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次的叮嘱之下,和宁次一起在门外偷看的花火一直没有出声,只是盯着整个手术的过程在看。
病人受创中毒腐坏的伤口,有些恶心,花火也有一点害怕,捂住嘴险些发出声来。
不过看到宁次哥哥面色如常,想到自己也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做一个合格的日向继承人,花火给自己打气,要坚持看下去。
从雏田打开白眼辅助诊断到用“细患抽出之术”剥离血红蛋白之时,花火倒是看到了一个没见过的雏田姐姐,原来白眼能做这种事情,泛着绿光的“细患抽出之术”又是什么,看起来很神奇哎。
在门外偷窥的花火,在看到雏田拿手术刀面不改色地切掉病人坏死血肉,暴露出健康的组织,然后面不改色地对着不断流血的创面施展“治愈术”的时候,小花火就有些惊讶了。
毕竟花火平时最多见过的就是流血而已,根本没见过这么严重的伤势。
腐坏的血肉,暴露出来的白色挠骨,不断流血的手臂,着实吓了花火一跳。
若是花火自己拿着手术刀来做这种手术,那手都要抖的握不住刀了。
看到雏田在椅子上休息,宁次没有打扰雏田,带着花火去到了大厅里的等候区。
坐在椅子上,刚看完这场急诊手术的花火有些神思不属、若有所思。
看着花火的样子,宁次微笑着说道:“是不是很好奇,你的雏田姐姐刚刚用的是什么术?”
听到“雏田姐姐”这几个字,花火下意识有点不服,不过花火真的很好奇那绿光是怎么,于是点了点头。
宁次运起医疗忍术,将查克拉聚集在双手上。
“这就是医疗忍术了,你可以摸摸看。”
花火好奇地伸出右手,将食指放进绿光的范围之内。
“欸,暖暖的……”
像是好玩的玩具一样,花火的眼睛亮了起来。两只手对上了宁次的双手,继续体会这种感受。
宁次笑了笑,一只手揽住小花火的双手,另一只手在小花火头顶一扶。
“好舒服,暖洋洋的要睡着了……”
收回治愈术查克拉,无视还想接着享受的花火的小小怨念,宁次对花火说道:
“这就是医疗忍术中的治愈术,对没有受伤的花火,可以减轻你的疲劳,对于受伤的病人来说,可以止血,促进细胞的生长,是很有用处的忍术。
在忍者的世界里,使用医疗忍术的医疗忍者可是很重要的。忍者执行任务的时候,免不了要像今天那个人一样受伤,医疗忍者的存在可以将伤者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是真的在救死扶伤,与死神挣命。”
花火点点头,医疗忍术很好,用医疗忍术的医忍也是好忍者。
“花火是不是觉得,只有柔拳和白眼用得好的,才是合格的日向家的忍者呢?”
“难道不是吗?”花火蒙蒙的,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接受的教育。
宁次接着说道:
““传说三忍”之一、开创医疗忍者制度的纲手大人,对医疗忍者如此定义道:“对于医疗忍者而已,攻击能力尚属其次。医疗忍者不可以先死,所以不能冲锋陷阵。
纲手大人这句话里的医疗忍者,是不是看起来很像怕死的胆小鬼?但是医疗忍者之所以不能先死,不能冲锋陷阵,是因为他们要保存自己在战场上救治自己的队友,只有医疗忍者存活,队友才有更多的生存可能。难道不是优秀的忍者吗?”
纲手的医疗忍者制度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拯救了很多受伤垂死的忍者。
“这样的医疗忍者当然不是胆小鬼,是救死扶伤的好忍者。”花火用力的点头,肯定地说道。
“你的雏田姐姐,虽然柔拳不精,出拳无力,柔拳学的很不像样,按照族内一些人的观点,不是一个合格的日向家族人。
但是今天你也看到了,能熟练的使用白眼判断病情,能使用对查克拉操作精细程度要求高的医疗忍术,在血淋淋的伤口前目不转睛的进行手术,在做完手术精疲力尽后还能尽心安慰病人的队友。我觉得能做到这几点的雏田,已经是一名优秀的医疗忍者了。”
花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所以,作为一名优秀的医疗忍者,日向雏田是不是一名合格的日向家忍者呢?”
“啊……这……”
花火的小脸憋红了,两种逻辑在她的小脑瓜里激烈的碰撞,柔拳上不太行,但是是一名优秀的医疗忍者,是不是一名合格的日向家忍者呢?
急诊室的门打开了,病床上的病人被推着往另一个诊室去了。
送完病人回到急诊室,雏田迎面就见到了等待的宁次。
“宁次哥哥,你不是在家里教花火吗,怎么会来医院?”
宁次微微一笑,身后钻出了花火忸怩的小脑袋。
“雏田姐姐,那个病人这么样了。”
把刚做完手术的病人送去别的诊室后,雏田也下班了,便跟着宁次来到木叶的街上吃晚饭。
花火的脑瓜里依然在天人交战,不过对雏田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不过并不多说话,只是倾听和回答。花火愿意跟自己出来逛街,态度上的转变已经让雏田非常惊喜了。
来到一乐拉面店内,令花火好奇的那个病人后续的治疗,还是让花火开口问了雏田。
“目前情况已经稳定了,已经注射解毒剂中和了体内的毒素。将病人血管中的红细胞残骸和血红蛋白清理干净之后,现在正在进行输血治疗,保证病人循环系统的正常。
病人手臂的贯穿伤口,就交给木叶医院里专门的“治活再生之术”特修班进行治疗了。大概过一个星期就好了。”
“红细胞”、“治活再生之术”,又是一堆花火不明白的名词,就不能像宁次哥哥那样说些让花火能理解的话吗?
心里又起了点小情绪,不想在雏田面前露怯的小花火点了点头,一脸了然地说道:“病人没事,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