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宴请小姑父替他接风洗尘日子,林父家4个小孩2男2女,林父亲排行老二是家里长子。
目前除了在外省开手机店外弟弟外,姑妈与大姑父帮父亲管理模具厂,姑姑帮爸爸打理超市,而小姑父是老师在家乡县城里教书每年寒暑假都会带着女儿过来找姑姑团聚。
就目前情况而言星晚内心是十分不愿小姑父来的,因为自己的父亲与小姑父明面上来往密切实际上暗地里相互看不上对方,时不时狠挖一下对方的痛处成了他们人生中的乐趣之一。
这两男人的斗争已持续了几十年甚至往越演越烈趋势发展。他们之间恩怨有着很悠久的历史,只是命运弄人两个死敌最终成了家人。
他们的恩怨要从上学的时说起,星晚的小姑父和父亲是小学乃至高中时期的同班同学,小姑父很早的时候父亲因身患绝症不治而亡,母亲带着他改嫁并替现在的继父育有一儿一女,在家里地位极其尴尬。
他与父亲一样都发愤图强读书望靠高考改变自己的命运,学习拔尖的两人都视对方为学业上很强劲的竞争对手。
高考时小姑父没有发挥很好但至少还是考到一个中专以后出来也是可以当老师有一份铁饭碗工作。
而父亲却因为生病出现失误没有考上,后自暴自弃在家把自己关了一个月后开始认清事实的接受了代课教书的工作。
后来机缘巧合姑姑和小姑父经人介绍成了婚,中专毕业后的小姑父成为了正式教师与父亲代课老师差不是一星半点,在昔日对手父亲面前展示着优越感以及胜利姿态,那时开始他们恩怨就已经买下伏笔。
后来谁也没有想到父亲就靠做生意发家,一度成为村里首富,90年代已开上了小轿车衣锦还乡,此外还是村里第一个盖起红砖三层小洋楼的人。
作为小姑父当年的手下败将的他被小姑父压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吐一口心里的闷气,在姑父面前放出一句“读书好有什么用,照样拿死工资,能挣大钱才是真本事”。这话气的小姑父两天吃不下饭,给姑姑看了一个月的脸色。
除此外,小姑父讨厌林父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林父有儿子他没有。
九十年代计划生育管控的非常厉害,作为有正式工作小姑父如果生二胎工作就保不住,为了保住铁饭碗不敢生二胎只有一个女儿。
星晚村里“重男轻女”的思想比较严重,家中如果没有儿子就等于没子嗣、后继无人,并且在农村这种环境下,如果没有儿子往往会受欺负,人们经常说没有儿子的家庭是“老绝户”,村里人一直坚守“养儿防老”观念,觉得一旦自己年纪大了走不动了,又没有经济来源,只能依靠儿子来照顾自己的后半生,这女儿毕竟嫁出去后是别人家的人,女儿结婚后还要考虑婆家的情绪,所以自己也不指望女儿能来赡养自己。
因此造成了小姑父进一步加深了对林父的不友善。现在弟弟出事了,小姑父来了估计准会说些难听的话。
此时,星晚与母亲比约定时间提前15分钟到预定的包间等候姑姑与姑妈一家人,而这次聚会没有叫上母亲家族是由于父亲出了这等不光彩的事,不适合大家族一起聚怕酒后闹口角引发不快。
星晚用余光瞟见坐在一旁上母亲,母亲两眼放空,愁容面孔不知思索着什么,厚厚粉底也盖不住她一脸疲惫。
没错只有星晚和母亲,父亲缺席这次的聚会,原因是昨天母亲又因父亲在外留宿大吵一架,此时他不想看见母亲这张怨毒的面孔,也知道这次聚会就是个鸿门宴,星晚小姑父不会放过这次用儿子事件来挖苦自己一番的落井下的机会。
“嫂子好,星晚又长高了”姑父的声音响起,身后跟着他们一家人外还有姑妈两夫妻,原来为了方便,他们坐着爸爸给大姑父配的车一道过来。
“大家坐坐坐,别拘束,大家一家人”林母马上起身上前迎接,星晚也跟着母亲站起在她身旁站上着,如同以往一样不怎么说话,几乎被忽视角色。
