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默棋是真的撑不住了。好么,咱身体再怎么壮如牛也不能像马一样的飞奔啊!于是乎,他晕厥了,带着满心的不甘和愤怒,晕得那么直接。
“棋!”林月然心里是一阵抽痛,正准备从台上飞跃而下时,凌尘一把拉住了林月然的手,低声告诫:“这里是现场直播。”
“现场直播又怎么了?有什么比他的安全更重要吗?”林月然很是不解。
“现在媒体还没注意到他,保安会把他送去休息室的。如果他被拍到了,不知道媒体又会把我们写成什么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调点。”凌尘轻轻的在她耳边说着,在现场观众的眼里看起来像在贴脸表示亲密。
林月然只得目送着章默棋被保安拖走,那脖子扬得跟长颈鹿似的,就差没跟着到门口转个弯了。
坐立不安的继续接下来的采访,林月然显然不在状态了。毒舌的记者们趁虚而入,都被凌尘巧妙的避开了。有人提到了章默棋,凌尘用一句“这是然然的私事”挡了下来,采访在和平友好的环境下完美结束。
“凌尘,谢谢你。”林月然丢下这句话立即飞奔了出去。
“然然。”凌尘再次拉住了她,神情里带着一点点的惋惜,柔声说,“曾经你觉得我遥远,是因为我不想灼伤你。请原谅我今天任性的想留下你。”
“我们,还是朋友。”林月然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松开他的手欢快的跑了出去。
“在你心里总是尽力的维护着他。”凌尘带着一个苦涩的微笑自言自语着,摸出了口袋里的一只锦盒。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枚小号的戒指,锦盒里还放着一片留着一个鞋底纹的小小榕叶。
取出戒指,凌尘决然的将它套在了自己左手的小指上。尾戒,代表单身。他把他所有的爱送给了她,她却只把他当成朋友,所以他注定了不能再爱上别人。就算他再怎么能算计,也算不准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那么深。决然的放她去追寻幸福,他以为自己放得下,却发觉手心徒留下一片空洞,填不饱的虚。
凌尘站在原地,慢慢握紧了双手,直到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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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把形象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男人,潇洒的抢婚计划还没开始执行人就晕了过去,这件事已然成为了章默棋生命中最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当他再次醒来时,满心满脑都是怅然。
环顾四周,他不知道这是哪里,感觉好像他高中时代的校医室。热烈的阳光从窗外洒进,雪白的墙和床明晃晃的耀眼。空气里隐隐约约的飘着消毒液的味道,还有门口隐隐约约的传来了熟悉的女声,语气里带着一点急切。
这一切,让他恍惚的回到了高中时的那个下午。他因为踢球受伤而躺在校医室的床上小憩,却听到了乔艾黎急切的声音——“尘,你不要紧吧?”——章默棋的心猛的一阵紧缩。如今,他曾经受过的伤被林月然再次揭开,依旧那么鲜明,历历在目。
章默棋不由自主的竖起了耳朵,纯粹的条件反射。
“妈,这不才12点多么,我马上就赶过来。心柔她都没催呢,您别急行么……啊?……是啊,我是和他在一起。……妈,你就不能相信你女儿的眼光么?……妈!喂喂!哎呀,信号不好,听不到。妈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到!”
章默棋突然笑了起来,心一阵轻松。哎呀,他可没看出来林月然还有这么腹黑的时候啊。
林月然挂了电话,走了进来看见章默棋正坐在床.上,于是露出了非常不悦的表情,“哼,叫你跑,跑死你得了。”
章默棋站起身来,回敬,“还不是被某人刺激了。”
说着一把拉过林月然的手,章默棋恨恨的指证,却发现她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他不禁愣了愣。
“猪!咱这医生的手不能戴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林月然敲了敲他的头,“走人啦。难道要心柔他们两对等着我们,婚都不结了么?”
“哦,医生的手不能戴东西的哦?那我这个戒指送别人好了。”章默棋遗憾的摸了摸口袋,突然脸色变了变。
戒指呢?
“哼!”林月然不耻地轻哼了一声,发令,“还不走人?许愿打电话过来说他已经把车开去华天了。照目前堵车的速度来说,我们还是走过去好了,也就那么几分钟的路。你在找什么?”
章默棋在全身口袋摸了一遍,确定没有找到戒指。又在床.上摸索着,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就弄丢了呢?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林月然把手伸到章默棋面前,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镶嵌了一周闪亮钻石的戒指,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同他们的爱情一般璀璨。
“林月然!你什么时候拿走的?”章默棋无奈。
“这是我捡到的!你也是我捡到的!”某人一脸的天真。
“好!你狠。你捡到我了,就要对我负责。”
“那还给你。”林月然无辜的准备取戒指。
“然然。”章默棋对她笑得特伪善,笑得林月然毛骨悚然的。好么,狼外婆对着你这么笑笑,你就算是奥特曼也会受不了的!
林月然心里刚想着大事不妙,章小狼就扑了过来准确的叼住了她的唇。这次他的吻极为绵长柔和,好像在述说一般的吻,连通着两人的爱与灵魂,打破了所有隔阂。这就是爱情的力量,让人能勇敢地破除一切阻碍。
“棋。”
“嗯?”
“我老妈也来参加心柔的订婚礼了。”
“嗯!我会好好表现的!”
相视一笑,两人都把对方的笑容深深的印在了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