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明感梦,初传其道。”相传,东汉时期,汉明帝夜宿南宫,梦见一位身高六丈,头顶放光的金人自西方而来,脚踩莲花,步步生春,在殿庭飞绕。次日晨,汉明帝将所梦之事告诉大臣门,博士傅毅启奏说“西方有神,称为佛,就像陛下梦见的永平求法样”。汉明帝听了之后大喜,派大臣蔡英,秦泰等十余位大臣出使西域,拜求佛法,佛经。
了尘遵照师傅寒山禅师的吩咐,前往鄂地天门山无为洞给当时一怒而去的天门道人道歉。
斑驳的脚印是他在路上刻下的画,每一次的日出和日落也都让他对佛法有了更深的回答。了尘看着面前的石桥,本来是风景幽美之处,行人旅客亦或者采风喜花的人大多都会在这里停留驻足,欣赏这一天一地一水一桥的景色,但是了尘却没有一丝停留,或许因为过了这石桥就到了天门山道教地界了吧,双眼中没有丝毫的疲惫,时常有金光闪烁其间。
踏上石桥,望着远山,走到石桥一半,他停下了脚步。
“施主,何必这样纠缠呢?”
“和尚你坏我好事,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你。”如同雨水滴落在屋檐上面一样的声音,清脆。
“阿弥陀佛!”了尘双手合十看着桥头懒散状态的紫衣少女,少女一只手挽在玉凝的脖子上面,另外一只手在自己腿上来回荡漾,极尽魅惑之姿。
“你们这些臭和尚,烂道士呀,天天扮成拯救世间的假慈悲,伪道理,世上天天死去成千上万的人,怎么不见你们去救,反而来打搅我的好事。”
了尘平静的说道:“我佛慈悲,人心不古,世风日化。”依旧没有放下合十的双手,继续说道:“李员外家本和姑娘你无冤无仇,何必对一家上下二十口赶尽杀绝呢。”
“本小姐喜欢,你管不着!”说完腾身而起,双手胸前一挥,桥下两侧平静的水顿起四条水柱,冲着风华绝代的了尘而去。
了尘早就已经见识过少女这招的厉害了,眼中金光一闪而遁,随后周身金光大胜,夺人眼目,不能直视。了尘没有丝毫怠慢,运其周身真气的八成,口中佛家真言嘴边念念不断,自己俨然变成了降龙伏虎的金身罗汉,周身三丈外由真气笼罩一层金色光罩,光罩之上佛家真言幡然流转。
四处水柱虽然来的凶猛,但是遇见金刚罗汉加持下的慈悲咒,竟然如卸了力气的小孩一样,完全被光罩抵挡在外,一滴也未溅落到了尘的身上。
了尘三岁入佛门,七岁能通佛理,十三岁练就罗汉堂武功,十九岁闯荡八百里阴阳冥界。虽然说功力仅仅是在自在境的上位,但是贵在佛门秘诀尽皆了解。往往神游境的高手一时也拿他不是办法。
少女见一击未成,但也没有恼羞气馁,手指尖升起淡绿色真气,朝着水柱一指,原本清淡的水练变成了诡恶的绿,绿的深沉,带着剧毒。
“慈悲咒,罗汉身。倒是没有让我小瞧。试试这招如何,不要死了呀。”少女边往水里催动着剧毒,边说道:“透体茴香!”
剧毒注入水中的时候,对战双方的局势立刻起了变化,水柱带着强烈的腐蚀性,慈悲咒上的佛家真言明灭暗淡,渐渐被划开了一个小的缺口,随后缺口越来越大,水柱倾泻而下,奔向了了尘。
了尘虽然和这少女交过几次手,看今天这少女的架势怕是之前交手时候根本没有用全力,这带有腐蚀性绿色的水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剧毒之物,怕是自己的金身也是抵挡不住的。急忙闪身躲开了。
千滴水中过,只滴未沾身。闪到一旁的了尘,眉头紧皱,神情沉思。迟疑了一下,问道:“洛阳孙家,广陵武家,泸州谢家,姑苏黄家。前段时间这些灭门惨案应该也是出自你手?”
紫衣少女淡然一笑,迷刹众生,“你是说那些解甲归田的员外们吗?好像是呢……”
“你是紫女慕秋?!”这好像是问句,也好想肯定,了尘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惊诧,随后他确定了此人就是紫女慕秋。
“你的问题倒是真多,可惜你已经没命去听了。日后去西方世界问你那慈悲的佛祖菩萨吧。”少女没有回答,但是答案却丝毫瞒不过风华绝代的了尘和尚得。
刚刚溅落在石桥上的水珠和水滩开始以肉眼可见得速度在蒸发,幻化成绿色的蒸汽,弥漫在了尘所在的石桥上面。
“还不够!”紫女慕秋双手放在自己的唇边,擦下朱唇上面的一抹红色,手上一弹,红色掉进石桥下的水中。
看似小小的红色,掉进水中的刹那间就好像是史前巨石掉进湖中一样,激起巨大的水浪,接着是一层层红色的涟漪,如同绽放的花。水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如同鲜血一般的红,更似地狱而来的岩浆。
“嘶”“嘶”“嘶”水面上开始冒出更多的热气,石桥下面的水开始慢慢沸腾起来。
红绿两色的蒸汽交融在一起,在了尘的身边弥漫,桥头位置已经看不见紫女慕秋了,因为这个时候的她正隐身在这迷雾之中。
了尘护体的金身开始慢慢淡去金色,心里震惊,没想到这水气中竟然还有比刚才更加剧烈的毒。
迷雾中的慕秋看着和尚身上的金光淡去,笑盈盈的说道:“万绿丛中一点红。”
慕秋说话的时候身体没有移动,不是说瞧不起和尚的武功,而是她是施毒者,自然清楚这毒的效果,侵蚀肉体的同时还能让人神志迷离。
了尘听见慕秋说的话好像是从自己周围四面八方传来一样。
眼中金光一闪,佛门秘法心禅不灭运用而起,满眼金光,看着周围的形式。心禅不灭号称是佛门不传之秘术,只因为它不仅能看破虚妄迷阵,最高境界,是能看破红尘,人心,只需望上一眼就能看破别人心思。但是对于刚刚学会的了尘来说,能运用起来,已经实属不易了。因为此法能折施法者寿命。
闪烁金光的眸子看见紫衣慕秋依旧在桥头端坐,没有动,只不过手中多了一对亮闪闪的银针,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