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家里长辈们说我家原来祖籍是山东那边的,太爷爷那辈或者更早是从山东那边逃荒过来的。来到我们现在住的村子就在这边扎根了,然后开始一代代繁衍生息下来。
我家在村子里辈分高,估计就是因为祖上论资排辈传下来的。小的时候不懂很是困扰,因为大家会因此喜欢跟我开玩笑。我总会很害羞,不知道如何应答。
我妈家那边也是如此,从山东过来先落户在了辽宁省那边,后来我姥爷他们又挑担来到了吉林这边。她家在距离我家一百里地以外的村子住,那边的山很大,村子被大山包围着,各种果树很是繁茂。
我们村子左邻右舍也都是村子,就像一个大家庭中间的一员。所有的村子都归乡里管,所有乡都归县里管,在往上就是平时我们接触不到的地方了。
整个村子有百来户人家,村中央有条通往县里的大道。每年挨家挨户都要出人工修路,所以村子里通往外面的道还算四通八达。
以村中央的大道为中心东南西北都有人家,我家住的离村中心比较近,就几步路的距离。村子最西头有个不太大的水库,一般家长都会管束好孩子少去那里玩。偶尔会有村里的妇人去洗个被或者大件衣服什么的,有时也会打上来鱼供村人们去购买。
村东头是村口立碑的地方,石碑以里是我们村,石碑以外是出村的大道,不过这条大道还是归我们村来维护的。我有个好朋友小月家,就住的离村口很近。
村北头零星住着几户人家,在往外就是一望无际的田地了。靠东头这边主要是水田地,有时会跟邻村的人争水种地。靠西头和整个北头都是连接在一起的旱田地,几乎大部分村人的地都在这边。
从村中央往村南头走有一个大上坡,简直走是通往村里唯一的一所小学。这个小学不仅供我们村的孩子念书,还有邻村的孩子也得每天步行五六里地来这上学。
围绕小学周边住着二十几户人家,其它地方都被田地包围着。所以在村子里也有山上山下之说,一般村人们会称山上谁谁家,山下谁谁家。
整个村子在我小的时候是没有自来水的,山下的村民吃水都需要每天早晨去村西头的井里挑水喝。我家一般都是我爸或者我奶去挑水,我爸个子高有力气,我奶比我妈有劲。
主要是我爸遗传了我奶的身高,我爷是中等个。而我妈是遗传了我姥的身高,我姥很矮。我妈要是遗传我姥爷的身高就好了,我姥爷可比我爸还高呢!唉……可惜我遗传了我妈,我弟才继承了我爸的身高,中上等个。
我爸这人除了个高,就是有手艺会开车。为人大方热心肠,爱凑个热闹,喜欢开开玩笑。有事没事的不愿意在家里待着,总喜欢往外边跑,挣点钱补贴家用。
当然缺点也是有的,说话不会拐弯,办事不那么周全。对自己在行的东西很出色,不在行的事情都不怎么关心。总喜欢和我妈拧着来,却又很心疼我妈,父母的感情我们不能理解。
父母在结婚前只见过一面,所以爸妈们那时几乎没有自由恋爱这一说。都是在过日子里一点点相处了解,在共患难中增进感情。彼此会因为责任而把一生交托给对方不离不弃。我很佩服他们那一代人,可以用自己的一生去做奉献,为家庭,为孩子,为社会,从来把自己放在最后。这些是后来人无法企及的,也很难做到的。
村中央是村子里比较热闹的地方,大队就在这里,有个大事小情的就会广播。我们一群小孩曾经好奇去里面看过,屋子里有张床,靠窗边有个大木桌子。
上面摆了个话筒,用手敲会发出吱吱刺耳的声音,一说话全村各个角落都能听到,可谓是好玩之极,不过我们可不敢用话筒说话瞎胡闹,被大人逮到,可没有好果子吃。
村子里春耕秋收,一年四季都有说不尽的故事。东家长李家短,没事的时候村里的妇人就会在大道上哈哈笑着赖(lai三声,打不出来)大彪。
笑声之爽朗老远就能听见,我一般遇见都是绕着走的,主要是她们看见我不是说两句逗我,就是问一些我无法回答的问题,很无奈呀!不过她们倒是没什么坏心,人很大方,又热心肠。
我妈除了个子矮点不理想,其她可以说样样拔尖。无论是过日子还是种地都是一把好手,村里没几个不竖大拇指的。她为人有些刀子嘴豆腐心,心很软,替家庭和儿女做的很多,自己吃了不少苦,是个伟大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