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0年
“博士,停手吧,我们的课题不能在继续了,上层领导已经严苛禁止了,我们放弃吧!”
昏暗的地下实验室内,动物的肢体胡乱的分布着,人类的主粮半块带有牙印的压缩饼干。
一个为了研究眼中血丝密布的老人,佝偻着身子,不断地摆弄着自己的超级微型显微镜。
此时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年轻人眼泪,鼻涕流了满脸,正在哀求着这个老人,他的身边还散落的另外两件血衣。
这是博士的另外两个助手,因为忍受不了地下室的黑暗痛苦孤寂变态的生活疯掉后,被这位眼神中没有丝毫血色的博士直接封喉。
动物的尸体,拼接的动物关在笼中痛苦的嘶鸣,人类的手掌嫁接到袋鼠之上,但或许是基因或血液的冲突缘故,此刻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省着点用你的那为数不多的力气吧,或许你还可以多撑一会。”嘶哑且又令人作呕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墙上的液态电子表闪动着血液一般红色的阿拉伯数字不断地变化着形态。一只被绑上实验桌的小白鼠胡乱的蹬着积极的腿,但下一刻,嘭,血液四散开来。
桌子上,注射器上,甚至是博士的脸上,然后只见博士用他那恶心的舌头将嘴边的血液全数舔尽,仍是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呵,又是这该死的结果,”博士极度不满的抱怨了一句,“,我研究的动物人形化基因到底缺少了什么药引。”
距离上层人物的禁止布告,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研究了十年的心血,基因的转变,甚至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格局,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就这样被叫停了。
这操蛋的世界,为什么总喜欢给人看到希望的大门,却又总有人在你就要爬进哪个大门的时候有人给你一脚踹死进去的道路。
基因混剪技术已经做了十年,人被抽出的基因,为了让动物人化,无数的试验品被牺牲,然后发展到混剪基因技术。
这样才可以稍微抵抗因人与动物基因混合时排斥,导致新生细胞活性消失。
“真该死啊”博士狠狠的锤了一下自己眼前的桌子。
当初是你们把刀架到我的脖子上让我研究战争机器的,现在却又把我关进这食物水资源匮乏的地牢,就因为自己的一点恐惧,就因为对自己产生的一点猜疑,就是因为那恶心的疑神疑鬼的一类人,就想让我这么放弃。
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的一切都没了,都没了。
博士的精神一阵恍惚,然后便以一个非常诡异的笑容看向自己脚边正瑟瑟发抖的助手。
手中的手术刀在不算明亮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的森白,抽血的针管就像是吸血的魔鬼般也在注视着这个可怜的助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向这个
可怜的的助手,实验室内一个人正在被束缚,犹如待宰的羔羊,另一个人却是露出病态微笑般走向这个可怜的年轻人。
助手的裤子已经因为太过恐惧而被水渍粘湿,一切的求救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针管狠狠的插入了这个年轻人的瞳孔吸取着脑浆中的一切,年轻的助手眼神渐渐失去了焦点,挣扎的力度变得越来越微弱,最后犹如夏花凋零一般融入
这个世界,但生命的凋零却也可能是新的生命抑或是新的生物的开启。
博士先将针管内的物质快速的封存到自己的冷冻藏中用来保持活性,博士看到自己这次针管中的物质就如同在欣赏一件自己的艺术品一般又如的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夸张的标志性笑容再次2出现在脸上:“不远了,终于要接近了”
博士先截取微量针管中的物质制成显微切片,又用自己的机械超精准手臂来对这一次的基因打包复制,然后混剪上以前的从各种死人身上的优质基因,再次进行打包,然后在自己制造的生化皿中进行培养,这是第一次