“可以上菜了”母亲看见众人坐好后,转身向身后的服务员说道。接着说“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自作主见根据大家喜好点了菜,要是到时候不够大家再加”。
“哎呦,怎么没有看到大哥,大老板不会这么忙吧,还是看不起我这个妹父呀”。星晚小姑父果然来者不善,一开始火药味十足。姑姑一直都怕教书的老公,不敢劝他,只是轻轻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小姑父才不会理他。姑妈和大姑父也是软弱性格尴尬的当听不见喝着手中的茶。
“没有,确实忙呀”林母尴尬回复着。
“嫂子呀,我大哥是真的忙还是假忙,不会忙错地方吧。大哥那么有钱要多看紧一点呀”小姑父开始放大招去了,直接打算挑开父亲事实,让母清难下台。其他人此时都安静了看着林母。
“哎呀,不好意思小姑父。我手滑”星晚趁着汤上来故意以给大家分汤的机会不小心把汤撒在小姑父面前,阻止他继续撕破母亲伪装,心想觉得自己父亲没来转头来欺负我母亲,我可不答应。大家一看小姑父因为汤没有继续深挖林父出轨事件也松了一口气,姑姑赶忙帮星晚说话“没事,下次注意一点就好”。
“哎呦,我就说今天怎么觉得少了什么呢?原来星灿没开呀。哎呀我怎么拿壶不开提哪壶呢。不好意思嫂子,星灿那小孩也是搞什么黑色会,哎都说儿子好,你看儿子多超心呀”小姑父见一招不行再来一招,看见星母流泪越说越来劲。
“小姑父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笑穷人穿破衣,有时候笑话别人不笑太早,当年您考上中专却没有想到如今我爸吃的比你开对不?您看看以后我厉害还是你女儿厉害,到时大家再见分晓”星晚觉得在不说点什么,以母亲善良软弱的换来不是小姑父感激,他只会得寸进尺还装模作样欺负母亲罢了,她的家人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你你你,眼里有长辈吗,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小姑父一听,气得站起身来指着星晚咆哮着,姑姑赶忙拉着小姑父坐下。姑妈也使眼色给大姑父让他去拉一下小姑父。
“哎,中华文化底蕴深厚,人名被赋予了深刻的文化意义。古人命名重取义、重内涵,更重行辈之序和长幼之别,几千年来一直延续至今。姑父对不起,不过姑父老师心胸大不会给我计较,谢谢小姑父指点请喝茶”说着就到好茶给姑父端去。星晚指桑骂槐也是十分上手。
这句话明着态度诚恳道歉,暗地里也是在表明自己姑父没有做到对自己嫂子尊敬,而又知道见好就收马上道歉,最后又用老师身让姑父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被迫喝下这杯茶。
星晚小姑父第一次在18岁小女孩身上吃了如此大的,此时心情就像鱼刺卡主喉咙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心塞有无法言语。而他不知道的是往后还有个更大的跟斗等着他。
出了这场闹剧后,小姑父没被气的不清怎么说话了,而星晚没教养名声也在今晚后被传出,她不愿被“名声”束缚让母亲受欺负,小姑父既不是他老板又没给予她恩惠,不是爱她的人也不是她爱的人为何惹其无理任其欺负。
而后其余几个大人为缓解尴尬气氛开始虚情假意嘘寒问暖度过这顿并不算愉快是餐。
而星晚安静的吃着晚上,偶尔偷看看到因刚才话而心事重重表妹倍感喜悦。
饭后,在小姑父上车前星晚走过去轻声对小姑父说道“我和表妹赌约是算数的呀”而后又看着表妹说“静儿加油呀”说完转身潇洒离开。
星晚这人腹黑,哪里那么容易放过欺负自己家人的人呀。有句话怎么说的唯有女子小人难养也,宁可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