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橙x萧悦
剑桥
周末,张橙开车,带着萧悦往剑桥去,从今年年初萧悦回伦敦,他们就在不停地面对各种人各种事,Naomi、张靛、杜肯、梅小姐、赵月娥、威廉、戴老板,终于他们有了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时间。
快到剑桥了,周围的风景很好,可是萧悦只是看着前方,头根本就没转过。
张橙:想什么呢?
萧悦:我都不知道你有英国的驾照。
张橙:我有国内的驾照,去考了个试,然后就拿了临时驾照。(看了看GPS上的方向)上次见戴老板的时候,就让你去学开车,这都一年多了也没去。
萧悦:不喜欢,回国再说吧。
转了一个弯,眼前换了一番景象,萧悦还是一样的申请,没有被风景吸引。
张橙:你是不是有心事?
萧悦:我在想威廉。你知道吗?上次我们去骑马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有人偷拍了,然后我一直觉得很不好,总觉得要出大事,要出那种改变人命运的大事。
张橙:好了,这些都过去了,都没事了。
萧悦:怎么是没事了?威廉的一辈子都毁了,他不能继承爵位了,他也不能和他喜欢的人结婚,张橙,情人节的时候我说介绍赵月娥给他认识,你说我会害了他,被你说中了,他今天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其实萧悦真正想说的是梅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她,梅小姐不会怀孕,只是她没想到杜肯竟然会让威廉和梅小姐结婚,她也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会同意。
他们到了剑河,就是徐志摩《再别康桥》里边提到的“康河”,河面宽阔,水流平缓,两边是剑桥大学华丽的建筑,充满忧郁,又充满浪漫。
张橙:想坐船吗?
萧悦:我们在河边走走吧。
张橙:也好,河上坐船的人太多了,沿着河散步的人倒是没几个。前边有个博物馆,想去吗?
萧悦:好啊。
二人沿着河岸散步,走了没几步,萧悦把手伸到了张橙的手里,张橙摸了摸她的手背。
张橙:还在想吗?说不定他们过的很好,梅是个聪明人,她应该会和威廉做朋友,威廉会像对妹妹一样照顾她的,别想了。
她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张橙:他们去德国度蜜月了,你想去哪?
萧悦:不知道。
张橙:之前不是说想去澳大利亚吗?
萧悦:问过闺蜜了,她说不太方便。
他们旁边撑过一只小船,这让张橙想到了威尼斯的小船,贡多拉。
张橙:想去意大利吗?很多好吃的。
萧悦:好啊。
张橙:那我去安排了,你的签证得提前弄。(想到要去旅行,又想到了威廉)我才想起来了,WIlliam和我说他要过几个月才回伦敦,度蜜月要那么久吗?
萧悦松开了他的手,站在原地。张橙转身看着她,她仰起头,欲言又止。萧悦随便在附近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张橙坐到她身边。
张橙:怎么了?
萧悦:上次我去见她的时候,她和我说……她怀孕了。
张橙:怀?怀孕?杜肯的?那……
萧悦:我觉得这才是他们结婚的真正原因。(怯生生地看着张橙)张橙,我知道她想要孩子,所以画了送子观音给她,没想到观音这么灵。我猜,杜肯就是知道了这些,才一怒之下把画还了回来。你不会怪我吧。
张橙:这都是上天的安排,我怎么能怪你呢。
她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两个人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船,还有船上的人,就像他们的生活,很多人从他们的生活里经过,而他们还是他们。
张橙:你画的观音这么灵,什么时候给自己画一幅啊?
萧悦:其实……这么长时间都没告诉你,我不太喜欢孩子。
张橙:(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为什么没告诉我……
萧悦:因为我知道你想要孩子。
张橙:是啊,我三十多岁了。我知道,生孩子、带孩子很辛苦的,我们有一个孩子我就满足了,不想你太辛苦。
萧悦:不想多生几个继承家产吗?
张橙:(他想到了朱家的那对兄弟,弟弟一刀插进嫂子的眼睛,哥哥被关在地下室,还有身边太多的兄弟反目)也许只生一个,所有的都让他继承,对于孩子来说才是最轻松的。
萧悦:如果,没有孩子呢?
张橙:没有孩子的时候,我们就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萧悦:如果永远没有孩子呢?
张橙:天意如此的话,可以……你不喜欢猫,那就养只狗吧。
萧悦:张橙,如果我生不了孩子,你还会和我结婚吗?
张橙:(非常平静地)其实我猜到了,你心脏不好,每天吃的中药,还有藏在抽屉里的避孕药。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低下头玩着自己裙子的褶皱,用来转移注意力。
张橙:你如果因为身体原因,我是不会让你去冒险的。你如果觉得我这个男人机关算尽,觉得我这种人不配做你孩子的爸爸……
萧悦把手放在了他的嘴唇上,拦住了他的话。张橙把她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
张橙:如果是第二种,我还是会娶你。
萧悦:不是的,我不会那么想你的。
张橙:其实有些事情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注定了,不管我的脑子在说什么,我的心都在说“我不管,我就是要把你带回家。”
萧悦:梅小姐和我说过不止一次“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幸运”,我之前不明白她羡慕我什么,现在我明白了。
她搂着他,两个人在河边坐了很久。
一直到离开的时候。
张橙:“轻轻的我走了”,你有没有听过这个诗?“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萧悦:他没娶到和他一起划船的林小姐,所以只能做水草了。
张橙:所以徐先生应该羡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