自己感到很有压力的一次实验,鼻尖上的汗珠已经快要垂垂欲落,在DNA显微镜下看到那份被涂色标志的DNA基因片段在蚕食其它的大型片段。
博士用手狠抓自己的头发,自己肮脏血腥的面容已经因为常年的昏暗环境变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了,博士激动到手指甚至直接薅下了自己的一大片头发,血淋淋的头皮就这样直接暴露在空气之下。
发现了,终于发现了,看着基因强度达到“Bishop(象)”的状态,而在这之上还有“king (王)”“quueen(后)”“rook(车),在这之下还有“knight (马)“。最后是以前失败品的普通人“ pawn (兵)”。姜狄,这个姓的老夫记下了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由助手的基因形成的细胞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并没有因为为此而失去活性,而是从以前的混剪基因所产生的细胞中不断地吸取着营养,就好比一个残暴的婴儿在蚕食自己的母亲肢体那般。
博士的眼睛死死的通过显微镜来观察着发生的一切,眼睛通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液来一样。
这已经违背了科学的常理,就好比将不同血型的人注入同一个人的身体内一样如果是一般情况下,若是不出意外便会因为基因产生的蛋白质不同而导致血液凝结最终造成死亡。
基因混剪重造技术便是不断地将不同基因通过化学物质聚已二醇PEG,以及自己所制的二氰硫酸已钾物质在一种无菌环境下将混剪的基因进行融合产生新的蛋白质形成新的细胞。在这种的构造情况下可以将剪切成功的优秀基因强制融合。
照做往常的惯例,一般会是自己抽出的细胞离体后,在培养皿中被排斥然后不出例外的死亡,然后混剪优秀基因片段。
但这次显然是与以往有着很大的不同,强势吞噬。真正的细胞的强大,这是基因的强大存在导致这种有悖常理的存在。
同时印证了自己以往看到的血脉等级的划分。
而同时也真正证明了自己或许真的可以带来一场动物世界的洗礼,甚至是变相进化。
生命的越迁,就必须从一场血的洗礼开始。
金属笼中的长臂猿显得是那样的躁动不安,或许是动物对危险的预警使然,一个浑身脏兮兮且脸上沾满血渍的男人正在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
本来经历过脑部认知神经切除的长臂猿竟然突然开始双手抱着笼子疯狂的摇晃了起来
那是对向死而生的渴望。机械的怪手穿过笼子的间隙直接按住了他的双臂,同时机械怪手中的尖针直接捅向他的四肢,借此来通过疼痛来让他放弃抵抗。
一个眼睛通红的男人,拿起一个装满试剂的针孔狠狠的通过眼睛这个渠道来刺向了他的大脑,灌输进了奇怪的物质。
物质在脑海中蠕动,兴奋的吞食着一切,痛苦的用自己被刺穿的残破手臂来抱紧自己的脑袋,但这对自己的疼痛仍是无济于事,渐渐地,渐渐地支撑自己尾巴立起的力气都被用来抵御痛苦而消耗殆尽。眼神逐渐变得灰蒙
生机逐渐消散,但自己的眼睑确是迟迟没有落下,他的生命结束了,就这么在被人的折磨下消散了自己的生机。
解脱的存在是生命的消散但就真的这样消散了吗,真的会就这样甘心吗。
因缺水而干裂的嘴唇不断地微噏着,博士的口中喃喃的说着若有若无的话,自己的事情算是成功了还是陷入了彻底的深渊,颓废绝望的感觉涌上自己的四肢。
就这样呆呆的坐在血迹斑驳的地上,背靠着自己的试验台,眼睛中那满满的血丝已经开始逐渐褪去。
随手向左侧探出,一个女助手的只剩下半截的肢体被自己拦在怀里,因为福尔马林的防腐性肢体还未彻底腐烂,黑色的头发散落在女助手的面前,自己的第一个疯掉的女助手,因为太具破坏性,被自己和其他人杀掉的助手。
曾经的花季少女现在已经变得僵硬,或许自己就是一个坏人吧,所以承载了这样一个糟糕的结果也是自己的报应吧。
自己在十年前,一群奇怪的陌生人,闯进了自己的房子,拿出军团的征集令,将自己丢入这糟糕的阴影生活之中,自己的八岁的女儿在被陌生人带走时,因为意外头部撞到了石头夭亡了,妻子也在最近几年因为抑郁上吊自杀了
这一切的一切还是自己在三年前的被阻截的妻子的最后的绝笔中得知的。
世界是一片灰色,或许这一切的一切就这样吧。
浑浊的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中一滴清泪顺着脸颊缓缓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