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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帝都

多了这两个可人的解语花,这一路的旅途倒是变得更加趣味横生。

偌大的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处子幽香,有如雨后清晨的栀子花的气味,清雅而甜蜜。这是一对单纯可爱的精灵双胞胎姐妹,从森云精灵部落中出来,长老要求她们去帝国的世间历练历练,希望她们快速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部落骨干。其中灵蝶是姐姐,灵羽是妹妹。一番交谈之下,不难发现妹妹的俏皮、灵动和姐姐的文静、体贴。

“灵蝶、灵羽,你们其中一个的美貌就足以惊动这个世间了,遑论是一下子是两个,造物主对你们精灵族真的是太偏心了。”罗杰斯看着近在眼前的绝色,总觉得看不厌。

“你,是在夸我们吗?”灵蝶呵呵笑靥如花:“长老说,你们人族都是非常狡猾的人,要我们小心呢!”

“你肯定不是坏人吧,你的法术真的好厉害呀,好像我们长老也没那么厉害!”灵羽认真道。

罗杰斯叹道:“就像你们精灵族有好有坏一样,人当然也有好有坏,只不过人有时候会坏得更彻底。好在你们运气好,一出来碰见的就是本少爷。”

“少爷,是什么?”灵羽歪着头一脸不解。

“少爷就是能保护你而你们又非常信任的人”,罗杰斯正襟危坐道:“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少爷了!”

“少爷!!!”两女兴奋地叫道。

日落的时候,两女非要找一处湖水去洗澡。

罗杰斯和桑丘隔着一片林子在偷偷地烤着野鸡,湖边两人的戏水声不绝于耳。

“杰少爷,这两个小精灵你打算怎么办?”桑丘笑眯眯地问道。

“你没听到吗?她们叫我少爷,当然要把她们带到身边了!”罗杰斯撕下一块肉放到嘴里慢慢地咀嚼:“嗯,味道淡了点。”

“味道淡点没关系,加点料不就行了!”桑丘神秘地笑了笑。

“说什么呢你”,罗杰斯正经道:“这世间人心险恶,你忍心看着这两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被伤害地遍体鳞伤吗?本少爷这是在关爱未成年少女!”

“少爷,我真的越来越欣赏你了,简直跟老爷以前一样不要脸!”

“彼此彼此吧。”

倏忽几日就过去了,一行人相安无事地走出了丛林,来到了帝都的脚下。

帝都西大门,高大四十多米的巨石大门耸立在眼前,石门上雕刻着繁复的图案,灵蝶姐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红黄白绿蓝紫六色的连环的帝国国旗飘扬在空中,象征着帝国六大种族的联盟;大门两边是一队全身铠甲武装的卫队在执勤,细心人可以看到一队之中有除了人族外还有半兽人和精灵族的人。

“洛克行省来的?21岁就认证魔法师10级?小兄弟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测评司一个中年花白头发的男子透过厚厚的镜片看这罗杰斯道。

“是啊,你看我在洛克行省的魔法师测评所已经获得了推荐资格证书。”罗杰斯对他质疑的态度颇为不悦:“要是洛克魔法测评所能够认证,我还不想大老远跑到帝都来!”

测评司是希灵帝国魔法师协会直属单位,各行省测评所是测评司在希灵帝国各个行省的分支机构,根据《希灵帝国魔法师协会法案》,各行省的测评所只能对1~9级魔法师等级进行有效认定,所有10级以上魔法师的认定必须有魔法师协会直属测评司进行有效认定,而且只有每每个季度只有一次测评,夏季只有8月份月中的测评时间。

“你的手续倒是没有问题”,那男子仔细看了下罗杰斯提交的申请表和附件材料,有点难以置信道:“可是你这么年轻真的能达到10级法师的水平吗?”

“我们洛克行省民风彪悍,是魔法师的摇篮,我21岁才到10级已经非常丢人了。”罗杰斯心里想到,10级就让人不爽了,要是自己一下子就申请真实的级别还不知道会被别人怎么看待。

“洛克行省已经有5年没有人提交过10级以上法师测评认证”,男子将材料装进了档案袋中,不无叹息道:“洛克行省产不产魔法师是我没听说,倒是听说盛产庄稼汉。”

洛克行省是希灵帝国中半兽人的聚集地,像罗杰斯的庄园内,半兽人的作为佃户就就占了大半多数。也是由于这个原因,帝国大部分的人对洛克行省颇为不屑,甚至有人称它是“乡巴佬行省”!

罗杰斯听了他的讽刺,反击道:“如果你就是那个主考官就好了,这样你就能见识下庄稼汉的魔法水平。可惜先生您只能在这里处理处理文稿。”

男子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会将你的申请提交给司长大人签审,如果没问题两天后就可以过来拿考评表了。”

“顺带提醒下,测评司10级以上的魔法等级鉴定存在不稳定因素,允许真实的死亡,需要自担风险。”罗杰斯刚要往外走,这男子突然间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如果你有幸通过审核,你的考评员就是我!”

