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也走过来道:“陛下对宫女的好,云溪云海看在眼里,是陛下给予了臣妾们真正的人的尊严。”
雷莎莎震住了,也心疼了。
她只不过是做了觉得应该做的事情,她只不过看不惯他们浓妆艳抹不男不女的样子,竟然在他们眼中,变成了她对他们好?
他们,到底受过什么样的苦?
“所以,我们爱陛下。”云海感情真挚。
雷莎莎心尖触动,他们爱她这样深,而她却从来没有关心过他们身上的伤痛。怜悯的看着他二人,良久说不出话来。
果然,过了一个多时辰,云溪身上的痛渐渐减轻了,额头上的汗也退下了。
这其中,雷莎莎一直守着云溪,不曾离开。
宫女们全退下了,寝宫内只剩下云溪云海和雷莎莎。
云溪为了让雷莎莎宽心,故意展颜笑着:“陛下,臣妾真的已经一点也不痛了。陛下这样对臣妾好,只怕臣妾会爱的更深了。”他一汪深如海洋的眼睛,当真是有着无限的深情,幽幽的看着雷莎莎。
雷莎莎脸上一红,垂下头去,却越发显得娇俏无限了。
云溪笑了。
雷莎莎娇嗔道:“谁对你好,你就爱谁吗?”
云溪一愣,这个世界,除了莲儿,还有谁像女王这样将他们当人看呢?
雷莎莎厥高了小嘴,假装不悦:“朕就知道。”
云海忙走过来,笑道:“臣妾绝对不会爱上其他人。”
雷莎莎心下一动,云海,云溪,他们绝对是不同的两个人。一直以来,她只是对云溪有感觉,云海……
可是云海也是她的男宠,难道,她要两个一起爱吗?想到这里,脸上有些热热的。
见雷莎莎不说话,云溪故意歪着嘴巴叫唤一声:“好痛。”
雷莎莎焦急的问:“还痛?”
云溪得逞的一笑:“臣妾就是想多痛几下,好多得一些陛下的关心。”
雷莎莎骂道:“没正经的。”不禁想道,逸是被童伧桀送入宫的,那么云溪云海是如何入宫的呢?他们到底受过些什么非人的虐待?
终于忍不住问道:“云溪,你老实告诉朕,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云溪云海皆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他们该说吗?难道他们应该告诉女王,他们是为了给莲儿报仇,落入人家手中当了棋子,自愿进宫的?
他们最初的目的,可是为了杀掉女王陛下呢!
怎么能说?
云海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才说:“难道陛下真的忘记从前的事了吗?”心中却十分难受,对不起,女王,云海终究还是不能对你坦白。
云溪也抿了抿唇,神色艰难的道:“陛下,从前的事,一起忘了吧。”
雷莎莎心头一颤,原来他们是被殷若寒折磨至此。
可是,隐隐的觉得有那么一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虽然她没有若寒的记忆,可这具身体终究是她的,而这具身体居然像在给她感应,若寒……没有虐待过云溪云海。
心情有些复杂。
见云溪已经稳定,摆驾回了飞樱殿。
见雷莎莎走了,云海才叫来刚才去报信的宫女,压低着声音骂道:“谁让你去告诉陛下的?”
那宫女吓的跪在地上,全身几乎缩成一团,声音颤抖的说:“奴婢见云公子痛的厉害,奴婢见云公子最近很得宠,便……”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云海怒不可遏,他们背上的伤,一直在殷若寒面前掩饰的很好,从来没被她发现过,为的就是不引起女王的怀疑。
宫女不断的磕头求饶,云海大手一挥,道:“罢了,罢了,你自己掌几个嘴巴子,下次记得。”
宫女似得大赦一般感激涕零,啪啪啪扇了自己几个嘴巴。
云海听的有些不耐烦,让她出去了。
云溪轻叹道:“哥,跟在陛下身边久了,我们也变的仁慈些了。”
云海呐呐道:“溪,你和陛下在一起,真令人羡慕。”
云溪急了:“不是我和陛下,是我们和陛下。”
云海摇摇头,笑的有些苦涩,只是担忧的说道:“云溪,你好好珍惜和陛下在一起的时光吧。只怕这样的日子,也不能长久了。”
云溪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往上一窜,嗡嗡乱叫着,感觉很不好。
将商业大赛的事宜交给童伧桀和董皓皖夫妻全权处理,雷莎莎则着重将精力放在宫中的整治上面。
这一日下了早朝,初夏的阳光金子般洒在整个昶宫,雷莎莎带了云溪云海及小德子和阿宝,一行人,到了牢房。
雷莎莎不动声色,站在远处,按照一早的计划,让小德子先去了。
小德子走到牢门前,假装要进去探视犯人,塞了守卫一些银子,那守卫认的小德子,又见有钱收,自然乐意为小德子打开方便之门。
雷莎莎冷冷的看着,当那守卫就要放小德子进去的时候,雷莎莎脚步轻盈,冷着一张脸出现在他们身后。那守卫一个转身,刚才点头哈腰的媚笑顿时凝结成冰,跪在地上,声音抖索的喊着万岁。
雷莎莎也不让他起身,只叫来牢房管事的,将整坐大牢所有当职的,进行了一次严厉的批评,罚所有人半年的俸禄,并将其中几个典型不作为的赶出宫,永远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