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山中的雾气渐薄,村镇中传来一阵鸡鸣,示意着人们天已经亮了,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桥山对面的山头上,一老一少正在练剑……准确的说,是一个老者正站在树下看着一个少年舞剑。
少年长得眉清目秀,双目炯炯有神,一头黑亮的长发系在身后,身穿一件淡蓝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白色宽腰带,一把木质剑鞘正挂在腰间,少年正一脸专注地舞着一把长剑。
老者面容和蔼,留着一把长长的黑胡子,一头长发扎在头上,颜色黑的发亮,身子挺得笔直,若不是他的脸上有着不少深深的皱纹,面容有些苍老,恐怕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一个老人。
他身穿一身黄色长袍,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平和地看着少年,似乎在认真地欣赏着少年舞剑。
“喝啊!”
少年脚下步伐不断变化,手中剑法也甚是精妙,一个接一个的剑花抖出,不断有剑光浮现。
片刻后,少年收剑,额头上有着一抹汗水流下,脸上有些期待地望向树下的老人,似是期待得到老者的赞赏。
老者笑了笑,朗声对少年说道:“玄儿,你的灵皇剑法已经得到我的真传了,看来是时候把我压箱底的东西给你了啊。”
少年闻言眼前一亮,抬起蓝色衣袖,一抹头上的汗水,略有些激动道:“师尊,我练了十一年这灵皇剑法了,今天总算是得到您的认可了。”
“哈哈,你别得意的太早了,只有学会这一剑,你才有出师的资格。”
少年神色一正,恭敬地说道:“是,玄儿谨遵师尊教诲。”
只见老者笑着走到了山上的空地上,缓缓把右手从背后伸到身前,手从宽大的衣袖中伸出,手掐剑指,指向天空。
老者对少年大声道:“玄儿,你看好了,这一剑乃是我毕生所悟出的剑法精髓,是由一百二十四剑汇成的一剑,其中变化甚多,你仔细观察。”
少年目不转睛的看着老者,连忙道:“您放心,玄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厚望。”
老者不再做声,一股磅礴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这股气势凌厉无比,刺的少年不由眯了眯眼,双手运气挡在身前。
老者的双指仿佛像是剑刃一般,给人以无比锋利的感觉,让人不由有些心惊胆战。
老者手中不断有凌厉的金色剑气汇聚在指上,缓缓在老者指尖凝聚成一把金色巨剑,直指苍天。
少年只觉这金色巨剑要将自己撕裂一般,腰间的长剑也微微颤抖着,散发出一阵悲鸣,似乎在惧怕着老者凝聚出的金色巨剑。
老者眼中闪过精光,嘴中传来他有些苍老的声音:
“轩辕……皇天斩!”
说罢,他掐着剑指的右手猛然向身前刺去,金色巨剑也随之化作一道金色剑气,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刺入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头。
“轰轰轰!”
随着剑气的刺下,远处顿时一片尘土飞扬。
少年的眼中满是震惊,腰间悬挂的长剑随着金色巨剑化作剑气后,便停下了悲鸣与颤抖,但剑鞘上却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老者回过头,微笑着看着少年,缓缓问道:“玄儿,你从中看出了什么,又感受到了什么?”
少年回过神来,若有所思道:“我从您这一剑中,看到了无比复杂的变化,但这些变化似乎全部出自灵皇剑法之中。”
“我从中感受到的,是师尊您无惧一切的气魄,和敢于斩开一切的强大剑心。”
老者点点头道:“不错,这一剑的关键,便是他的变化,而有了无惧一切的气魄,这一剑才会初步成型,而敢于斩开一切的剑心,则是这一剑的精髓所在……很好,这十一年来,你已经完完全全继承下我的剑法了。”
少年面色有些惭愧道:“师尊,但我并没有看出其中细节,您的剑心,我至今也没能领悟出来。”
老者缓步朝着树下走去,轻轻摇了摇头,笑道:“玄儿,这一剑我给你三年时间去领悟,三年之后,无论你是否学成,你都不能再留在我身边了,你在我身边,就算再过千年,万年,你也无法凝聚出自己的剑心。”
少年心中一惊,道:“师尊,您的剑法中还有很多需要我学习的地方呢,三年时间我怎能出师?”
老者来到树下,倚着树慢慢坐下,闭上眼道:“所有的基础剑式你早已学会,如今灵皇剑法你也已经练成,其他的我不能再教了,你需要靠不断磨砺自己悟出自己的剑,凝聚自己的剑心。”
少年似乎有些不解,但却欲言又止,站在原地沉默下来。
老者微笑道:“好了,未来事,现在你不需去想,去看看我那一剑的痕迹吧,这一剑你只能自行领悟,我教给你反而不好。”
少年连忙答道:“是,师尊,我这就去。”
说罢便转身朝着远处被老者一剑刺中的山头奔去。
少年朝远处望去,只见原本的山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深的洞,甚至不能称之为坑。
少年脚下气流流转,脚步不断改变,踩着一颗颗大树的树顶,飞速奔向被老者一剑刺出的大洞。
三五里地的距离,少年只花了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便跑到了,他盘腿坐在洞前二十米外一颗大树的树枝上,将腰间长剑抽出,横放在身前,然后目光移到了洞口处,开始观悟起来。
少年看得极为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似乎要将每一粒沙土的位置都记在自己脑海中。
少年的脑海中开始不断浮现出老者那一剑的画面,逐渐勾勒出了那一剑……不,是那一百二十四剑中每一剑的样子,开始用心参悟起来。
……
树下的老者睁开了双眼,自言自语道:“玄儿啊,你可是先天风灵体,你未来的可能还很多,师父不能把你的未来抹杀……”
“未来的路有很多条,你会找到属于你自己的路,然后在这条路上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老者顿了顿,朝着西南方看去,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刑天啊,你这个五百年一出的天才,又会教出怎样的弟子呢,不知这一次,我们谁能够赢下这一局呢……”
……
此时的刑天,正在天上看着一位出租车司机将苏雨幽送入警局,心道:走得时候忘了问这小子家在哪里了,把他妹妹送到警察局应该就可以了吧……嗯,这小子应该会理解我的,一定会的……
刑天在见到苏雨幽进入警局后,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常羊山奔去,他的速度甚至比天上的飞机还快了不知多少。
刑天正飞奔着,突然似乎心有所感,嘴中喃喃道:“不知道姬轩辕那个家伙会收什么样的徒弟,但他徒弟的剑法绝对不会差,回头必须得跟苏擎小子讲讲那家伙的弱点,我的徒弟绝对不能比他的差了……”
片刻后,刑天突然大笑几声:“我真是杞人忧天了,我的徒弟身份可不一般,又怎会比那家伙的徒弟差了,哈哈哈!”