爷宇文赫主持的都察院,也就是后期的决士院,任命为左右院督察,要知道,入了督察这一门,下一步就是大司马,之后就是大将军了,但事情没那么顺利。之后帝都就发生一起惊天大事,也就是空税案。
帝国的税收都是按类别,分批次收取的,并按照一定比值给帝国,一部分给帝都,但事实却是双方一分钱都没拿到,但百姓却叫苦连天,旷爷带人一查,抓了几个克扣税收的官员,但问题还是存在,原来是在交税过程中没有扣上官印,致使征税官重复征收,且税收没入库登记,类别被随意纳入边疆军费,致使税是收了,但库里没有记录。旷爷和我父亲往回一查,自然查到了管理财政的黄少傅和黄丞相这里,问题来了?怎么揭发他们呢?这时我父亲出了个妙招,把官印丢失的事通过丞相手下的一人上报,一下子揪出来更大的问题,伪造官印,随自己的意思刻或不刻,克扣军费,本来要被处罚的,但议会的存在,使得所有伪造都变成了无心之失,但很快僵局将被打破,还是因为那个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