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谁不知月儿心中最在乎的是大额驸,如若拿他出来想月儿定会放弃这念头吧。
“所以啊,大爷不在正好你二人连合给个信物他也是可以进府的!”新月话题一转避开了。
阳庆站在一旁看着新月心中已明白一二了,今日怒达海进府之事应该是定了的。
也罢!欣然接受吧!
“月儿,你当真要他!”阳庆走上前直视着新月。
无谓的动作!
新月从袖中拿出一个上好的荷包,递给阳庆。
便不在言语了!
东柏思见此物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随身的玉器取下也递给阳庆。
“为夫这就请书童跑一趟!”阳庆将两人的和自己手上的扳指一并收起转身要去办事。
却被新月叫住:“写纳书!”
东柏思和阳庆又互望了一眼共同走向书桌前写了起来。
新月望着两人的背影,感叹万分,觉得对不起三个额驸,可想起绿儿……
纳书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完成了。
见阳庆出去置办,东柏思再次来到新月面前一把将她手上的茶拿下。
新月第一次见东柏思动气,不觉一惊。
想起身出去,却被东柏思将其逼到墙角。
“你!东瓜,你这是做何?”新月不觉正视眼前的东柏思,他那邪媚的眼睛此刻充满怒火。
“月儿,你当真喜欢上了他?”东柏思抬起新月的脸。不容她回避!
“……是!”
“何时!”
“没注意!”
“是吗?是未曾吧”
句句紧逼的问话,直达新月的内心。
东柏思放开新月,但却将她的手抓住,“月儿,你是不是为了绿儿!”
不!二爷,你为何这般明了。可月儿不想让你知道,这样对怒达海不公平!
“不,绿儿去了,给本宫机会正好可以借机纳庶!”新月将头转向一旁。可那眼角的泪却仍然不听话的划落。
东柏思见新月如此痛苦,心头一紧。
将其松开!
“也罢!你是公主,是臣的结发,可臣只是你的侧,你的二等奴才!”东柏思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而新月却在此刻伤泪滂沱!
坤宁宫。
皇后紧张的看着窗外不减反增的禁卫军,悠悠的叹了口气。
这日子要到何时!
景嬷嬷走上向去对皇后说道“格格,那信已送到,听说为了掩人耳目还将和硕公主的贴身姑姑绿儿除掉了!”
“什么?这是谁的主意!”皇后听闻此事顿时火冒三丈!这群不明白事理的奴才,何时才能办好事!
“这……”景嬷嬷不解了。
“你们将绿姑姑除去,那和硕公主定会下决心将此事查清,到时求到皇上那,你们认为本宫这个挂名皇后难道能胜过她和硕公主吗?”皇后压低声音,但语气却十分严厉!
怪不得这信送出去快五日了,还不见阳庆有动作,想必是事情闹得有点过了。
唉!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打做起这个皇后,事事不顺,步步惊心!
一旁的景嬷嬷悄悄的退到殿后,将随身的小荷包取出,不一会便有只信鸽飞到窗前。
鸽儿,鸽儿,一切都靠你了!说完把小荷包挂在信鸽的身上。将其放飞!
宫,太医院。
怒达海刚踏进太医院的大门,便觉得不对劲。
先是换药的小童集体给自己行了大礼,接着平日里从不主动和自己说话的总领太医对自己来了个微笑。
怒达海左看右观,虽然自己因为病告了几天假,但也不会连太医院都走错了。
“怒达海太医,您身体见好了?”一位刚下值的太医小跑着来到怒达海身边嘘寒问暖道。
“好些了,劳烦您还记得下官。”怒达海客气的回应着,可心中的疑惑就更深了。这位平日里可是从不和自己多说话的呀,今儿这是怎么了。
“这,看您说的,我们是什么关系,不记得您记得谁啊,在下刚下值不多和您聊了,咱改日!”说着那们还客气的行了送别礼。
怒达海无措的站在原地,半晌没回过心思。
太医院真的在自己告假这几日发生变化了吗?
好不容易清醒着走到自己的诊位,还没等坐热,就见小童快步跑向自己。
“怒达海大人!和硕侧额驸求见!”边跑小童还不断大声喊着。
侧额驸,他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病了吗?怒达海顾不得多想便急急的走向门外。
阳庆这会站在门外等了有些时辰了,左右观看这里距坤宁宫还真不是一般的远,而且丝毫没有近路可言,看来今日这趟宫是白进了。
一旁的书童上前说道:“爷,这回我们走空了!”
