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摇摇头,想不通,还是先决定今晚睡哪里吧。
金山比划着问可以在哪里睡觉,其中一个宫女指了指这里所有的房间,那就是说可以随便睡了。
既然如此,金山便挑了一间最好的房间,起初金山也没有拿定注意,不过当她走过去的时候,眼前被什么反光的东西吸引住,于是走进去一看,是一面镜子。
房间里有一面非常美观的镜子,它的纹饰十分新颖,摆脱了传统纹饰的拘谨。金山在一面葵花形的铜镜前左照右照,镜子光洁可鉴。
随即,金山注意到这个房间陈设很不错,大床上罩着猩红绢罩,虽然已经很陈旧了,不过洗干净还能用。大床的正面设一对大红金线靠枕,深褐色的锦缎上织着一团团的牡丹花图案。两边摆了一对梅花式的黑漆小方几。一对小方几上各有一个长身细腰的白瓷梅花瓶。
地上是两张交背椅,椅上铺着金线缀花的长条锦缎。屋中一个圆桌是玉石台面,显得富贵堂皇。房里还有围屏等摆件,角落一个雕花的紫檀木柜子立的端正,不过上了锁,金山也没动,反正她东西不多,随便放在椅子上就行。
入夜天色昏沉,椒兰殿屋檐下的一盏风灯在夜风中飘荡不定,闪着微微的橘红色的光芒。周围一片寂静。
一个人影一个起身,顿足跃起,无比轻盈的翻过墙头。黑衣的衣袂带风,犹如神仙一般飘摇,落地悄无声息地翻墙进入椒兰殿中。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人影从椒兰殿的正门走进来,看见院子的草皮上有一个黑衣人正在等着他,小声说:“柳兄,你是翻墙进来的?”
从门里走进来的人,正是骗金山他是华羲的王太子,他今日在宫里也穿了便服,除了上朝其余时间都身着便服。便服比禁卫服饰要华丽的多,他腰间挂着翠玉坠,身穿金棕双色的百蝶穿花衣服,下面露了一段松花色的绸子裤腿,脚上是锦边弹墨的靴子。
被他唤作“柳兄”的男子是真正的东宫禁卫领率——柳牧景。
柳牧景从月亮的阴影下走出来,他之前在暗影里,两个深邃的眼窝也埋在黑暗里,让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柳牧景从暗影中走出,月光照亮了他坚毅的轮廓,一双明亮摄人的眼睛中燃烧着信念。他的脸色比太子玄羲的脸色要严肃许多,甚至给这个春日的夜空带来几分肃杀之气。
“是的,殿下。”柳牧景的气场感觉比太子玄羲的气场还要强大。
“啧。”太子玄羲看了一眼柳牧景,他永远都是一副凛凛迫人的目光,还喜欢用这种突出自己的方式出场。
上个月,太子玄羲按例去校场考察,带了一群宫女前去,柳牧景突然变得和往常不一样,用了一个从校场空中翻过去,稳稳落在中间的惊人出场方式。
并且,柳牧景在操练禁卫的时候,故意站在最突出的位置上。
太子玄羲带去的宫女都万分激动,随着柳牧景的每一个演武动作,她们都会发出低低的呼声。
宫女们很难不对一个英俊刚毅的男人心动,何况他孔武有力却不粗鲁,坚定雄浑却不强势,果断勇敢却不武断。太子玄羲故意咳嗽才让这些女人们收敛一点。
太子玄羲故作不满地说:“有门不走,偏偏要翻墙。”
“卑职下次一定改正。”柳牧景一本正经地说。
“最近我被父王盯得紧,他不许我随意出宫,而且我经常出入市井,已经被那帮大臣给盯上了。最近有什么消息吗?不论什么消息,都说来听听。”太子问柳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