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悦
意大利。佛罗伦萨
萧悦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第一次一个人旅行竟然是自己的蜜月。她一个人开心地入住五星酒店的蜜月套房,向每一个称呼她为Signora(夫人)的工作人员微笑点头。
因为张橙很熟悉意大利,他们这次没有提前找向导,现在张橙不在身边,萧悦索性随意地到处闲逛。她一个人每天打扮地漂漂亮亮去各种地方游览,去当地人的菜市场,在跳蚤市场买了手工制作的小皮包,坐在教堂的门口吃正宗的意大利比萨,站在当地小孩身后排队买冰淇淋。
这天早上,她起的很早,懒散惯了的意大利人没这么早起来,街上的人很少。她一个人喝着意式特浓咖啡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偷拍她。作为新晋的豪门阔太,狗仔队和名人之间这种相互依存的关系,她懂,现在是她向外界传递消息的好时机,于是萧悦吃完早饭就直接去买了一套比基尼泳装,去露天的泳池游泳,还学着老外的样子,躺在椅子上晒太阳,彻底地展示出了她腰间的纹身。
萧悦
美国。纽约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萧悦玩的很开心,她没有回国,而是去了张橙和他母亲曾经生活的地方,有一位阿姨接待了她。
萧悦在客厅里四处看着,虽然窗外就可以俯视整个中央公园,是纽约最好的风景,自然也是最贵的地段,可是屋里的装修很一般,就像一个工薪阶层家里的装修,素色的家具,也没有什么装饰品。
萧悦:阿姨,我能去屋里看看吗?
殷阿姨:去啊去啊,挑一下在哪个屋睡。
一间卧室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应该是殷素华的。另一间卧室有床,还有衣柜、桌椅,还有一张张橙十几岁时候的照片,应该是他刚来美国的时候,这应该是张橙的房间,萧悦决定睡在这里。还有一间卧室,里边有两张床,其中一张有人在上边睡的痕迹,这应该是阿姨的床,以前这里应该住着两个阿姨。
这些都不是萧悦最想看的,最后她才到了书房,左右两面墙的大书柜,空无一物。她打开了每一个柜子、每一个抽屉,连一张纸都没有。她抬起头,一个十字架在她头顶。
阿姨给萧悦煮了一碗面,还有两个小菜,她吃着,阿姨就坐在旁边陪着她。
萧悦:张阿姨已经提过我了吧,这几天我就打扰了。阿姨,你贵姓啊?
殷阿姨:我姓殷。
萧悦:殷?是……是婆婆的……
殷阿姨:哈哈,素华都当婆婆了。她是我远房的堂妹,没那么多规矩,你就叫我殷阿姨就行。
萧悦:殷阿姨,我刚才看书房有一个十字架,婆婆是基督徒吗?
殷阿姨:是。
萧悦:我有一个小请求,总听别人提起她,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她的照片,书房里也没有,能……
殷阿姨:我那有,一会儿给你看。
虽然才说了几句话,萧悦已经感觉到这位阿姨是个“人狠话不多”的角色,她不敢再提什么,安静地吃面,小心地观察。可阿姨的急脾气忍不了,她先说话了。
殷阿姨:明天你想去哪?张橙在附近有两间店铺,都租出去了,耶鲁还有一套房子,开车两个小时就到,都是我给照顾着。
萧悦:阿姨,你误会了,我不是来看房子的。
殷阿姨:那你一个人来还能干什么?
萧悦:我是来看婆婆的……(抬头看到一双眼睛瞪着她,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听说她的墓碑是自己提前写好的,我想去看看她的笔法。
殷阿姨:想看字啊,我有照片,一会儿给你看。
萧悦:我……
殷阿姨:演,接着演,这刚进门就选边站了,张家人为了知道墓地的位置,这种烂借口都想得出来,真是,呵呵,蠢。
看着她恶狠狠的样子,萧悦反倒笑了。
殷阿姨:笑什么?
萧悦:太好了,听阿姨这话,我们应该是站在同一边的。
她不慌不忙从手机里翻出张橙之前发给她的照片,上边有墓地的详细地址。殷阿姨看过之后还是有一丝怀疑。
萧悦:我这个老婆是张橙选的,不是张佳信选的。
殷阿姨:既然张橙信任你,那没问题,明天就去。
萧悦:(放下手机,放下筷子,直奔主题)为什么书房一本书都没有?
殷阿姨:她的遗嘱里是这么交代的,都销毁了。
萧悦:如果只是书根本没必要销毁,是不是夹了什么?是不是她做了笔记?墓碑上写着生卒年份,一个人是怎么给自己写墓碑的?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一年会离开的?张家人为什么想知道墓地的位置?
殷阿姨:我没想过这些。
萧悦:基督徒都是土葬吧?
殷阿姨:(被萧悦给绕晕了)你就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吧。
萧悦:开棺,验尸。
萧悦x爷爷
利城。张家别墅。爷爷的书房
在美国待了一周,萧悦又一个人回到了利城,才到张家就被叫去了爷爷的书房。
爷爷:人还没回来,照片就先回来了,(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的杂志,上边是萧悦穿着泳装的照片),你又不是个戏子,不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萧悦:没想到会被偷拍,是我疏忽了,以后会注意的。
接着,他毫无征兆地问出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爷爷:九华这个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萧悦:是教我国画的老师。
爷爷:没事了,回去休息吧,萧家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这几天就搬过来吧。
他看着书房里挂着的那副钟馗图,很久没有人是他看不透的了,是萧悦太会演戏了吗?还是自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