“闭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阳庆已看到怒达海的身影,马上命令道。
这药渣味冲天的太医院,自己再也不想来第二回了。看那院里种的都是什么怪树,毫无观赏价值!就像活在这里的老太医一样,迂腐,守旧!
“臣,怒达海见过和硕侧额驸!”怒达海的请安声打断了阳庆的沉思。
阳庆马上换了张面孔和善的笑着说:“自家兄弟,何必客气!”伸手要去扶怒达海。却被怒达海避开了。
“臣惶恐!侧额驸您这句是打哪来啊!”这怎么连侧额驸都变了,难道他真的得了失心疯不成!
阳庆笑了笑,还是将其扶起,打从衣袖里拿出三样信物和一个玉牌交于怒达海的手上。
怒达海看着这样东西,刚要推掉。可突然想到阳庆那句自家兄弟,什么都明了了。
这侧额驸是来纳自己入府的。
天!
这……也太突然了!
可……
绿儿……为夫该怎么办?
“怎么怒达海太医还要再想想不成?”阳庆给了怒达海一个台阶。希望他能好好想明白去留,毕竟那公主府不是想来便来想去便去的地方,做为公主的庶还是要想好啊。
“这……侧额驸请转告公主,在下要考虑!”怒达海突然跪在地上恳求道。
“好吧,为兄这就转告公主,但不可时间过长!切记!”阳庆转身离去了。
这一路上,阳庆的心情都沉重,虽然与新月的夫妻缘可能不长,但只要想到府里再进别的男人还是会万分不愿。
唉,不知大爷得知后会怎么样……
宫。
新月一行人正准下早朝回府,却被皇上召见。
阳庆听闻一惊,随后又马上恢复正常,却不听被身旁的东柏思收入眼底。
当一行人来到御书房时,又被告知皇上再坤宁宫。
而刚踏入坤宁宫的时候,新月便被眼前的禁卫军给吓住了。
这是怎么了……
同样惊呆的还有阳庆。
新月走上最熟悉不过的宫通路上,看着自己小时候就玩耍的草地如今被成排的军人站上,心中多少有些伤感。
正在新月愁思不解的时候一抹身影从正殿跑出来。
一下跪在新月面前,“奴才求公主救救皇后吧!”
新月定神一看此人有些面熟,可一时却想不起来。
刚出手相扶,却被身后的阳庆抢先一步将其扶起,大声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在挡公主的去路!”
说完便顺势要将来人拉走,突听身后传来:“皇上驾道!”
众人马上跪在地上三拜九叩。
皇上走到新月跟前,将其扶起,打量着眼前这虽瘦却红润的女儿,满意的点了点头。
“都起喀吧!”皇上说完便拉着新月向坤宁宫正殿走去。
新月观查着皇阿玛的脸色,可似乎很平静。
可这坤宁宫被驻守成这样究竟是为何呢。
这十三级的台阶真的很漫长……
当走到最后的时候,皇后出来相迎刚要行礼却皇上扶住“皇后,免了吧!”说完还拥着皇后进了内殿。
皇后被眼前的皇上迷惑了,难道这就是几个月都不曾来的皇上吗?
这……这……
皇后在迷惑不解中被皇上拉到内殿入坐。
“皇后,你这里没有茶点待客吗?”皇上入坐后,微笑着对皇后说道。
他……他笑了,对自己笑了!
“皇后!皇后!”皇上不解的喊着皇后。
“啊,有,景嬷嬷快去备”皇后脸红红的吩咐道。
“皇后啊,可别在孩子们面前那样盯着朕,朕都觉得羞臊得狠呢!”皇上见下人走了后,还不忘记逗逗皇后,在外人看来这应该是对恩爱夫妻。
可谁又知这其中的奥秘。
“新月,你府上可好?”皇上话峰一转,慈爱的看着新月。
“回皇阿玛的话,都好!”新月起身行礼回答。
“月儿,朕听说你最近要纳新人入府?可有此事!”皇上紧盯着新月,“回皇阿玛的话,是!”新月如实回答着,只是心中觉得为何什么事都瞒不过皇阿玛。
“东侧额驸,阳侧额驸,你们两位可知此事?”皇上追问着。
“回皇上的话,臣等都知。”东柏思和阳庆站起来行礼回答。
“那,大额驸呢?”皇上这句话似乎有些份量,还有些不高兴。
“皇阿玛,他出征不便通信,所以还不知,再说儿臣纳个庶也没必要告诉他!”新月字字句句的回答着。
看来阿玛对怒达海有些不满意,难道他又要逼我纳别人吗?