魔法师在帝国是个崇高的职业。只要是个魔法师都能在帝国中找到一个不错的差事,普通的魔法师能够能够在各大组织、机构中获得一席之地,实力稍强的能够在军中混个不错的职衔,个体实力强大的能够成为各大豪强的座上宾,最传奇的当属帝国宫廷大法师,更是帝国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上权势人物。

魔法师协会将魔法师等级分为1~15级,其实在很久之前,早在魔法师协会成立之前就是这么划分的。

桑丘说,10级的法师在帝都多如牛毛,随便一个男爵、子爵家的私人法师都是这个级别,只有12级以上的法师才真正算得上是一流法师;级别到了14级法师都可称之为是顶级法师,而15级的魔法师,就是宗师级的法师,被世人称之为“魔导士”!然而从10级开始,每上1级都是非常困难的,大部分魔法师终其一生都只能停留在10级魔法师的水准,只有少数人能够到达一流法师的水准,当然顶级法师和魔导士就更是屈指可数了,据说希灵帝国历任的宫廷大法师都是顶级法师或魔导士级别的法师,因此地位非常尊崇。

罗杰斯到帝都是为了读取帝都大学历史系的学位,而在此之前能获得一个10级法师的证书却有诸多好处。10级的魔法师在帝国比重较多,但考虑到整个魔法师群体在帝国总人口比率不到2%的情况,10级魔法师几乎可以说是相当强悍的存在,这样能够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骚扰和麻烦;同时10级法师又不会那么显眼,能够顺利地避过锋芒。

当然,这都是桑丘半开玩笑的建议,以意气风发的罗杰斯而言,恨不得与魔法师协会十大法师一决高下,以名扬天下。饶是如此,出于对桑丘的尊重,罗杰斯还是打算接受这个建议。

去帝都大学报名就顺畅多了,报名处的一个长发飘飘的娇小美女学生收了报名表,核对了身份信息后,马上给罗杰斯办理了一张准考证表,标注了考试时间和座次。

忙了一上午终于回到了马车上。两个小精灵躲在车上卓有兴致地隔着帘子偷看车外的世界,叽叽喳喳像嘈杂的小百灵鸟在叫个不停,桑丘在车驾上悠然地抽着旱烟,时不时偷瞟着路过的穿着暴露的帝都女子,啧啧不已。

“啧啧啧,帝都真是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女子大热天地怎么穿这么多!多压抑天性啊!”桑丘看罗杰斯走回来风趣说道。

“少爷我在大热天在外面跑得满头大汗,你却还有闲情在这里看女人”罗杰斯气道:“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

“少爷,这来之前可是你自己说的,在帝都的一切事宜都由你自己操办的嘛,何况少爷你一路上都有两个绝世大美女左拥右抱的,我看几个帝都大学的年轻的少女不算过分吧!”

“你!”桑丘干活总是不在,偷懒最在行。

马车有气无力地向南门行去。帝国的夏季真是格外地炎热,虽说各个大道上也是大树成行,树荫蔽日,但是蒸腾的热气让人分外难受。

这是一座哥特式石头砌成的三层楼小房子,安静立在帝都南大区穆赫兰道95号。一层是会客大厅,正厅前方是贴着橘红色瓷砖的壁炉,四边挂了几幅桑丘至今都记不住名字的历史上伟大大帝的画像,正中央是一个围坐的木制长桌和座椅,一个环形的鸡翅木楼梯螺旋地通向二层;二层是书房,四周就着墙壁的书架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发的书籍,书房正中只有一方柔软的白毛地毯和几个五彩斑斓的靠背;三楼原本是个两个卧室,原本他俩一人一个间,现在桑丘知趣的搬了出去。环着房子的是一片草坪,一条石子路蜿蜒地从大路边伸向了房子的正门。草坪的北面有个小山坡上是马厩和一间木制的小平房,这是桑丘央求罗杰斯给的住宿所在。

“好热啊少爷,帝都怎么这么热啊!”这对小精灵一下车就开始抱怨。

罗杰斯查看了下房子,总体还是颇为满意,尤其是那个书房,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他随手在书房的天花板上画了几道符号注入些魔力,丝丝的冷气就随着魔法阵的微蓝色光芒渗了出来,用不多久,整个房间变得清凉无比。

“哇,好舒服!”两姐妹兴奋地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她们趴到窗子上,无不歉意地说道:“如果院子里多点花草就好了。”

“这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让一棵大树马上就长成吧。”

“我有办法了!”灵羽欢快地奔到楼下,灵蝶紧跟着跑了下去。

她们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两个小小的绿色的香囊大小的袋子,从袋子中取出不知什么东西在院子中四处播撒;两人在院子四处欢快地舞蹈,嘴里念念有词,在像是在吟诵什么咒语,更像是在唱着一首欢快的小曲。

土地上的小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长了起来,原先的草地上七色的灯盏花次第开放,星星点点地错落在绿草之间还有结了许些小果子的灌木;在宅子的左边是一颗挺拔的枫树耸然而立,青翠的枫叶摇曳出淡淡的枫香;石子小路上两侧盘桓起了两排枝丫交错的紫藤萝,一串串淡紫色的闲适地垂了下来,姹紫嫣红间如梦似幻。

这就是森林魔法吧,罗杰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法系,这两个精灵魔法等级应该不过6级左右,操纵这种大型的魔法阵型应该非常消耗魔力吧。果然,这一切完成之后,两人都累得躺在草丛里呼呼喘着大气。

“少爷,还差一泓泉水就完美了。”灵羽气喘吁吁道。

这个法术好像颇为繁复,罗杰斯在小山坡和树下之间布下法阵,进行了冗长的咒语的默诵,终于一泓清澈的泉水欢快地自小山坡一角流淌了出来,渐渐汇聚成一条细流,蜿蜒曲折地在各个植被间流过,最终在大枫树的脚下消失,源源不息。

桑丘喝彩道:“这水循环,少爷的法术造诣越来越好了!”

“桑丘,你把院子四周给我用铁栏杆给我围起来了,我可不想被闲杂的人窥觊了我满园的花色。”

“是春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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