新月心中一阵抽紧。
皇上听闻新月的回答挑眉观看着殿内其他两个额驸。
“东侧额驸,你对公主新纳的良人有何意见吗?”皇上此刻真的很想知道他们二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要知道就算是公主的庶也必须是合适的人选否则……
一切将付之东流……
“奴才一切听从公主的按排!”东柏思用了极快的速度回答着,而正是这不经心的回答才让皇上看出他心中的疼痛。
看来,东柏思是爱着新月的……
“那,阳侧额驸呢,你有什么看法?”皇上看阳庆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深,很紧!似乎想从他的眼中读出什么。
阳庆马上避开,心中却有了一丝慌乱。
“奴才……听从公主的按排!”阳庆的回答似乎让人感觉对此事有些纠结,有些不愿。
正当皇上对阳庆的回答加已思考的时候,一帝的皇后却明显有了颤抖!
新月全然看在眼里,想回头看阳庆有何表情,却被皇上的眼神住止了。
难道……
他两人有着非同小可的关系,并且阿玛已有所察觉?
新月心中升起不痛快的闷热!
“月儿,你的长子已在宫长到三岁了,还有半年你即可接回了吧!”皇上突然提到新月与色布腾巴勒珠尔的儿子,转眼三年都过去了,那孩子按祖制从出生就送到宫中寄养,三年的大限已到,可因为生父不在无法接回,所以还要再等半年。
新月听到孩子的事,眼中不觉含泪,这孩子生下来就被抱到宫中,自已几次想看望可碍于祖制,只能将想念放于心中。
“回皇阿玛的话,月儿记得此事!”新月略带哭腔的回答着。
东柏思看到新月儿如此的难过,想上前安慰却无法,毕竟这是宫中,没有皇上的允许是不能轻意乱动的。
阳庆却无奈的看着新月,眼中不自觉的流出心痛。
“阿玛!月儿求您能不能让月儿先看看孩子,等色布腾巴勒珠尔回朝再接他!”新月说完跪在地上给皇上叩起头来。
紧接着东柏思和阳庆也跪在地上。
“不行,你若纳了庶,这孩子就要现在接走,由庶代为养育!这是祖制!”皇上最后这句说得新月不觉摊坐在地上,是呀,庶原本就应该是在自已府上挑选的待郎。可如今怒达海本是宫的御医,这明显是违了祖制的!
阿玛是在提醒自己吗?
“阿玛,你在用孩子告诉月儿些什么吗?”新月许久才慢慢站起身,为难的看着皇上。
“不,只是想说说祖制”皇上随手拿起茶轻吸几口,无表情的说道。
“皇上,只要怒达海同意此事就由了月儿吧!”皇后开口恳求道,时不时还用余光描着阳庆。
“皇后,朕没说不由月儿啊,况且和硕公主府进个庶只是个小事,朕没有时间过问。”皇上轻松的说完,好像此事真的无足轻重。
新月无限无奈的站在殿内,全然慌乱无措。该怎么办?如何?是进?是退?
“皇后,听说湘王的三格格也想召怒达海为额驸,朕倒想看看怒达海倒底是何人物,能让公主格格都挂于心中!来呀!传御医怒达海!”皇上突然在这个时候转怒达进殿。
坤宁宫一片紧张!
宫,坤宁宫。
满院的禁卫军,让人怎么也不觉这里是后宫。
李德全尊圣谕将怒达海从太医院带来这里,一路上李德全都在用心的观察着他,新月是自己从小看大的,眼前这位准庶额驸确实一表人才,只是新月是个用情很深的孩子,为何大额驸刚出征她便要纳这位为庶,这不符合她的个性啊。
前思后想的这两人便已来到殿外,李德全大声通告道“太医,怒达海求见!”
新月站在殿内心中有些紧张,虽然自已做好了让怒达海进府的准备,可对于怒达海自己还是陌生的。
这会他真要为此事而上殿,倒是让自己为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